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難以彌補的傷害

65_65846雖然,火戰士並不知道那個“懲罰之神”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而且,就在他剛剛與那個“懲罰之神”談話的時候,他不但認爲過那個“懲罰之神”很天真,而且也深深地感到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根本就是空虛之談。本來,火戰士根本就不屑於與“懲罰之神”理論。但是,沒等過了多久……可以說,現在的火戰士更加在意的是自己曾經犯下的過失,在這段時間內,他似乎早就把那個不明身份的“懲罰之神”的其他一切不相關的問題拋在了腦後……現在的他只想好好地反省自己的過往,他希望可以認真地想一想,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錯過,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值到火戰士苦惱了半晌,他終於再次擡起了頭,然後對“懲罰之神”繼續解釋說:“我知道,那一次的我的確很失禮,不管怎麼說,那一次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都是我的過失。但是我相信,即使我沒有請求自由之神幫助拯救裘凡,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救裘凡的。將裘凡重新帶回人間的理想,我知道,這是我們共同的意願。”

“意願?那你到底是個守護者,還是個被守護者?世界上的守護者有他們的法則,而這個法則的最基本就是對被守護者絕對忠誠。你同樣是個守護者,爲何唯獨你可以破例?如果你認爲你絕對有資格破例,而且你破例的選擇是絕對正確的,那麼,一旦以後所有的守護者都這樣地效仿,從今以後,那些法則又是給誰看的。它們又是用來約束誰的?”

“如果你認爲守護者的法則是對的,也就是說,你那樣的做法,不管最終它帶來了什麼效果,也不管自由之神是否接受這個結果,什麼都無法改變你違反了這個法則。因爲同樣是守護者,既然違反了法則。就一定要受到懲罰。你自己選擇一種懲罰方式吧!你好好想想。你認爲你到底更適合哪種懲罰?”

火戰士根本看不明白眼前的那個不露出真面目的“懲罰之神”對自己的態度爲何時冷時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爲,當他們剛剛開始交談的時候。那個“懲罰之神”分明對火戰士不依不饒,就好像如果他不把火戰士趕出自由之神的隊伍,他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似的……可是,過了這麼一會兒後。那個自稱是“懲罰之神”的人居然又讓火戰士自己選擇懲罰的方式,而他的這種對火戰士態度的轉變似乎意味着他並不會對火戰士重罰一樣。

其實火戰士並不完全相信這個“懲罰之神”的身份。而且,自由之神剛剛賦予了他“終極戰士”的身份,他不會不知道當一個普通的守護者轉變成一個“終極戰士”究竟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火戰士由一個普通的戰士轉變成自由之神的心腹。並且,火戰士在以後的戰鬥中防禦的能力會大大地增加,因爲他擁有了自由之神賦予的不死之身。火戰士知道。自由之神會做這樣的決定,那是因爲火戰士在她的心中的位置絕對是十分地信任。所以火戰士又怎麼會隨意聽從一個自稱爲是“懲罰之神”的人的指令?

想到這裡的火戰士便再次對那個“懲罰之神”說:“也許我的過去的確犯下了許多大錯。但是我認爲彌補那些錯誤的方法不應該是逃避責任,也就是離開自由之神。我覺得彌補那些錯誤的唯一方法,就是將功贖罪,所以,我可以答應你,在今後的任務中,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錯誤的第二次。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會再犯錯誤?我看你的這句話純粹是空虛之談,同樣的錯誤你犯了又犯,所以,不得已的我纔不得不出現,你好好地想了想,你留在自由之神的身邊究竟有什麼意義,你只會三番五次地爲她製造麻煩?”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認爲我又犯了什麼守護者不應該犯的錯誤了嗎?”火戰士不明其意地反問那個“懲罰之神”。

“你犯過的錯誤不僅僅只是一件啊,你好好聽聽吧,就讓我來告訴你——在達朗回到北野蠻的時候,北極島的無極女神派了兩個刺客來到北野蠻‘日月之光’行刺並試圖救走雪山女神,結果你跟她們碰面兒了。可是你與她們碰面兒的結果卻是放了她們!所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判處你通敵之罪呢?”

雖然火戰士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懲罰之神”對他曾經的經歷爲什麼會如此地瞭如執掌,但是火戰士仍然認爲那個“懲罰之神”所提到的問題的確是重要的問題。聽着那個“懲罰之神”說到這裡,火戰士連忙回答他說:“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也應該知道那兩個刺客的來歷,她們是北極島島主艾爾曼的徒弟,那艾爾曼是創造‘無極’魔法的祖先,這相當於我們的‘無極’魔法實質是他傳授的。”

“誰傳授的你都不知道?”“懲罰之神”突然反問了火戰士一句,然後他接着說:“你有和艾爾曼見過面嗎?你聽過他的一句諄諄教導嗎?你看過他傳授你一丁點兒技能了嗎?所以,‘無極’是什麼人創造的,跟你有關係嗎?再說,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赫都世界上的守護者,你跟艾爾曼是兩碼子事兒,師神泰瑞雨將‘無極’傳授於你,並不是讓你從此以後去保護那個北極島主艾爾曼,而是要你守護你應該去守護的赫都之神。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放了那兩個刺客,等於放虎歸山,即使她們所使用的魔法與你的是一樣的,即使你們曾經跟着一個老師學習‘無極’魔法,但是畢竟到頭來,你們守護的是不同的神靈,如果有一天,你們針鋒相對,必須戰場相見,到時你還會對她們心慈手軟嗎?難道你甘心奉獻被自己守護的神靈的生命也要幫助她們嗎?”

