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估算的其實並沒有差多少,但是他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天馬寨幾百年來的響馬能夠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江龍雖然帶着兩千多名天馬寨響馬的家屬但是行進速度並沒有慢多少,天馬寨中人世代養馬玩馬,對馬的熟悉程度可說是達到了極致,幾歲的娃娃尚沒學會走路便要現在小馬駒身邊呆上個把月熟悉自己以後一生的夥伴,更別說那些留在山寨照顧馬匹的家眷了,天馬寨此次撤離又是輕裝上陣,可以說這兩千家眷除了幾百老弱的婦孺不能縱馬馳騁外,其他人人騎術精湛並不下於城內的馬師,因此天馬寨的護衛部隊行進速度極快,這是孫翔沒有料到的。
天馬寨的家眷部隊在五百護衛的護送下很快於第三天早晨就到達了萬豐嶺,江龍和吳大山見面後很快就安頓好了家眷和護衛人員,萬豐嶺人多地廣安排下這近三千號人是綽綽有餘,但是房屋便沒有那麼多,不過天馬寨的人都隨身攜帶了帳篷炊具,有個安身的地方便可。
看到帶來的人在飽食之後都在休息,江龍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放下心來,五百名負責護衛的天馬寨響馬在完成了任務後也都癱了下來,這一路上高度緊張的神經加上旅途的奔波也讓他們勞累不堪。
江龍心裡很不好受,在這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對他的指令置若罔聞,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大夥都對他白眼相看,甚至還有幾個偏激的人對他冷嘲熱諷,這些江龍都忍了,誰叫自己犯了錯呢?可怎麼說自己也是天馬寨三當家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可是這幫傢伙竟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幾個負責守衛的響馬巡邏路過江龍身邊的時候在他面前的地上吐了口痰,江龍恨恨的轉身走進了萬豐嶺的山洞內。
萬豐嶺並不像嚴關寨和天馬寨是馬賊出身,他們是依託在萬豐嶺上的山賊。萬豐嶺南三十里乃是山東東西兩路官道通路的必經之處,吳大山便在這萬豐嶺黑石洞裡自立門戶幹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
吳大山腰粗臂圓人高馬大,膚色較黑,站在那就和一個黑鐵塔一樣,吳大山見到江龍臉色陰晴不定的進了洞,忙叫人端上酒水問候。
“江三當家的,弟兄們的家眷都安全到了我吳大山的地盤已經安全了,你完成了任務怎麼還不開心哪?”
江龍咕嘟咕嘟的將碗的酒喝乾,長出了一口惡氣。
吳大山看着奇怪,便接着問道:“江老弟,又什麼難受的事情說出來,難道你還信不過哥哥?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只要哥哥能幫得到你你儘管開口,我吳大刀從來說一不二!”
江龍咕嘟咕嘟的又喝了幾大碗,饒是酒量再好也經不住這樣猛灌,而且加上江龍心情不好,不醉纔怪。
江龍睡眼朦朧的看着吳大山,捶着自己的胸口說道:“吳大刀,你說我江龍算不算一條漢子?”
吳大山忙點頭道:“笑話,天馬寨‘混雙鞭’江龍要是算不得條漢子,那在山東地界混的豈不都成娘們了?”
江龍眯着眼睛嘿嘿的笑了笑:“可就這麼他媽的一條響噹噹的五尺漢子,竟然被一個娘們手下的一幫窮酸罵作沒用的東西,敗類,你說說,這是爲,爲什麼?”江龍說着話還不停的打着酒嗝。
吳大山聽出來了,這是江龍和天馬寨的紅四娘他們鬧彆扭了,自己還奇怪怎麼這幫人也不打個招呼忽然就把他們的家眷安排到這裡來了,後來問的江龍才知道天馬寨已經被官兵給抄了老家了,江龍也奇怪不是說派出信使通知了嗎怎麼吳大山一點準備都沒有,後來因爲心情煩躁加上安置衆人太忙就把這出事給忘了,他們都不知道信使早就被吳寒給攔住了。
吳大山的腦子飛速的轉了轉,笑容滿面的對江龍說:“我說老弟啊,不是哥哥我說你,你說你一大好男兒,啊?聽命一個女人,算什麼?別說我看不下去,道上的弟兄們都看不下去,想當年你父親縱橫山東地界,哪個山頭不服?哪個山寨不給面子?現在呢?你們那邊規規矩矩的太多,這個不能劫,那個不能搶,說的好聽什麼替天行道,懲惡鋤奸,其實還不是紅四娘欺軟怕硬?女人家家就該呆在家裡弄些女紅,相夫教子,生孩子纔是女人應該乾的事情。”
江龍猛的抓住吳大山的胳膊,眼睛裡充滿着血絲:“大哥,您真是說出我心裡話了,看着那麼多車隊來來往往的打從山前過,我心裡這個急啊!可那娘們就是不准我帶着人出去好好做上幾票,你看人家吳老三,當初幾十個人的狗孃養的,現在發展的,那叫一個快,我江龍哪點比不上那個矮騾子!”
