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反應過來的陳博正要責問林天爲什麼不提醒他,可話到嘴邊,只覺臉部一陣彆扭,嘴脣不聽使喚斜了起來,連同着眼睛也變得歪了,原本正對着的中間一排座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斜着看向右上方屋頂。
“快看快看,陳博口斜眼歪了……”
“哇塞,太神奇了。”
“林老師,教教我這招吧……”
……
數十道聲音響起,有幸災樂禍的,有大笑的,有佩服的,種種不一而足。
陳博聽着下面的言論聲,肺都要氣爆了,“你他……”
不等陳博罵出聲,林天打斷道:“這個穴位的作用想必都知道了,這只是其一,如果銀針再深0.5毫米,會導致面癱。”
一聽這話,衆學生忍不住吸了口冷氣,而陳博立即把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林天雙指夾住針尾,取下了銀針,沒了銀針的作用,陳博的面部眨眼間恢復了正常。
“認穴準的意義,都明白了吧!下面演示第二點,行鍼穩。”林天說道。
行鍼穩,那豈不是先來個不穩?陳博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急忙出聲,“老師,老師,能不能換個人?我…我要去趟廁所。”
林天看了看掛在班後的時鐘,扭頭朝陳博道:“忍忍吧,還有幾分鐘就下課了!”
“憋,憋不住了……”陳博一臉難以忍受的模樣。
“是這樣啊?”林天沉吟了下,道:“嗯……那我示範的快些,你再忍忍!”
“啊?”
林天趁着陳博發愣的剎那,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以防他開溜,指了指四白穴,“這個穴位鍼灸會緩解眼部疲勞,但若是行鍼時不穩,針扎偏了,就會造成這種情況。”
“唔…唔……”陳博直想罵娘,可話到了嘴邊卻只能發出一陣嗚聲。
林天直接忽視了嗚聲,擡手間將銀針斜着插在陳博的地倉穴上。
嗷……的一聲,陳博痛叫一聲,緊接着口水順着嘴角直流,止也止不住。
“行鍼不穩容易扎偏,尤其是在面部用針,輕則如此。”林天說着指了指陳博,而後揮手間取下了銀針。
陳博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待林天取下銀針後,他急忙抹了把眼淚和口水,用手揉了揉被扎疼的右臉,眸子裡滿是憤怒之色,但他沒敢輕動,強忍着憋了一會兒,重重哼了聲,捂着右臉轉身衝出門外。
“好了,這回清靜了!”林天將銀針放好,面帶微笑說道。
“林老師那兩針太牛X,不聲不響給陳博那小子一通好收拾,碉堡了……”
“是啊,林老師威武,誰讓陳博那麼討人厭,活該,要是我非扎死他!”某女生憤憤道。
“太…太他媽帥了,偶像……”某女生眼裡泛着星星道。
林天將講桌搬回原位,臉色嚴厲掃視了一圈臺下,所過之處,喧鬧的聲音立即消失。
“你們看到的只是這些?”林天臉色嚴厲說道:“不必解釋!剛剛我是在用鍼灸教訓他,這點我不否認,原因我不多說。”
“我不管你們學中醫抱着什麼心思,有什麼打算,在我的課上,必須按我說的做。不要以爲交過學費,在課堂上就可以爲所欲爲,擾亂秩序,不敬師長,很抱歉,這樣的學生我不教,要麼你自動離開,要麼我幫你離開!”
“這裡不是幼兒園,我沒義務也沒興趣哄你們聽話,如果有認爲我不配做你們老師,或者無法接受我的,可以去和校長反應,我絕不攔他。”
“我的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聽與不聽,選擇權在你們手上,我不會勸你們學,更不會求你們學!”
林天環視一週,指了指門口,“想聽課的留下,不想聽的自己走,現在出去的每學期末我都會給他及格分,不必擔心拿不到畢業證。”
全班寂靜,沒有一個人出聲,也沒有一個人離開。
“既然你們都想聽,從下節課起放下你們手裡的書,每人帶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林天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目光炯炯地掃視着臺下,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教你們真正的中醫!”
真正的中醫——短短五個字,卻好像一針雞血注進全場學生體內,不論男生還是女生,眸子裡都迸發出狂熱之色。
“嗷…啊……”興奮不已的學生們紛紛出聲尖叫,發泄着心裡的激動。
林天面帶微笑看着喧鬧成一團的學生,他很清楚臺下的學生們爲什麼會如此興奮,一方面是因爲自己的醫術,還有一方面就是數十年的課本教育方式,令學生們都學煩了,如今換了種新的學習方式,自然興奮。
林天看了一會兒,轉身大步走出了教室,就在班門關的剎那,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
出了班門,林天並沒有去辦公室體息,而是轉身下了樓。
就在林天走到拐角樓梯口時,蘇夢欣抱着筆記本從班裡追了出來。
燕京中醫大學校門對面,一輛銀白色奔馳SUV緩緩停在了路邊。
“樑哥,咱,咱真要找人下手啊?卓哥不是警告過咱們不要找他麻煩麼?”帶眼鏡的男子畏畏縮縮地說道。
樑偉瞪了他一眼,“不找他麻煩老子出不來這個惡氣。”
“樑哥,萬一他和帝豪的人有關係,咱,咱們惹不起啊。”眼鏡男說道。
提起帝豪,樑偉臉上一陣紅白,帝豪酒店是他出道以來的奇恥大辱,被人打暈了拖出去丟外面,他何曾受過,清醒之後本想喊卓海松帶公安的人來封了帝豪,卻不想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通,並警告他不許再找帝豪的麻煩,說是後臺太硬,惹不起,再找麻煩小命不保。
對於卓海松的警告,樑偉不敢當耳旁風,雖然氣得不行,卻也只好咽回肚裡,心裡越想越覺得自己挨的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林天,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以雪兩次的恥辱。
爲了找到林天,樑偉動用了不少的關係和錢,纔打聽到林天出現在燕京中醫大學,立即開車前來堵人。
“老子不知道惹得起惹不起?用你在這叨叨?”樑偉罵了一句,哼了聲道:“一個小白臉子攀上了個有錢的婊|子,老子惹不起?”
眼鏡男垂下頭,不敢再看向樑偉,他知道提起林天樑偉就會發火,生怕惹樑偉不爽,自己遭罪。
“哼!你找的人呢?這麼半天怎麼屁都看不見一個?”樑偉罵罵咧咧地問道。
“我看看……”眼鏡男說着按下車窗朝四周掃視了幾眼,見不遠處停着兩輛車身被颳了幾道子的金盃麪包車,臉色一喜,扭頭朝樑偉道:“樑哥,在那邊等着呢!”
樑偉順着眼鏡男指的方向看了眼,“人都靠不靠譜?”
“都是道上混的,下手又黑又狠。”
樑偉點了點頭,“六子不在,一會兒你出面帶人堵住那小子,先給我狠狠地教訓一頓,然後打暈了給我帶過來。”
“我,我去?”眼鏡男傻眼了。
“怎麼?不行?”樑偉臉色一陰,作勢就要發飆。
眼鏡男哭喪着臉,“我,我去!”
樑偉見眼鏡男答應了,陰沉的臉色立即浮現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今天的事辦好了,你老爸那個公司想要的那筆買賣我幫他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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