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帥的……”蘇小坦白的點了點頭。“哼!也許我比不上黛韻。”沒來由的莫遙一陣落寞。想發火?可是又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
可是胸口總是有一口悶氣別在那裡,沉着臉、沒好氣地說:“走吧、帶你去見黛韻!”
黛韻是男的?蘇小苦笑了幾聲、揉了揉嬌小的鼻頭想道。該不是莫遙這傢伙吃飛醋了吧?自己連黛韻長的什麼樣子都沒見過。看莫遙的神情、那傢伙想來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吧!
一路直上兩個人都很沉默,馬車停在“思閒樓”的門口。莫遙一言不發的在前面帶着路,徑直沿着二樓的扶梯來到角落裡的一個包廂裡。
推門而入,看着琴臺一邊坐着一個錦衣男子。眉眼間倒是與莫遙有幾分相似、倒像是成熟版的莫遙。聽見有人進來,男子微閉的眼睛睜開了一絲,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莫遙身後進來的蘇小。臉上神情疑惑、可依舊禮貌的站起身來對着蘇小輯了一禮。
莫遙拽了一把蘇小,一起盤膝坐到琴臺的另一側。指了指男子介紹道:“他就是黛韻!”
蘇小上上下下的當量了幾眼黛韻,黛韻一臉茫然之色,習慣性的挽了挽衣袖、疑惑的問道:“小姐,找在下何事?”
蘇小微微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直奔主題的說道:“你是竹葉青?”蘇小的眼睛始終盯在黛韻的臉上、試圖發現一絲他表情上有什麼不自然的變化,可惜、黛韻臉上除了茫然以外,眼神始終如一的平靜。
黛韻看了一眼莫遙,眼神中有些許的責備。眉頭挑了挑、不悅的開口說道:“小姐,飲酒的話貌似你尋錯了人、在下只爲客人撫琴,不陪酒!”
莫遙臉上隱現尷尬的神情。手拽了拽蘇小的衣襟,臉上陰霾掃去、笑着說道:“蘇小,想要飲酒的話我哪裡就有、你要是想聽琴的話我的技藝也不比黛韻差……”
蘇小並不是黛韻的仰慕者。也並不是爲了追求黛韻而讓自己帶她來的,莫遙的心歡快了不少。暗地裡埋怨自己想得太多了、兩個沒見過面的人。怎麼可能心生愛意?
“竹葉青不是酒,而是一個人、一個綁架過蕭騰秘密組織的首腦?”蘇小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黛韻的反應,可惜她又失望了。黛韻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澄清通透!
蘇小猶豫了一下,暗運丹田裡的《神農本草訣》的精氣,順着琴臺無聲無息的注入到黛韻搭在琴臺上的手指裡。蘇小決定用《神農本草訣》的精氣爲輔助,用一次催眠術窺視一下黛韻的心。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禮貌,可是爲了儘快查清竹葉青、挖出幕後的組織,蘇小別無選擇、這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方法。當《神農本草訣》的精氣遊離到黛韻的指尖時。令蘇小詫異不已的事情發生了。黛韻指尖仿似包了一層柔軟卻彈性十足的膜,無論蘇小如何努力催動《神農本草訣》、精氣都無妨透膜而入。
蘇小心裡滿是問號,《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有無可比擬的包容性、還沒見過有什麼物體對它產生過排斥。爲什麼他的身體排斥《神農本草訣》?蘇小皺了皺眉、黛韻一定隱藏了什麼?
“綁架?呵呵……你倒是看得起我!”黛韻笑了笑,眼睛因爲驚詫睜大了不少。“小姐說笑了,我一個琴師,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神秘組織也不會要我這般廢材吧!”
“蝶衣這個名字你可聽過?”蘇小問道。“常山郡蝶衣夫人?”蘇小默然的點了點頭。貌似記得範思哲說過,蝶衣來自什麼常山郡的。
“如果是的話,在下倒真是認得!”黛韻點了點頭說道。“哦,是同鄉、生意夥伴、亦或是紅顏知己,還是再進一步的關係?”