說道吳寒狗樣孃的時候,吳大山眼角抽搐了下,不過江龍喝多了沒看清,就是看清了他也不會想到什麼。
吳大山知道這是分裂他們的好機會,而且現下天馬寨這幫人無路可走,說不定就能拿下他們爲自己所用,這近兩千口子人就是自己的最好的籌碼。等紅四娘來了,哼哼。。。。
吳大山還要說話,他身邊的人在他耳邊附耳幾句,吳大山臉色一變拍拍江龍的手:“江老弟慢慢喝,萬豐嶺好酒多得是,你先喝着,爲兄去去就來。”
吳大山先不管半醉的江龍,順着路到了洞外一茅屋,只見吳寒就站在門口。
吳寒先行禮道:“大哥好久不見,依然霸氣十足啊,兄弟我先給你道喜了。”
吳大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喜?喜從何來啊?莫不是兄弟你又娶妾了?”
吳寒嘻嘻笑道:“大哥莫要挖苦小弟,小弟特來幫大哥完成心願。”
吳大山知道事情瞞不過他,外面那幾千口子人只要不是瞎眼的都能看出來,奶奶的,自己還想獨吞了這筆送上門的買賣呢,怎麼這小子這檔口上來了?
吳寒接着說道:“大哥不瞞你說,昨天我手下人出去掃風,捉到一個天馬寨的人……”
吳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吳大山說了,又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吳大山這才知道那個信使原來是被他劫走了。
“我說怎麼這兩天路上官兵衆多,道上弟兄都老實了,原來你合夥天馬寨把官糧劫了,操他孃的膽子真不小啊。”
“嘿嘿,小弟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嘛,韓大人倒了咱不得靠自己啊?這就叫自力更生~”
“呸!你小子還自力更生?你勾搭着韓立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吳大刀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山賊,可俺也不會揹着弟兄們去做那舔人鞋底的事情。”
吳寒知道吳大山對自己爲韓立做事有誠見,忙轉移話題道:“得了大哥,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咱們先合夥吃下這口肥肉再說。小弟知道大哥人手不足,特意帶了千八百弟兄來給大哥壯聲威。
吳大山想了想,自己想要吃下這口子人雖然有難度但是問題不大,但是還有後面跟來的紅四娘他們呢,那還有幾百口子硬漢,要說硬拼自己這幫二愣子山賊還真有可能打不過天馬寨那幫馬術精良訓練有素的響馬。
吳大山想了想問道:“算你小子走狗屎運,你想要多少好處?”
吳寒知道吳大山同意和自己合作了,便笑道:“大哥好魄力,小弟知道大哥這邊都是山賊沒有好馬,這次天馬寨帶來的東西老弟一個不要,馬匹家眷都留給老哥,小弟只要這幫人。”
吳大山冷笑一聲:“老弟嘴巴夠大的啊,張口就把最值錢的東西拿走,老哥我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吳寒將忙解釋道:“大哥別生氣聽我說完啊,您想想這幫馬賊都是不要命的主,要是把人擱在您這既是您控制住了他們的家眷難保這千百號人一個造反就把您一鍋端了,交給老弟由老弟看管慢慢磨,軟硬兼施他們很快就能成爲老弟的人馬,到時候老弟再給哥哥送些我那邊信得過的人來,這樣老哥您人也得了馬也得了萬豐嶺也壯大了不是兩全其美?到時候天馬寨沒了他們的地盤咱們兄弟倆平分,這山東地界還不就是咱哥倆說的算了?況且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要,那個水靈靈的小娘們就留給您了~”
吳大山聽了高興的錘了吳寒一拳:“孃的,還是你小子機靈,知道哥哥好哪一口,就這麼定了,對了,還有件事……”
吳寒聽完吳大山說的有關江龍的事情高興的一拍巴掌:“這事成了,咱們先策反江龍,到時候讓江龍領着那幫人替咱們倆打江山,啊?”
“你上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你的人呢?”
“大哥放心,小弟辦事一向謹慎,小弟是從後山上來的,弟兄們都在後山腳下,沒人看到。”
“恩,那咱們就按說好的辦?”
