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人聲鼎沸的別院時,張信之不解道:“你的院子怎麼了,好像遇到恐怖襲擊一樣?剛纔我就一直想問。”
張偉道:“什麼叫好像,本來就遇到恐怖襲擊了,你差點沒機會再見到我。”
張信之道:“你和我開玩笑吧?”
“鬼才和你開玩笑,快點走吧,家裡這麼大,我的地方又這麼偏,什麼時候才能趕到。”
張偉催促他跑起來,誰料剛纔還急的熱火朝天的張信之,現在根本不急,他指着前方道:“我把契約獸帶來了,就在院子外面,不用着急的。”
張偉奇怪道:“契約獸,那是什麼東西?”
張信之先是一愣,隨後耐心解釋道:“哦,對了,你還沒有覺醒聖痕,現在只能使用聖光。到達白痕之後,就能利用五彩聖晶自由覺醒特性,我的特性是金屬化。而到達金痕之後,就可以和衆多的妖獸、魔獸、靈獸、仙獸等簽訂契約,讓它們協助自己戰鬥,我的契約獸是靈獸鷹鎧,速度飛快,你放心,很快就能趕到的,如果用走的,我們一個時辰也到不了。”
張偉挑眉道:“我記得不覺醒聖痕也可以開放特性啊?”
張信之道:“確實可以,不過很少。”
“好期待我的聖痕可以快點升階。”
“我媽說了,你的聖痕就是一個變態聖痕,萬中無一,聖光爆炸,越兩級戰鬥,就沒聽說過別人有你這種力量。”
張偉臉色一抽,汗顏道:“我應該感謝表姐誇我嘍?”
張信之拍着胸脯道:“那是,我媽說嘍,要我多向你學習。”
張偉身板一正,暗自竊喜,沒想到自己也成了榜樣。
可張信之又是說道:“所以……我就學了你那天揍我的手段,前兩天,我把一個欠揍的小傢伙脫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別說,叔叔的這招效果真好,當時那小子和我一樣,生無可戀啊。”
“擦,你就不能學點好的。”張偉大氣,一掌拍向他的後腦勺,這小子,真是欠抽。
說說笑笑間,兩人找到了張信之的鷹鎧,這靈獸頭顱似鷹,身軀似虎,純白毛髮圓潤光滑,一雙獸目炯炯有神。
奇怪的是,它腦後有兩塊類似於飛機機翼一樣的東西,左右各接近半米。
張信之一個跨步,直接騎在它的後背,並招呼道:“叔,快來。”
“好。”張偉大感好奇,沒想到這世界的生物如此詭異,興致勃勃的坐了上去,“這兩塊長長的東西是什麼?”
“這是小白的順風耳,能聽好遠的聲音。小白,別愣着,快衝,回龍魂秘境。”
“喵……”微風霸氣的鷹鎧叫聲居然是貓。
它一個加速,張偉差點掉了下去,不得已間,只能摟住張信之的後腰,耳邊的狂風呼嘯而過,路旁景色稍縱即逝,張偉心驚肉跳,大聲問道:“這傢伙跑的太快了,慢點,我暈車,不是,我暈貓了。”
“叔,我倒能等,可姑姑等不了的,你忍忍,馬上就到了。”
張府之內,侍衛們來回巡邏,鷹鎧跑過,好似一道清風,可侍衛們習以爲常,也不在意。
約莫十分鐘之後,鷹鎧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張偉這才發現,兩人已經來到張府深處,此處居然有一片清幽的山脈。
張偉驚訝道:“我們家居然靠着山脈,也太大了吧,我記得城裡根本沒有樹林之類的地方。”
張信之道:“這是人造山脈,就是爲了掩護龍魂秘境的。”
張偉無語,腦子差點出現斷層。
山脈……人造?
果然,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肥沃的土壤,富有活力的花草樹木,穿梭在林野間的小動物,誰能想象的到,這一切都是人爲建造的。
山脈和張府的大院間有一道三米多高的鐵絲網,兩人一獸穿越白色的大門,來到鐵絲網內部。
通往山間的小路盡頭,有一間別致的林中小屋。
屋外有復古的籬笆,院裡小道的兩旁是翠綠的菜園,屋前有一棵茂盛的梨樹。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躺在樹下的木桌上,呼呼大睡。
“小聲點,叔叔,不要吵醒他。”張信之豎起食指,悄悄帶着張偉來到小屋的後方,小屋後便是山脈,可這個位置,竟有一條直通山脈深處的鐘乳洞。
兩人走向洞內,不久之後,便有一道巨大的龍頭雕像攔在路前,它約有三米之高,面目猙獰。由於前方再也沒路,張偉不禁迷茫。只聽張信之道:“叔,姑姑就在裡面。”
張偉愕然道:“裡面?哪裡?”
張信之道:“你看石龍的頭頂,那是機關,有了通行令就能打開密道。”
張偉仔細一瞧,兩個龍角的中間確實有一個凹陷的槽口,看大小,和之前的通行令確實很像。
張偉道:“然後呢?”
張信之發愣道:“什麼然後?你去救你妹啊。”
張偉大氣道:“你妹啊!什麼都沒有,我怎麼救?”
