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眼巴巴的瞧着林天,生怕他會將自己棄之不理腿受了傷,在這個走路都很困難的大山裡,腿都了傷要是活着走出去那真是一個奇蹟,見他問起,使勁的點着頭。
林天見她這般的聽話,板着臉強忍着笑意,擡頭看了看天,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四處張望,便發現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山洞心裡一喜,說道:“待會兒就天黑了,我們還是到山洞裡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時再進行打算。”
“可……”蕭靈兒爲難看了看自己的傷腿,又看了看林天,想讓林天背又不好意思說。
林天那會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義不容辭將她背了起來,蕭靈兒心沒由得一喜,順從的趴在他的背上,林天揹着她深一腳,淺一腳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林天,你說你平時爲什麼總是惹我生氣啊?”蕭靈兒趴在林天的背上沒話找說的問道。
“……”
林天實在不知道該回答這個問題,貌似以前都是蕭靈兒總是跟自己過不去,而自己卻總大人大量的不跟她計較。
“說話呀!”蕭靈兒見他半天不語,以爲林天心虛故意催促道。
“誰叫你長得醜,胸又平!”林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才長得醜呢!”蕭靈兒氣不過,張開嘴就對着林天的頸部狠狠地就是一口。
哎呀!
林天慘叫了一聲,他沒想到蕭靈兒張口就咬,慘叫道:“鬆開,鬆開,算我怕了你了,其實,我剛纔逗你玩的。”
蕭靈兒見他求饒,這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嘴,不無得意的笑道:“這還差不多,現在我的厲害了吧?”
林天長嘆一聲,說道“知道了!”
揹着蕭靈兒,林天好不容易走到洞口前,外面天色快要黑了下來,如果要在外面睡一夜一定會被凍死,這會兒能發現個山洞,這樣以來可以遮風蔽雨,然後再生一堆火取暖,這一夜算是抵擋過去了。
算盤打得是不錯,可真正操作起來倒有一定難度,別得且不說,光是在大雪封山的大山去找能燃燒的木材,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累死我了!”林天抱怨了一聲,不管不顧的把蕭靈兒放了下來。
蕭靈兒見他老大不情願的樣子,白了一眼說道:“你就知足吧!老孃如假包換黃花閨女,被你背來抱去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當我願意啊?”林天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這句話差點沒讓蕭爲兒暴起,她剛要站起來,就不容易的牽扯到受傷的腳,剛剛的怒容立刻就變成疼得哀叫起來。
“好了,好了,別逞強了。”林天實在看不下去,彎下身子仔細的看起她腳踝的傷勢來,總得來說,經過剛纔林天的處理,傷勢已經不再流血,可讓林天頭疼的是,如果不上藥的話,傷口肯定是不會好。
現在到哪裡去找草藥,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就算林天是神醫再世,也沒有任何辦法。
洞裡的溫度也並不比外面要高,天寒地凍如果不生火,林天怕受了傷的蕭靈兒的身體會吃不消,便對她說道:“靈兒,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找到柴火生個火。”
“不行!千萬不要借這個機會離開我。”林天是蕭靈兒唯一的依賴,實在不願讓他這般離開,又林天會生氣繼而又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要是走了,萬一有野獸來,我該怎麼辦呢?”
蕭靈兒的話雖說帶着些嬌氣,但好歹說得也是實情,萬一來個野獸傷害了她,林天這輩子良心都會難安,可是兩人坐在這裡不生火的話,早晚會被凍死。
林天感覺左右爲難,正當他爲難之際,就聽洞裡的更深處,傳來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你們說夠了沒有?”
“誰?!”蕭靈兒很害怕,畢竟,荒郊野外的,別說是人,就算是野獸也不會單獨的出現。
“難道是鬼?!”
蕭靈兒渾身打了個冷戰,算是徹底把自己給嚇住了。
林天行醫出生,那會兒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之類,安撫道:“靈兒,千萬別亂說,這世上沒有鬼的。”
“那會是?”蕭靈兒睜大眼睛看着林天,很顯然,她不信。
“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林天對蕭靈兒低聲道。
“你當心點兒!”蕭靈兒很緊張也很害怕,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顫抖起來。
“你放心!”
林天往洞口深處還沒走兩步,就聽冰冷的女聲再次響起來,冷冷的說道:“別再往裡走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是誰?”林天並沒理會她的威脅的問道。
“想活命的話,就別知道的太多。”女聲沒有半點感情,似乎殺人對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很廢力的事情。
兇得見過,可兇得這麼離譜的倒是頭一次見,林天還真的有興趣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可當他再往前走上一步時,迎接卻不是那女人的笑臉,而是她手中的槍。
砰
子彈打在林天面前,激起腳下的塵土飛揚。
藉着開槍瞬間的亮光,林天看到了一張冷豔絕侖的臉,而她的冷豔又區別於秦雪晴,冷豔中帶着濃烈的殺氣,任誰也不敢有絲毫僭越之心。
她的舉動倒着實把林天嚇了一跳,說開槍就開槍,怎麼能這樣不講道理,林天很生氣。
“你到底在幹什麼?”林天質問道。
“我警告過你。”
生氣歸生氣,不過林天還是保持必要的冷靜,距她不足一米的位置,黑暗中只能瞧着她蒼白的面容,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瞧,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受了傷。
“你的傷很重,需要醫治。”面對着威脅,林天平靜的說着緩緩向她走了過去。
“想死嗎?”那女人並不領情,拿着槍對着林天,黑洞洞的槍口猶如毒蛇的利齒,隨時都會給人致命一擊。
林天又站定了下來,畢竟面前的女人殺氣過重,如果太過於冒失真得惹她開了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本來好意卻命丟在荒郊野外實在不划算。
“怎麼?你不相信我?”林天淡淡的笑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的傷很重,需要救治,不然小命不保。”
“背上的傷要不了我的命。”那女人對於林天這一套說辭表示嗤之以鼻。
“背上的傷確實要不了你的命,可身上的戾氣卻能。”林天一針見血的說道。
“……”
那女人一愣,林天趁着她發愣之際,一個箭步上前,也沒經過她同意就抓着她的左腕診治,醫者父母心,就算下一刻那女人會殺了自己,林天依然毫不猶豫替她醫治。
“實脈當更屬長,舉按充實力最強,新病逢時是火盛,久病氣痛身遭殃。”林天說了一通別人並不能聽得明白的中醫術語後,猛得擡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人先是一愣,很顯然不適應林天跳躍的思維,很快又舉起槍對着林天的腦門,惡狠狠的說道:“關你什麼事?再囉嗦我一槍崩了你。”
“動不動就拿槍,成何體統?”林天這時倒像個寬厚的長者,非但沒有害怕反倒伸過手將她的槍接了過來,看着槍身通體散發着銀光,一邊把玩着槍一邊還不忘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