林天心想着要見柯志宗,再加林幼彤身體的毒快要差不多到時間了,如果到那個時候還沒有解藥會很麻煩,不如一局定勝負來得更好。
再說賭牌對他來說,反正賭得是運氣,萬一時運不濟,輸了賭局也怪不了任何人,越拖越久,只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心裡的想法,是不會跟別人說,倉促的出手,讓沙蟹的臉都陰沉了下來,他當然不是怕一上來就showhand,賭注太大,事實上賭過牌的賭客都知道,林天的賭注實在太小了,滿打滿算只有五萬塊!
看他着急上火想早點解決戰鬥的樣子,沙蟹反而不着急了,至於瘦竹竿和禿頭兩人人自認倒黴,他們何曾參加過這樣的賭局,賭資少得可憐也就算了,還碰到一個外行上來就梭哈,在賭桌上面連一點兒賭牌的趣味都沒有,唉嘆歸唉嘆,但也不敢胡亂發表意見,生怕後面的一幫手持砍刀的傢伙往自己身上招呼。
賭又賭不得,走又走不了,對於這幫整天靠賭爲生的傢伙別提多難受了,苦着臉枯在一旁,比死了老爹看上去還要讓人難受。
“沒想到,你還是個硬茬子。”沙蟹吐了一口煙霧,嘿嘿的獨自笑道。
沙蟹原先的意思就是,每人五萬塊籌碼,誰先輸完誰就死,誰料林天着急要救林幼彤,一下子就全部梭哈,一次就來一把清,手法實在讓賭了這麼多年的沙蟹也是看是不懂。
梭哈最大魅力就在於加註的方式,如果有一家showhand,其他家如果想跟的話就必須以檯面上籌碼最少的一家爲標準,而林天現在就算是全梭了也只有五萬塊,馬臉和禿頭他們要想跟的話最多隻能押到五萬。
五萬塊錢一把清,在場的人都不在乎,畢竟,誰也不肯認個慫,瘦竹竿更是謹慎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生詭異的要命,心裡有說不出來的害怕。
再說了,玩過牌的人都知道,手風這種東西很是邪門,要說背就一路背到底,而一旦順起來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有人來打岔。
要是以命相搏,他們誰也不敢亂來,再加上這場賭局是沙蟹與林天的私人恩怨,他們也只不過做爲陪襯,也不好多說,對於林天這樣的做法也只是乾瞪眼。
瘦竹竿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悄悄地朝着好朋友禿頭使了眼色,示意這個局可以玩下去,禿頭很快會意的點了點頭,兩個配合多年有說不出的默契,細微的動作別人很難知曉。
禿頭看了一眼派到的明牌是一張紅心j,覺得這賭注實在太少就處梭了也沒多大興趣,底牌都懶得看一眼,再加剛纔瘦竹竿的眼色,心裡埋怨着這傢伙總是莫名其妙的小心,跟打發要飯的一樣很是鄙夷的扔出五支藍色籌碼,啞着嗓子說:“跟了。一張八都敢梭哈!不跟不是太沒面子了?”
凡事就怕槍打出頭鳥,有了禿頭的帶頭,馬臉也膽子也大了也是連底牌都沒看,扔了幾支籌碼過去,陰陽怪氣地說:“上來就梭哈!了不起,就怕一把輸個清潔溜溜,下把沒的玩了啊!跟!”
沙蟹看了眼底牌,又看了李衛東一眼,扣了牌選擇不去,這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謹慎的瘦竹竿一瞧風向不對,趕緊的跟沙蟹的後面決定不跟。
賭局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場上只剩下林天和馬臉,禿頭三人對賭,這一點兒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賭局並未結束,沙蟹也是一直用冷眼旁觀着一切,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荷官繼續派牌。他們玩得牌跟網上梭哈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都把從2到7都拿掉的那種簡易玩法。一般賭場的老手都明白牌越多,出大牌的機率相對也就越小,而現在只8到a出現大牌的概率就比較大。
馬臉的牌面是一張10,一張k,一張a和一張小j,這牌基本上是單打冠了,林天再一看,可惜禿頭的牌面就是一對10,心裡也有了底。
馬臉到底是在賭桌上混飯吃的主兒,賭起牌倒也是乾脆的狠,看了眼底牌是張紅心9,就直接扣了牌,抱着贏了牌就讓搗亂的林天滾蛋,皮笑肉不笑地催促說:“你的呢,亮牌吧!”