“哈哈哈哈哈&”兩個人齷齪的看着彼此的眼睛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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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地界多平原,道路更是四通八達,寬廣的道路兩旁多是高大的樹木依託,一顆顆的隨着道路延伸向遠方。
一個小牧童正騎着黃牛吹着竹笛往家回,只見對面來了幾十匹飛馳的駿馬,嚇得他趕緊駕着黃牛閃到了一邊。
幾十匹駿馬飛馳而過,揚起了一堆塵土,牧童只看到那幾十個馬上的大漢滿臉焦急,讓他更是驚奇的是,那幾十個漢子中間又一抹驚豔的紫色夾雜其中,牧童從來沒見過這麼英姿颯爽的女子,就算是村裡最漂亮的秀兒姐姐也被他比了下去。
牧童呆呆的看着遠處風馳電掣的馬隊,噘了噘嘴:“我以後也要找這麼漂亮的媳婦~”
飛馳而過的馬隊正是紅四娘和沒有被官兵捉住的天馬寨響馬。
紅四娘那天晚上受了傷,顧不上治療草草包紮後和剩下的弟兄從天馬寨密道逃出,爲了躲避官兵的追趕特意在幾戶信得過的獵戶家裡呆了一晚才抄小道後轉大道趕往萬豐嶺,其實他們不知道根本就沒人追他們。
紅四娘不知道先行撤往萬豐嶺的江龍他們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遭到官兵的堵截,因此心急如焚的往萬豐嶺趕去,肩膀上的傷也顧不上了,她現在甚至有些抓不住馬繮了。紅四娘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萬豐嶺。因爲自己的一時大意損失了幾百弟兄,可千萬不能讓天馬寨千名兄弟的家眷再出問題。
紅四娘身後的孔德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王爺此刻安排好了沒有。孔德稍微提速對處在隊伍中央的紅四娘說道:“大當家的,吳大山信得過嗎?這幾年雖然他沒做什麼對不住咱們的事情,可是道上他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啊。”
紅四娘回顧了下孔德說:“事出緊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希望吳大山能記住當年咱們山寨對他的恩德,方圓百里也只有他那裡還算是安全。”紅四娘絲毫沒有擔心吳大山會打她的心思,而是怕吳大山不肯接納他們這幫朝廷圍剿的響馬。
臨近傍晚,紅四娘一行人終於到達了萬豐嶺的地界,只見前面一隊伍舉着火把等在萬豐嶺腳下,紅四娘看到江龍正高興的向他揮手,一顆緊張的心呼的一下就落了下去。
“總算一切安好。”紅四娘一直牽掛在心中的石頭落地,一直支持着自己的意志也在慢慢消失,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孔德看到紅四孃的身子搖搖欲墜就要落馬,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幫她把馬停了下來。
江龍趕緊衝上來四顧下問孔德:“二當家的,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這幾個弟兄?大當家的怎麼了?”
“一言難盡,先把大當家的扶上去休息去吧。”
和江龍一起的吳大山馬上就要上來“幫一把手”,被朱興旭朱興旺兩兄弟一把架開,兩人一人一隻胳膊架着心力憔悴的紅四娘上了萬豐嶺。
吳大山討了個沒趣,嘟囔了一聲:“早晚都是我的人。”跟着他們上了山。
孔德聽到這話一個激靈,不動神色的看向江龍,江龍的眼睛此刻陰沉不定,看到孔德直視自己不敢和孔德對視,大步飛快的趕了上去。
孔德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萬豐嶺人馬催促着自己和弟兄們上山,心裡喊道:“王爺,您可要快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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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牧童慢悠悠的騎着黃牛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曲吹完對屁股下面的老黃牛說道:“大牛,你說將來我能不能娶到那麼漂亮的媳婦呢?”
老黃牛依然慢悠悠的走着。
“哼,你不說話,我問問老天爺。老天爺,將來牛娃能不能娶到一個水靈靈的媳婦呢?”牧童天真的擡着頭問道。
牧童剛問完,一道紅色的巨大身影跑到了牧童身邊,把他嚇得從黃牛身上掉了下來。
牧童趴在地上哭了起來,他認爲那是老天爺派來收自己的妖怪:“老天爺饒命,牛娃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再也不敢了,您還是把妖魔鬼怪通通收回去吧~~~~”
“小弟弟,你嘟囔什麼呢,嚇壞了?”
牛娃聽到如此悅耳猶如銀鈴般的聲音,壯起膽子擡頭看了看,只見一個面容姣好長的不比那紫衣女遜色的一個紅衣少女正站在身前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牛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快老天爺就顯靈了,茫然的叫了聲“媳婦來了”就向那少女攔腰抱去。
賈娜粹不及防被牧童抱了個正着,“呀”的一聲跳了起來掙脫了牧童,孫翔也看傻眼了,自己還沒爽倒是先被這個小子搶先了。
賈娜氣急敗壞就要甩起馬鞭,被孫翔抓住了:“還是個孩子,你至於嗎?”
