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喜之後,林天才發現自己處在燕京的郊外,從莫氏莊園出來,藍煙媚不知怎麼搞得就開車來到了偏僻的小樹林。
難道,這女人早就有將他在這裡正法的想法。林天很邪惡的遐想了起來
此時,草短蜚長,飛鳥蟲鳴好不熱鬧,正是初夏的好時節。
蘇夢欣也很意外的望着林天,她想到今天與胖丫來郊外採集草藥標本也會遇到林天,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露出了笑臉,驚呼道:“林大哥,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林天望着蘇夢欣,見她穿着一身紅色阿迪的運動服,戴着棒球帽,肩上揹着雙肩的揹包,俏麗的鼻尖上有了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林天嘿嘿地打着哈哈,要不是反思快差點就把自己跟藍煙媚在這裡打野戰的事情說了出來,繞了個大彎道:“我今天剛從朋友家出來,到這裡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真的?”蘇夢欣當然知道這裡離燕京的市區少說也有個二十公里,要是步行到這裡來,除非真得腦筋不正常。
歪頭看了看林天,饒是林天臉皮很厚也不禁老臉微紅。
“夢欣,你看我找到了什麼?”胖丫捧着一大把金銀花,顫巍巍的跑了過來,睜大着眼睛一瞧,誇張的嚷道:“林老師,你怎麼也會在這兒,不會……”
話說了一半,不懷好意的斜了一眼蘇夢欣,曖昧的笑了起來。
“胖丫,你完全誤會了,我……”蘇夢欣見她笑得很曖昧,不免着急的解釋着,她這樣的欲蓋彌彰反而是愈描愈黑之嫌。
胖丫大方的擺了擺手笑道:“不用解釋了,我看我也要回去,不然,再晚就趕不上車了。”
她這樣做,讓蘇夢欣鬧了個大紅臉,林天倒是很感激看了胖丫一眼,這丫頭果然是心靈手巧,善於觀察,也幸虧自己到燕京醫科大學教書時,看她睡覺沒有打擾。
“再見!”胖丫也同樣揹着雙肩揹包,蹦跳着與蘇夢欣揮手告別。
蘇夢欣見留她不住,也就由着她,二丫人不錯,就是喜歡自作聰明。
二丫越走越遠,以至於消失的無影無蹤,小樹林裡也只剩下蘇夢欣和林天二人。
“林大哥,你要去哪兒,我送送你!”蘇夢欣試着轉移話題,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林天望着她,見她白皙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之色,知道她還是不習慣單獨與自己在一起,笑道:“好了,我要去”
“於開洪老前輩家作客,順便給他帶些禮,你順路嗎?”林天故作正經的問道。
蘇夢欣向來不會拒絕林天的要求,當即歡快的應道:“當然,說到買禮物我最在行了,我帶你去一家店,那裡的東西,真的好多哦。”
到底還屬於小孩子心性,轉眼前,沒有了羞紅之色,臉上洋溢着歡樂的氣息,這也是林天最喜歡與她在一起的原因,總是會感到很快樂。
蘇夢欣細心的將採集的草藥標本放進專門的袋子裡,然後,將它們統統的放進了包裡,指着不遠處停着一輛米黃色的保時捷說道:“好了,我的車就在不遠處停着,我帶你去吧!”
她的盛情相邀,林天當然是求之不得。
蘇家財雄勢大在蘇城也算是響噹噹的家族,蘇夢欣從上大學的一開始就是有車一族,不過,這丫頭生性低調,從來不喜歡在人前炫耀。
穿着樸素,與大夥吃食堂,擠公交,從來沒有大小姐脾氣,大家都很喜歡與她相處,胖胖的二丫更是與她成爲了死黨,以她龐大的身軀擋在蘇夢欣的前面,不讓蘇夢欣受到丁點的傷害。
不過,今天卻是例外,她與二丫來野外採集中藥標本,回去好寫實習論文,在英國呆了那麼久,初回到國內,落下的課程的學分還是要去修完,不然,畢不了業可就麻煩了。
幸好,蘇夢欣始終有個好姐妹在一旁幫助着她。
“林大哥,你可要坐好咯。”蘇夢欣扭過頭來對林天關照道。
蘇夢欣車技很棒,上次星夜趕去蘇城,林天就已經領教過了,這次,也不用她多說,林天很自覺的就綁上了保險帶。
米黃色的保時捷緩緩駛出了小樹林,慢慢駛上了公路,一上了路,蘇夢欣猛踩一腳油門,性能卓越的跑車瞬間啓動,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於開洪家在燕京四環之內,離郊外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林天可不想頭一次就空着手,再說人家孫女結婚,好歹也要表示一番心意。
蘇夢欣也藉着替林天挑選禮物的機會,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購物慾。
兩人各取所需,真是配合默契。
車子通過城際幹道高速飛馳了大約一刻鐘左右,終於接近燕京的市區,一但接近了市區,車速也就慢慢地降了下來。
一進入了燕京的市區,車和人也就多了起來。
沿着街道,順着滾滾的車流,蘇夢欣驅車來到了一家很不起眼門面並不大的名字叫玩。古的古董店,就在街道旁的停車位停了下來。
“好了,到了。”蘇夢欣像是這家店鋪的常客,似乎對於這家並不起眼有古董店所售的東西都是相當的有所瞭解。
林天頭一次來這家古董店,不免會有些好奇,跟着蘇夢欣一起走了進去。
門面不大的古董店,一進門以後倒是別有洞天,古色古香的建築和擺設,還出售的古董看上去都很年代的古舊的質感。
“劉伯,我來了。”蘇夢欣果然對於這家店鋪很熟悉,剛一進步,就與正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的中年人打起了招呼。
劉伯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一瞧是蘇夢欣,不禁喜上眉梢,起身相迎道:“夢欣啊!你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了過來了?”