“你針對了這麼半天。無非就是針對那兩個來自北極島的‘無極’戰士,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也大可以放心,雖然她們心中的神與我們心中的神是不一樣的人,而且大家也是各爲其主,但是我敢擔保。我們以後不可能再次地在戰場上相見。因爲她們的主人只有可能效忠暗黑破壞神一次。雖然那一次她們並沒有完成任務並把雪山女神帶回去,但是我猜測那一次的暗黑破壞神絕對不是真心地想將雪山女神救回去,他只是擔心雪山女神泄露關於他的一些老秘密。不過。他的那些謎底早已被我猜透。而那一次雪山女神的死也足夠讓她們對暗黑破壞神交待。可想而知,以北極島島主的身份,她是不可能一輩子效忠暗黑破壞神的,之所以她願意特意出力爲暗黑破壞神做事。其中也一定會有難以言喻的苦衷。但是直至今日我仍然相信,北極島島主絕對已經轍出了參與暗黑破壞神的計劃和隊伍。只有那麼一次而已。我相信她不會再與我們爲敵了!”

“‘我相信’?”“懲罰之神”似乎在仿效火戰士說話的語氣,但是他對事情的看法永遠與火戰士對事情的看法是相反的。只聽“懲罰之神”再次對火戰士說:“如果,你真的是個占卜師,可以占卜過去未來。所以你對過去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會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你再這樣地以‘我相信’來判斷事情的因果,那麼很多人絕對有資格相信你所說的話;問題是。你並不是個占卜師,所以。即便你再怎麼相信,你又怎麼確定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一定是與事實相對應的。我還是那句話,你敵我不分,不知道爲什麼,你總是會以自己的仁慈爲擋箭牌,三番五次地和我們的敵人交朋友,三番五次地放任他們從眼皮子底下溜走。結果,他們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他們居然有臉三番五次地前來騷擾對他有恩的你和自由之神。而可嘆的是,身爲守護者的你卻又總是無能爲力地做好自己的守護職責,也許是與敵人相處得太久了,你恐怕連對着他們舉起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吧……所以,我就是不明白了,你這樣的人,還留在自由之神身邊做什麼?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做守護者?你這樣的人爲什麼還要學習‘無極’魔法,因爲你是爲了救世才活着的人,你學習那種上乘的主力爲攻擊的‘無極’魔法到底有什麼用途呢?你既不能用它來對付敵人,又不會用它來做好一個守護者應該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才說,你站在這裡有可有什麼意義,你不如趁早離開我們的隊伍吧!”

雖然,火戰士從“懲罰之神”的指責中聽出了些許的眉頭,他聽出了“懲罰之神”所說的這麼一切似乎有所指。雖然“懲罰之神”所說的這麼一堆話的確觸動了火戰士的心,但是此刻的他更想知道“懲罰之神”口中的有所指指的又是什麼?因爲“懲罰之神”在“有所指”之前提到了北極島的那兩個女刺客,而且他說話的字裡行間又分明對那兩個刺客耿耿於懷,雖然火戰士並不知道“懲罰之神”爲什麼一定要針對她們,但是火戰士相信“懲罰之神”的“有所指”一定和她們脫不了關係。這一刻的火戰士更想知道自己當初的努力到底有沒有白費,當他曾經在“日月之光”勸說那兩個前來營救雪山女神的北極島刺客的時候,他是抱着以和爲貴的思想,他並不希望與同拜在同一位祖師膝下的任何弟子爲敵。他希望這樣的願望可以實現,所以那一天,他才放走了那兩個刺客……但是,當今天的他聽了“懲罰之神”意有所指的言論,他似乎感覺出他曾經種下的這個願望可能接近了破滅。

火戰士終於按捺不住地對“懲罰之神”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北極島島主還在和暗黑破壞神合作?”

那個“懲罰之神”並沒有正面回答火戰士,他居然只是反問火戰士說:“如果,那個北極島島主仍然繼續和暗黑破壞神合作,那麼你接下來會怎麼樣,難道你會繼續勸說那個北極島島主放下屠刀、以和爲貴,並且好好地與我們相處,希望日後友誼長存?”

火戰士從“懲罰之神”的口中彷彿聽出了他對自己問題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不過,事到如今的火戰士仍然難以相信,只聽他自言自語地說:“無極女神爲什麼要一味地衷心於暗黑破壞神……這根本就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那個“懲罰之神”聽着火戰士說到了這兒,他馬上開口回答火戰士說:“道理?人人都會講,我會講,你也會講,那個無極女神自然也會講。不管那些道理出自什麼人的口,他們永遠都會認爲自己的道理纔是真理,你、我、他,任何一個人,都只可能爲自己的真理而活着。你又是爲了什麼而活着,火戰士?我覺得,迷失了心智的你纔是真正的你,你爲什麼要把自己的妖性掩藏起來,我覺得,你與其掩藏它,倒不如釋放它。因爲我並不看好成爲人類的你,那看起來實在優柔貫斷、當斷不斷,而且實在是敵我不分,應該是痛下殺手的時候卻仍然下不了手,這個時候的你不會明白,對敵人仁慈就等於對自己殘忍。當了那麼久的人類,我到是覺得你滿身都是缺點。我到覺得,當你變成火魔的時候,那時候的你的心性更加地純良,至少你不會聽從北極島派來的那個刺客的使喚,而且,即使你被她迷惑了心智也不會對自由之神痛下殺手、造成傷害。我到是挺喜歡你變成妖怪的樣子,他可比現在的你真實多了!”

火戰士終於從“懲罰之神”的嘴裡聽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段未知信息的始末,並且,在這同一時間內,他也深深地感到自己的過度仁慈的確爲自由之神帶來了極大的、難以彌補的傷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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