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錦清楚蕭寧芳的性格,她是個多疑的人,而且是特別的聰明,我行我素,不去理會別人的情感。此刻經過雲亦錦稍微提示,蕭寧芳就想到了手帕上。
蕭寧芳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冰冷着眸子,將手帕捏緊,看着雲錦兒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陷害誰?”
蕭寧芳養蛇的事情只要稍加打聽就會知道,而這女子竟然帶了沾染刺激性氣味的手帕,蕭寧芳此刻是恨極了。一邊心疼小青的死,一邊還懷疑雲錦兒,她差一點就害到哥哥,這讓她如何不氣。
“不……不是的……”
“你還想狡辯?這手帕上沾染了什麼,只要找人驗證一下就可以了!”
蕭寧芳出奇的冷靜,越是讓她生氣,她就會越冷靜。
剛剛小青死的時候,她只是氣頭上,所以纔拿着劍要砍殺雲昭昭。不過現在這件事又是另一件了,雲錦兒這女人心性惡毒,竟然把陰招盤算到了她的頭上,這絕對不能放過。
雲亦錦大受打擊的模樣,退後了兩步,有些驚詫的看着雲錦兒。
“姐姐,你讓我去取了手帕……若撿起這手帕的人是我……”雲亦錦搖了搖頭,否定自己的話語,不過垂下了眼簾,臉色蒼白,喃喃道:“姐姐不會這麼做的,是不是,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有什麼誤會!”雲昭昭走過來,她內心其實是愕然的,所有事情都被雲亦錦猜對了,手帕上確實有讓青蛇討厭的味道,而且她也盤算到了雲錦兒會故意將青蛇放出來。
“這件事還需要調查一番。”
五皇子走過來,環視了一圈衆人,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過於蹊蹺了。
蕭寧律的到來是一場意外,是有個小丫鬟將裝了泥土的手帕送了過來,蕭寧律見到了纔想起了什麼,匆匆到了梅園。發現梅園裡一個人都沒有,而石桌上卻放着一條手帕,他以爲相約他的人的手帕,所以才撿起來看。
就在這個時候雲昭昭走過來了,並且說這是她姐姐的手帕,懇請蕭寧律能還給她。就當蕭寧律要還過去的時候,青蛇從暗中出來,欲要攻擊蕭寧律,雲昭昭雖然害怕的手抖,不過從衣袖內拿出了匕首,並且將青蛇砍成兩半。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五皇子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雲亦錦,雲亦錦垂着眸,膚色是異樣的白皙,就是這麼安靜的女子。
雲亦錦擡起了眼,正巧與五皇子對視,她沒有慌亂,內心平靜。
不會有人知道的,也不會有人查到她的頭上的。
雲亦錦自信,因爲一切都沒有證據。
有證據的,就只有雲錦兒自己的作死了。
“蕭小姐,這青蛇你是隨身帶着的,還是……”
“沒有,我把小青關進了籠子裡,我將小青放在了原來母親住的屋子裡,離這裡不遠,看就是那裡……”蕭寧芳指着可以見到的閣樓,木製閣樓,歷史悠久,不過保養的極好,雖然現在不住人了,但是蕭家子女還是經常來緬懷母親。
“小姐,關小青的籠子被打開了……”這個時候丫鬟臉色難看,走過來說道。
“看!果然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這個人就是她!雲錦兒,你心腸好歹毒,你是要害自己的妹妹,還是要害誰!”蕭寧芳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爲她是親自將小青關進去的,根本不會失手。
“我……我沒有……”雲錦兒面色蒼白,她已經進退兩難了。
“雲二小姐有什麼話可說嗎?”現在事情在明面上就是這樣的了,五皇子看向雲錦兒,雲錦兒咬了咬牙,說道:“我手帕上有雄黃的味道,是因爲早晨沾染了些雄黃酒,不過我絕對不知道蕭小姐會養蛇的事情!”
“而且這麼點味道,蛇不可能聞到味道從籠子裡到這裡!”
雲錦兒的話語說得對,手帕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若是想要引誘蛇,這距離太遠了,除非將青蛇直接帶到這附近,再放出來。
“而且我親自將蛇放出來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我一直與大家在另一個屋子裡,我的丫鬟也在與別人的丫鬟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可能去放蛇!”
經過雲錦兒的辯解,蕭寧芳也無話可說。
可能真的是籠子沒有關嚴,導致青蛇自己逃出來,到了梅園,偶然間聞到了刺激性的氣味,就要去攻擊握住手帕的蕭寧律。
五皇子暗暗注意着雲亦錦的神色,心想現在你能做出什麼呢。
這件事情巧就巧在講自己完全脫離開外的雲亦錦,整件事情看起來都與她無關,不過……真相又是怎樣的呢。
雲昭昭看向雲亦錦,她也是在暗暗着急着,雲錦兒馬上就要擺脫罪名了,不過這一切都是她所做的,就這麼讓她擺脫,真是太便宜了她了。
雲亦錦微微一下,她是知道法子,不過現在有五皇子看着,她不能夠暴露太多。
“不是姐姐做的實在是太好了呢。”她說的溫柔,語氣裡沒有一點溫度。
雲錦兒在疑惑怎麼好好的一個局面,就這麼被毀壞了呢,她特製的雄黃酒,能夠散發出數十倍的氣味,而且蒸發性強,手帕幹了之後,味道就變淡了。就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懷疑到了她的頭上,也會覺得這是場意外。
雲錦兒恢復鎮定,說道:“蕭小姐,我真的是很抱歉。”
蕭寧芳此刻又能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只是一場意外,差點就冤枉了雲二小姐呢,真是對不住了,請多多包涵。”蕭寧慈笑着打圓場。
雲錦兒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
“阿芳,還不趕快把手帕還給雲小姐!”
衆女子們再次恢復到了歡聲笑語的狀態,雲昭昭暗暗看了雲亦錦一眼,還急的拉扯了下她的袖子,雲亦錦只是搖了搖頭。
當都走散之後,雲亦錦與雲昭昭也一起往遠處走去。
五皇子看着雲亦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