“劉伯,瞧你說的,我不也是最近比較忙嘛!”蘇夢欣撒嬌的朝着劉伯擠了擠眼睛,轉身指着林天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今天帶他來挑一件生日禮物。”
劉伯也不是真的怪她,充滿慈愛的摸了摸蘇夢欣的頭,說道:“你小丫頭想要啥,還不是隨便挑,劉伯就當送給你的。”
蘇夢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望着林天一臉的詫異,解釋道:“劉伯是我爸爸的老朋友,在燕京,他也一直照顧我。”
林天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主動伸出手來與劉伯相握道:“劉伯,你好,我是林天。”
劉伯上下打量着林天一會兒,讚道:“氣質不凡,年青有爲,怪不得最近報紙和電臺最是在播放關於你的事情。”
林天淡淡一笑道:“那只是一些浮名,不作數的。”
劉伯眼眸一亮,讚許的點了點頭,臉上有深深的笑意卻也不說話,任由着蘇夢欣帶着林天在店鋪裡亂逛,古董店只有劉伯一人。
古董也註定了不像其他店鋪一樣,人來人往,古董店裡也大多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所以,一個劉伯也足可以看店。
林天在店鋪裡轉悠了一會兒,忽然見擺在店鋪格子柵的玉壁,有一種讓人眼見一亮的感覺,對於玉,林天自問還是懂上一些,不用吩咐順手就拿起這塊玉壁端詳了起來。
這是一塊獸面紋高浮雕玉壁,直徑11.4釐米,厚0.5釐米,重150克,在古董的燈光下散發出一種瑩瑩的淡光。
林天在手裡摩挲了半天,很是喜歡的樣子,蘇夢欣也是善解人意的扭過頭對劉伯問道:“劉伯,這塊玉壁要多少錢?”
劉伯聽到蘇夢欣的詢問,從外面走到裡間來,看了一眼,稍顯爲難道:“這塊玉壁已經有人預訂,真得很抱歉。”
林天輕輕哦了一聲,帶着些許的失望,蘇夢欣在一旁倒是出謀劃策道:“劉伯,我們多出一些錢的就是了。”
劉伯笑着擺了擺手道:“夢欣,你就算要我這個店鋪裡最寶貴的東西,我都不會問你要錢,而這件確實是別人預訂,我也沒有辦法。”
從他的話語中多是一份無奈,林天呵呵的笑道:“沒事,我也就是看一看,並不是真的想要……”
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二人,穿着西裝的年輕男人,開口就對劉伯嚷道:“劉老闆,我們昨天訂的貨,現在到了沒?”
初夏的天氣,別人都穿些短袖,而這位年輕男子穿得如此得體,真讓旁人看得一頭大汗。
這顯然,這位年輕人並不是買玉壁的客人,真正的客人是他陪同的一位中年男子,而這位中年男子也是跟他一樣穿得是西裝,很是整齊的,連領口的扣子都沒有解開。
中年人目光轉眼就轉移到了林天手裡的玉壁,很快,臉上職業化的笑容陰沉了下來,在年輕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年輕人頭如小雞吃米一般,點了點頭,轉身就對劉伯質問道:“老闆,你憑什麼能把我們的東西轉賣給別人?”
劉伯真是一頭霧水,對於這樣的指責,他可真是有點百口莫辯,不過,經商多年的他,什麼脾氣大的都見過,能忍一時也就風平浪靜。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