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尤其發揮特長,將林曉強捧成是天上少有文曲星地下無雙狀元郎。捧得林曉強根本就忘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三流醫學院畢業的本科生,倒象是北大清華爭搶、哈佛劍橋力邀的高才生,不知不覺間話多了起來,只是說的什麼,他一點都記不清了。
“來,老弟,乾了這杯酒,咱們就是親兄弟,以後你有事,儘管吭聲。我要皺半個眉頭,我阿南以後就不在這片混了!”
不在這片混,可以在那片混的,林曉強明白這個理,更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這個南哥看起來豪爽痛快,其實肚子裡卻有很多小九九,不過,林曉強也不含糊,你想利用我,可以,但也讓我佔點便宜才行。
“老弟,你們醫院保安科是不是該換些人了,你看上次我們去鬧事,他們不單不報警,還不敢阻攔,長此以往,如果真出什麼大事的話,恐怕他們應付不了啊!”南哥一副憂國憂民的心態。
他們不報警不也是因爲看在認識你的份上嗎?但他也不戳穿,反而是裝聾作啞的問,“那南哥的意思是?”
“換上我的人,絕對保證醫院的平安!”南哥把胸脯拍得嘭嘭作響。
這個提議讓林曉強的心裡一動,現在醫院治安科裡的人有用沒用他不清楚,但那個科長是光帥的親戚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要整倒光帥,除了擒賊擒王,當然還要清除他的黨羽,只是這個事情急是急不來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這個事情,你寫份報告給我,我向上面遞交申請一下看看!”林曉強不知是喝暈了,還是把腦子喝壞了,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報告?”南哥也愣了,他肓字都不識一個,寫個鬼的報告咩!可想想,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絕不能錯失掉,羅區醫院治保科,最少能把他手下那一百來號整天流裡浪蕩遊手好閒的人給安頓好了,最起麻,也算是有份工作不是。這樣想着,他就答應了下來,“好,老弟,我馬上命人準備。”
林曉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知道這個阿南認得的字很有限,之所以讓他去準備報告,就是想看看這個傢伙到底能不能上臺面,另外,他也要時間來思考,必竟要把光帥那一干駐蟲一條條的全部挖出來踩死,是一件很大的工程。
眼下,事情有了着落,南哥像是碰到了知音,林曉強也很爽快,於是酒更是越喝越多,尤其是白虎小姐偎依在他身旁,小手酥軟,吐氣如蘭,殷勤勸酒,勸得他杯到酒幹,任他酒量再好,也喝得舌頭漸漸大了起來:“我,我,一定,可以,成爲,名,名,醫!”
他的身子開始向桌下歪去,南哥使個眼色,“小”白虎與黃鶯架住林曉強就往裡間牀上拖,林曉強兀自手舞足蹈地掙扎着:“喝,我,我還要,喝!”
咕咚,他栽倒在牀上。黃鶯嬌笑着摟住南哥,走向鴛鴦浴包廂。白虎小姐關上門,準備好好服侍這位未來的名醫。
緩緩的寬衣解帶,衣裙落了一地,白虎小姐的身上只剩下一身白皙的皮肉,放眼望去,豐胸浪臀着實美不勝收,只是有那麼點可惜的是,這麼好的身體卻像是一雙公用鞋子,誰都可以穿的,更可惜的是,這白虎小姐雖然有點像白虎,但不是純種的,那上面還附着幾根稀疏的小草,只是咋眼看去,一點也不明顯罷了。
真正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的,像柳心雨那等人間極品,除了自己,沒人有資格享受!眼前這隻白虎雖然說很小,可林曉強沒興趣償試。
林曉強認爲,鞋子還是私人的比較好,穿誰都可以穿的鞋子,不但噁心,還有可能染上腳氣,喝得已經五花五花的他正想着折來開溜,手機偏偏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在急診科工作了這麼長時候,林曉強對手機早已生出了高度敏感,立即掏了出來接聽,“喂~~”
“發生特大斗歐事件,立即趕回醫院參加搶救。”
鬥歐!特大!林曉強的頭腦象被什麼敲了一下,馬上清醒了不少,一骨碌跳下牀,拉開門就走。白小姐在後面直叫:“哎,等等,急什麼。”
林曉強嘴裡不知咕噥了句什麼,人影已經不見。
林曉強搖搖晃晃地進了醫院,衝向急診二科,未進門,已經看見幾乎所有輪到休息的同事都到了,正在忙碌着。還有很多橫眉冷目的人揮舞着拳頭大叫大嚷,好象隨時準備對搶救不力的醫生們動手的樣子。他猛衝進去,砰!一個什麼東西狠狠地撞在頭上,他一聲沒吭就倒了下去。
“我來。”
“不行,你們中醫全胡說八道,我來!”
“呸,你們西醫哪裡懂得中華醫術的博大精深,我來!!”
“老辦法,猜拳。”
“剪刀。”“石頭。”
“不行不行,這把不算。”
“老東西,又耍賴。”
“砰!”
“嘭!”