賈娜看到這孩子也就五六歲大,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了,站到一邊不出聲了。
孫翔下馬扶起那個牧童問道:“小弟弟,告訴哥哥,你有沒有看到很多人騎着馬從這裡經過?是不是朝萬豐嶺那個方向去的,萬豐嶺是從這裡走嗎?”
牧童看到漂亮媳婦換成了個男的,叉着腰沒好氣的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不知道,你沒有媳婦和紫衣姐姐好看,我不告訴你。”
原來孫翔雖然騎得快,但是苦於不認識路,只能一路走一路打探,看到這個牧童便想問問他,奈何紅魔這匹寶馬跑的太快,停下的時候嚇到了這個牧童,賈娜下去問路便遭遇了以上情節。
孫翔聽到“紫衣姐姐”便知道牧童肯定見過他們了,不過這個小孩很倔,看來要用些法子。
孫翔掏出銀子道:“那,只要你乖乖告訴哥哥,哥哥便把這銀子給你買糖吃,如何?”
牧童不屑一顧:“孃親說了,壞人都是這樣騙小孩的,哼!牛娃纔不上當!”
孫翔:“。。。。。。。”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有出糗的時候~~”賈娜在一旁聽到牧童如此有趣,捂着嘴笑了起來。
孫翔沒好氣的看了賈娜一眼,轉過頭來發現牛娃一動不動的盯着賈娜看,便計上心來:“這樣,小弟弟,只要你告訴哥哥你什麼時候見到紫衣姐姐和萬豐嶺怎麼走,哥哥就讓這個女的給你做媳婦,怎麼樣?”
牛娃兩眼放光高興的張大嘴巴:“當真?”
孫翔說:“當然是真的了,哥哥是鎮上的教書先生,說話算數,不過你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了再去找姐姐怎麼樣?”
牛娃看了看孫翔像個讀書人,帶有疑惑的口氣奶聲奶氣的說道:“村裡的先生都比你老~”
孫翔更是發揮自己無恥的特長:“鎮上的先生都是像我這樣的,哥哥還是秀才呢。”賈娜聽到這兩個人一小一半大在拿自己討價還價,笑的更開心了。
牛娃認真的考慮的一下說道:“口說無憑。”
孫翔攤攤手說道:“這裡無紙無筆,我也沒法給你立字據啊。”
牧童裝作老成道:“我要信物,只要那姐姐將身上的一件東西給我就行。”
“這好辦。”孫翔站起來走到賈娜身邊,隨手從身上掏出塊玉佩,手從賈娜身上一晃而過裝作從賈娜那裡拿出來的東西,交到了牧童手裡。
(反正自己身上這東西多得是,將來見一個送一個還有一打呢~那個誰怎麼說的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個“禮”字)
“吶,這就是姐姐給你的信物了,現在可以告訴哥哥了吧?”
牧童興奮了看了看玉佩,小心的揣在了懷裡,又忽然問道:“爲什麼不是她給我?”
孫翔心想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解釋道:“姐姐害羞啊,你什麼時候見過女孩子送給男孩子東西時候大大方方的?”
牛娃想到村裡男的送給秀兒姐姐東西都羞羞答答的像個女人,何況女的送給男的的呢?
“好,我就告訴我媳婦,紫衣姐姐是在今天正午時分遇到的,他們往東去了,正是萬豐嶺的方向,你們往前走會看到兩座大山,穿過去往北走一個半時辰就到萬豐嶺了。聽孃親說萬豐嶺上都是壞人,你可要保護好我媳婦。”
牛娃一擡頭,發現自己媳婦和那個先生已經到了馬上,那個先生似笑非笑的對自己說:“謝謝你小弟弟,後會有期,駕!”
牛娃看着先生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奇怪,不過自己媳婦已經到手了就繼續騎着黃牛趕路回家了,哪裡知道剛纔孫翔答話的時候賈娜在馬上一個勁的扭着孫翔的腰。
孫翔賈娜騎着紅魔飛速前進,只聽賈娜一邊使勁一邊說道:“你還想把姑奶奶給賣了?啊?你膽子真不小,我掐~~~~”
“哈哈哈,哎呀,哈哈……只能說你太漂亮了這不能怪我,哎呀~~~”
就在賈娜孫翔在馬上打情罵俏的時候,紅四娘他們已經登上了萬豐嶺黑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