張信之一本正經道:“那是我姑,是你妹。”
張偉屈服道:“好,我妹就我妹,別討論這個了,趕緊把令牌給我,你讓我來救人,至少讓我進去吧。”
張信之大驚道:“啊?你要進去啊,我就是不敢進去才把你找來的,你怎麼也要進去,家族有規定,如果……”
“別管什麼規定了,那是你姑。”
張信之無奈道:“我沒有令牌啊,通行令在姑姑手裡,開啓秘境的時間只有那麼一點,而且要靠着通行令出來的,她怎麼可能給我。”
張偉氣道:“你沒有令牌,帶我來這裡幹嘛?我怎麼救她?”
張信之小聲道:“我以爲你有辦法的。”
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神仙,張偉大感頭疼,在龍頭雕像外焦急的徘徊。張信之委屈的盯着他,一邊的鷹鎧也不敢擡頭。
“找通行令,找我叔叔去,他有通行令,我們拿那個去救人。”張偉目光一正。
張信之驚訝道:“不可能的,姑姑違反家族規定,如果叔公知道這個,一定不會讓你去救人的,說不定還會將我們抓起來。”
張偉腦子一轉,忽然道:“我想起來了,參加龍魂歷練的方法有兩種,一個是像我這樣,得到家族長輩的認可,另外一種是在四院爭霸中獲勝,對吧?”
張信之道:“沒錯,兩樣都可以,我也是從我媽那裡知道你得到家族長輩認可的。”
張偉道:“所以,這次獲勝的人是誰,既然不能從長輩們那裡得到,就從小輩那裡搶。”
張信之驚喜道:“對,去搶令牌,這次獲勝的人是北院的張路遙,他臭屁的很,仗着自己有點實力,老是欺負人,和我們東院鬧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們揍他去。”
你不也一樣,仗着有點實力到處欺負人,張偉心裡默默加了一句,不耐煩道:“少囉嗦,浪費了多少時間,知道他在哪裡嗎,快點去找他。”
張信之驚喜道:“我當然知道,我們去找他。”
兩人退出山脈,鷹鎧輾轉,又奔赴他方,兩隻順風耳如同圍巾一樣,隨風亂舞。
張府是大族,大多數子弟都有單獨的別院。
東院和北院的人當然不能隨便亂跑,可張信之在家族地位頗高,府內通暢無阻。
不幾時,兩人就來到了張路遙的院外。
院外的僕人當即問好。
張信之沒下地,騎在鷹鎧上囂張道:“張路遙那個小混蛋呢,讓他滾出來見我們。”
僕人面面相覷,回道:“我們少爺和張空毅少爺去決鬥場了。”
“決鬥場?他們怎麼又打起來了。”張信之切了一聲,再次問道:“哪個決鬥場,是你們北院的大決鬥場嗎?”
“沒錯,就是那個。”
兩人再次改變方向,又奔向決鬥場。
張家正常地點是不允許打鬥的,正常比試都會在決鬥場進行。
今天並不是比試的大日子,比試場內並沒有多少人在,當兩人騎着靈獸進入場地時,場中只有張空毅、張路遙以及兩人的幾個僕從。
不過,張空毅此時有點慘烈,被徹底打敗,張路遙將他壓倒在地,冷笑喝道:“服不服?”
“不服!”
砰地一聲,張路遙一拳就打腫他的臉頰,“服不服?”
“不服!”張空毅板着臉,從牙齒縫中擠出兩個字。
張路遙冷哼,一拳接着一拳揍了下去,沒有幾下,張空毅就被打成一個豬頭。可他的性子也是剛,不管張路遙怎麼打,他連一句屈服的話都不說。
“住手!”
不管怎麼說,張空毅也是東院的人,張信之忍不下去,跳下靈獸鷹鎧,大喝一聲。
張路遙怪異的停下,斜眼瞧到來人後,冷哼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敢打擾我的雅興,找揍嗎?”
張信之高傲道:“居然如此欺負我二叔,把他壓在身下,你真當我們東院的年輕子弟無人嗎?”
張路遙嗤笑一聲:“你們東院?呵,別誤會,整個張家的年輕一輩都在我身下,我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
張信之眯眼,自信看着身邊的張偉,意味深長道:“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橫着出去。”
張路遙瞪大眼睛道:“你今天吃錯藥了嗎?忘記上次打羣架你被我打成熊貓了,今天還想變熊貓?”
張信之惱羞成怒,氣憤道:“還變熊貓?就憑你這隻弱雞,我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把你打殘,以前都是讓着你,要點碧臉行不行?小心我待會讓你跪下,舔我腳趾。”
張路遙好笑的拍着手,從張空毅身上站起,惡狠狠道:“我今天不會把你變成熊貓,我要讓你把我的馬桶舔乾淨。”
張信之冷笑道:“來啊,小菜鳥,你能碰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你姓!等你打輸了,我就把你扒光,餵你喝一桶春藥,扔你進母豬的豬圈,讓你後悔做男人。”
若論實力,張信之的釘耙平庸至極,可若論打架前叫囂,他要稱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