林曉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灰塵亂飛,兩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正氣喘吁吁地扭打在一起。旁邊兩排同樣鬚髮皆白的老頭垂手肅立,對上林曉強迷惑的目光,眼角都露出笑意。有一個還向打架的兩個呶呶嘴,朝林曉強做了個鬼臉。
這是怎麼回事?記得自己醉醺醺地一頭撞在急診二科的玻璃門上,怎麼到了這裡?這些老頭子是什麼人?難道自己又穿越了?林曉強納悶地站起身,朝兩個老頭子叫道:“別打啦。”
砰,一大一小兩隻拳頭同時打在林曉強頭上,林曉強頗爲自負的身手竟然完全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中,林曉強隱約聽到兩個蒼老的聲音叫道:“你再躺一會,等我們搞定了再醒。”
“砰嘭砰嘭砰嘭……”,林曉強再度睜開眼睛,眼前仍然是灰塵飛舞,卻看不到兩個老頭。他順着旁邊衆人的目光看去,一張大方桌下不時露出一截腿或是一隻拳頭。他這次學乖了,一聲不吭,俄頃,那張方桌凌空飛起,在空中裂爲兩半,兩個老頭一人握住一隻桌腿,怒目而視。
眼見兩人作勢又要衝上,旁邊一人急忙叫道:“師傅,那小子醒了。”
卑鄙!林曉強心裡大罵一聲,向旁邊急滾,果然兩截桌子一齊飛將過來,砰砰兩聲砸在他原先躺着的地上,林曉強大叫:“且慢!”
兩個老頭這次倒很聽話,一起縮回伸到林曉強眼前的拳頭,問道:“做什麼?”
“你們這樣打不行,我有個辦法。”
“怎麼不行?”
“什麼辦法?”
“我有的是辦法,不過你們得先告訴我爲什麼打架。”
“呸,小子想蒙我們,不過告訴你也行,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
“我,神醫扁鵲也。”
“你算什麼,我纔是神醫,西醫之父,偉大的希波克拉底就是我!”
噗嗤,林曉強實在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兩個老頭怒目而視:“很好笑嗎,小子一點禮貌也不懂。” “啊,兩位偉大的神醫,請饒恕後輩的無知吧,不知二位想做什麼?”
兩張老臉同時湊到林曉強跟前,每一條皺紋上都寫滿了急切:“你可知道,你是偉大的醫神轉世,你將譜寫醫學史上最光輝的篇章!”
“哈哈哈哈。”林曉強雖然做夢都想成爲一名偉大的神醫,可還沒荒唐到這個地步,驟然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不禁笑得打跌。
兩個老頭更生氣了,向着他吹鬍子瞪眼,林曉強強忍住笑道:“你們怎麼一點禮貌也不懂,我可是醫神轉世,你們要客氣點——不過我是東方醫仙神農氏呢?還是西方醫神阿波羅或者是埃斯克雷彼斯?”
兩個老頭這纔想起對方的輩分好象比自己要高上那麼一點,神色間果然恭敬了許多,仍然搶着道:“您當然是東方之神了。”
兩人又互相怒目而視,大戰一觸即發。
“好吧,那你們究竟想對我做什麼呢?”
“啊,偉大的神啊,現在的凡間物慾橫流,病魔猖獗,因此您立志以神術拯救迷途的世人。但仙凡道早已被關閉,無法象以前那樣顯現神蹟,而強行轉世會喪失記憶,因此轉世前曾經關照我們要找到您的轉世之體,將無上的醫術重新注入您的腦內。”
這麼說來,自己註定是神醫,不,是醫神了?林曉強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吸了一口氣,難道這竟然是真的?
“偉大的神啊,按照您的囑咐,應該是由我來幫助您恢復記憶。”兩個老頭又開始爭吵。
“停!”林曉強的頭開始疼痛:“別吵了,你們都把自己知道的注入我的腦內吧。”
“遵命。”兩個老頭說幹就幹,兩隻手掌一起貼在林曉強頭上,記憶的洪流滾滾而入。林曉強起先還爲神奇的醫術驚歎,很快就覺得那強大的記憶流正與自己的意識拼命爭鬥,鬥得自己一片迷糊。隨後頭部一陣劇痛,便陷入一片昏沉之中。
好熱啊,似乎有幾千幾萬條棉被壓在身上,林曉強悶熱得透不過氣來。突然額頭一涼,一陣冰涼的氣息挾着清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林曉強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一齊舒舒服服地喘了口大氣,怎麼回事?林曉強納悶地睜開眼睛。
“總算醒了。”林小欣欣喜的臉龐映入眼簾,一隻小手迅速地從林曉強額上縮了回去,還沒等林曉強搞清楚狀況,那張清麗的臉蛋突然陰雲密佈:“好啊,酒量厲害了?怎麼不撞死你。”
跟那些小姐在酒店喝酒的情景浮現在眼前,原來是這樣,像夢一場,林曉強明白了幾分,賠笑道:“一不小心,嘿嘿,一不小心。”
“你的硬功有長進啊,硬是把急診中心那麼厚的玻璃門撞碎了,自己頭皮都沒擦破。以後拆遷也不用工人了,請你去撞一頭就成,多高的房子都是一撞就倒。”
“多謝提醒,以後半夜想你的時候,再也不用在門外瞎轉悠,我一頭就撞進門去了。”
“呸,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你老實交代,陪哪個美女喝醉的?”
“咦,不對呀,老婆纔會這樣管老公,是不是想做我老婆了?可以給你追求我的機會……哎呀!還沒拜堂就打人!”林曉強揉着被掐青的手,看着氣沖沖摔門而去的美 女奸笑着。
“林曉強啊,你小子真不識好歹。小欣夜班下來沒休息,一直陪着你,你還把她氣跑了。”護士長鬍珊聞聲進來,毫不溫柔地拽下林曉強鼻子裡的氧氣導管:“剛醒就不做好事,給你小子吸氧純屬浪費。”
林曉強愁眉苦臉地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開始體會到病人怕白顏色的心情。但他想得更多的是剛纔昏迷時做的那個夢,多麼荒謬,可怎麼覺得跟真的一樣?
“這是開水,有事按鈴,今兒忙,可沒人陪你。”胡珊又出現在牀邊,她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林曉強做出感動的表情:“珊姐,你真好,我都感動得要哭了。”
“得了,少來這套。”胡珊扭頭就走。
唉,要是自己真的是醫神轉世該多好,林曉強開始陷入白日夢的美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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