黛韻的臉沉了下來。有些微怒的說道:“小姐不覺得這麼問有些失禮嗎?背後嚼一個女人的舌根子真的就那麼有趣?我是因爲莫遙才願意見你,記住、我不是囚犯,而你也不是坐堂問案的大老爺……”
“小女子是有些失禮。可是黛韻先生誤會小女子的意思了……蝶衣夫人已經離世了!不知黛韻先生可知?”蘇小心裡一直在糾結《神農本草訣》被阻擋的事情,問的問題都沒經過大腦、有點急躁,引起了黛韻的反感。蘇小趕緊將話題引到蝶衣的死上、試圖分散黛韻的注意力。
“什麼?”黛韻拍案而起,嘆了口氣、旋即又盤膝坐下,急切的問道:“蝶衣夫人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昨天……”“我是剛剛由你口中才得知的!”黛韻臉上不復平靜,悲傷之色爬滿臉頰。
“咳咳,蘇小、上次我就說帶你參觀一下‘思閒樓’,可是因爲幾隻蒼蠅攪了興致,走、看看我父親的傑作”莫遙見氣氛有些沉悶。站起身拉了拉蘇小說道。“黛韻先生,我先告退了!”莫遙對着黛韻輯了一禮。拽着蘇小離開了黛韻的琴房。
出了房間,莫遙小聲的問道:“蘇小。出了什麼事嗎?誰死了、誰被綁架了……”
蘇小笑了笑、說道:“注意,你失了皇家處變不驚的範,好奇心怎麼那麼重的!死人、綁架的有什麼好問的?”看着莫遙因爲沒有得到答案,氣鼓鼓的神情。蘇小問道:“你和黛韻很熟?”
“還好,算起來算是我的遠方堂兄,他的全名叫莫黛韻……很孃的名字吧!打小酷愛古琴,造詣雖不登封也算造極。他總說琴是撫給人欣賞的,所以每到雲麓都會在‘思閒樓’駐留一段時間。你說這算不算是很熟?”
“除了琴他還有什麼愛好?例如功夫……或者說她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防身的多少應該會一些,可應該高明不到哪裡去……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識見識,那裡纔是‘思閒樓’最精華的所在,非貴賓可是不得入的……”
“貴賓?”“是呀……就像是……一家人那種!”“一家人……少臭美!”蘇小掐了掐莫遙的胳膊,笑着說道。“沒想到蘇小你的思想如此的不純潔,呵呵……你要是那麼想我倒也不反對,反正每晚我都會在枕邊留一個空位,這算不算是虛席以待之?”莫遙的臉有些紅。
蘇小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免了吧!身爲皇儲、你的枕邊還不會躺一打的妃子?我這個人最怕擠了……”
“蘇小,你是在暗示我只要我心專一、你就嫁給我?”莫遙的眼瞬間明亮如星、一臉期待的看着蘇小、等待着她的回答。
“呸,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什麼情呀愛呀的……說到最後眼裡就只剩下一張牀、一團脫得像‘白條雞’一般的肉罷了!”蘇小的臉有些紅、啐了一口說道。
“我只不是打個比方,呵呵……也以爲你是在暗示我什麼!”莫遙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莫遙識相的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前邊帶路、沿着木質的扶梯來到了‘思閒樓’的三樓。
一樓、二樓都是對外開放的,三樓則更像是截然獨立於喧囂之外的“世外桃源”。每一寸的設計都與衆不同,精美而又別緻,也不知道莫遙的那個父皇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在這裡,難怪莫遙每每提及都引以爲傲!
橢圓形的三樓中心、突兀的矗立着一塊六棱形的石塊,石塊沒有經過打磨顯得粗糙鄙陋,與這精巧的三樓格格不入。莫遙指着這個石塊、說道:“這是一大塊未經冶煉的金礦石,是父皇特意自黎國運過來的。蘇小、你可知它的寓意?”
“寓意?日進斗金嗎?可是這下面沒有用藤條編個筐?”蘇小看了看說道。
“無語,我有些無語……這麼明顯的寓意在你眼中就那麼俗氣嗎?”莫遙咬了咬牙、鬱悶的說道。“是情比金堅好不好?”莫遙見蘇小一臉的茫然、解釋道。
石頭質地細密、在光線的照射下隱隱泛着星星點點的燦金色光亮、猶如繁星點點,很漂亮!可蘇小對這個寓意確時嗤之以鼻。女人很感性,你要是立一塊什麼望夫石之類的,或許比一座金山更能感染她的心。
“爲什麼不說是錢可通神、亦能買得女孩的心?是我俗嗎?情比金堅?你不覺得這是句笑話?你父皇做到了?你不要說他只有一個老婆!哼。”蘇小撇了撇嘴說道。
“我……可以做到!”莫遙無比堅定的說道。“你應該在前面綴上一個詞……就是你或許可以做到,沒有經過時間的檢驗、誓言、決心不過是空話一句!”
蘇小看了一眼神情寥落的莫遙,輕聲說道:“男人對女人要的是衝動;而女人呢?就像是一隻飛蛾,因爲心底裡的那一絲、一瞬間的感動,明知男人的懷抱宛若火焰般危險、依舊義無反顧……身化飛灰時依舊吟唱‘畢竟我們相愛過’”
“男人的心同樣也是肉做的,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唉!”莫遙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領着蘇小走向三樓深處的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