林天的牌面很是零亂,最大一張梅花j,然後就是8,9,a,看架式連同花順都搏不到,照牌式只要不出對子,林天輸得概率就相當的大。
馬臉和禿頭都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看不清林天手裡到底是什麼牌,只覺得很奇怪,這傢伙怎麼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馬臉再也無法淡定,硬着脖子嚷道:“我就不信邪,開牌。”
隨後把自己的牌亮了出來,是一對j,最後還是沒有湊成單打冠,不過,他也不怕禿頭反正沒他大,要輸也不會輸得很慘,他們耐心等着林天,倒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啥底牌。
唐雅靜靜地的坐在林天的身旁,所關心的並不是牌局而是周圍的氣氛,封場的打手們手持砍刀,殺氣騰騰的將賭場給圍得個水泄不通,她腦海想了n種方案逃去這個地方,手按着槍柄,身體的坐姿始終處於戰鬥狀態,這一點兒,沙蟹看在眼裡也不說話,他用眼神示意周圍的保鏢,讓他們留心一下林天身旁的這個女人。
保鏢也看出林天身旁的女人並非泛泛之輩,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知道待會兒動起手來,第一個料理的就是她。
林天倒是顯得很平靜,沒有這幫人各懷鬼胎那麼多心眼,擡手衝着爲自己屁顛屁顛跑去換籌碼的兔裝女郎,故意老氣橫秋地說:“美女過來,幫我開張牌,我能不能贏就要看你的手氣了。”
瞧着着急的兔裝女郎,一聽林天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來辦,不由得一愣,要說她在賭場也不是第一天上班,在賭場裡像這種要求倒是見怪不怪了,只是一想到林天總共就這麼可憐巴巴的五萬塊籌碼,說不定輸了連命都沒了,兔裝女郎就有點小猶豫,說:“讓我開,恐怕不太好吧?”
她的猶豫不決,讓着急的開牌的馬臉着急了,趁着下家禿頭還沒說話,搶先不耐煩地敲着桌子說:“臥槽!能不能別這麼磨磨嘰嘰,都是帶把的主兒幹事情能不能爽快點?靠!”
他這句帶把話的主兒,更讓兔裝女郎搞得老大不快,小臉陰的都要擠出水來,林天倒是心情大好的撲哧一樂,唐雅很奇怪的斜了他一眼,怎麼也想不通,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沙蟹抽着雪茄,陰沉着臉打量着林天,他不着急的去跟林天賭錢,一如他的性格冷靜陰鷙,不到有萬全把握之前是萬萬不會動手的。
林天心情大好的笑着說道:“看不出來你輸錢,還輸得那麼着急,沒關係,儘管開,輸了算我倒黴好了。”
他的大方倒讓還是糾結的mm心裡也有了底,再加上馬臉的讓人很不爽的話,人長得搓也就罷了,說話還不那麼的中聽,實在讓人多看一眼都不由得生氣。
再一瞧林天從容淡定,那份氣度把五萬塊錢的賭局搞得跟五千萬賭局一般,舉手投足之間那份氣度,簡單就是賭神在世。
兔裝女郎多少看過一些賭片,尤其那個叫啥發的,更是帥得讓人除了尖叫,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兔裝女郎雙手捂着臉,眼睛冒着心心,滿心歡喜她一下子變成了花癡模樣,看得一旁唐雅眉頭直皺。
林天也不理會,兔裝女郎到底是如何的崇拜加暗戀自己,大刺刺的背倚着座椅,憑由着犯了花癡的兔裝女郎去翻自己的牌,兔裝女郎很是榮幸的手按住底牌,在開牌前閉上眼睛默默禱告了兩句,好像真跟自己賭牌一般,猛的把拍掀了過來。還沒等她睜開眼睛,就聽禿頭大叫了一聲:“媽的,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這麼低的概率都被他摸到了?這不科學啊!”
馬臉也是拉長了臉,臉變得就更長了,禿頭的一吆喝,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兔裝女郎開得牌上面。
黑桃王子,正是整幅牌最後的一張黑桃j!馬臉和禿頭兩個臉色又青了不少,沙蟹抽着粗大的雪茄也饒有興趣地看了林天一眼。
兔裝女郎更是像自己贏了錢一樣j,興奮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揮着拳頭叫道:“哇噻,我們贏了,老闆,我們贏了。”
林天嘿嘿的笑了兩聲也沒再多說話,暗道:“這把牌裝得也夠可以的,幸虧是贏了,不然,臉可就丟大了。”
其實林天表面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多少也有些緊張,說起來,這也是跟老頭子在一起時候,他們經常對賭,起初也是陪着老頭子玩玩,隨後,林天憑着聰明和過人的悟性,慢慢地摸到了賭牌的竅門,以後便再也沒輸過,跟老頭子賭錢,順便掙點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