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塵的醫術,歐陽駿傑的毒術,卻都是真本事。
這三人都被引入南山別院。
在南山別院之中,除了主院南山院,還有三十幾個院子,四座樓,幾個大廳,幾個偏廳。他們三人是新上島的人員,雖然通過了層層試練,但也不過是新的取得在島上資格的人,他們被安排在最外圍的紫霞樓見張建華。
畢竟,張建華是此次試練的負責人,第一個要見的,就是他。
張建華給三人發了令牌,這也相當於鬼醫島上的身份牌了。
只不過,這令牌只是在南山別院的人有,北山西山別院卻不會有。張建華看着蘇逸塵三人,居高臨下地道:“你們既然能通過五關試練,那便是真正的可造之材,醫島對於可造之材從來都是看重的。一會兒會有人來把你們帶下去,集中訓練,優秀者,將會得到島主的重用。”
他口中的島主,自然是指東方慕卿,這些年來,鬼醫雲玦癱瘓不良於行,醫島的管理大權幾乎都被東方慕卿抓在手中。南山別院的人對外稱東方慕卿爲二島主,但人人都把他當島主看。
蘇逸塵道:“請問,我們集中訓練,主要學習一些什麼?”
張建華淡淡掃了他一眼,傲慢又帶些不耐煩地道:“咱們醫島,以醫爲名,自然是習醫術。醫毒不分家,你想習毒術也是可以的。”
蘇逸塵道:“在下還是願意學醫!”
張建華只是傲然一笑,並不理會,他微微做了個手勢,隨在他身後的兩名弟子上前一步,張建華一指蘇逸塵,對其中一名弟子道:“把他送去追日堂。”又一指歐陽駿傑:“把他送入暗影堂!”
兩名弟子答應一聲,分別將蘇逸塵和歐陽駿傑領走。
這時,整個大堂便只有張建華和秦玉茗了。
秦玉茗見張建華單獨留下她,心領神會地對張建華嬌聲地媚笑道:“張師兄,你準備把我送進哪裡啊?”
張建華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想去哪裡啊?”
秦玉茗立刻眨着眼睛,衝着張建華拋媚眼,嬌滴滴地道:“張師兄,我對這邊的情況可是一點兒也不瞭解,張師兄就一一給我說一說唄!”說着,她走上前兩步,拉住張建華的衣袖搖一搖。
張建華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一捏,笑道:“通過試練的弟子,會被分到暗影堂和追日堂,暗影堂主要研習毒術,追日堂研習醫術。”
秦玉茗咯咯笑着躲開他的手,道:“那張師兄是暗影堂還是追日堂?”
“我嘛?”張建華道:“我既不是暗影堂也不是追日堂,我呀,在十方堂!”
秦玉茗一副驚訝又好奇的樣子,眼睛眨呀眨,這眨眼的樣子落在張建華的眼裡,十分的俏皮可愛,秦玉茗道:“十方堂又是幹什麼的呀?”
張建華走到椅邊坐了,拿了一個杯要倒茶,秦玉茗立刻提起壺來,道:“師兄,我來!”把茶倒滿後,又雙手端到張建華面前,道:“師兄請喝茶!”
張建華見秦玉茗這麼懂事,也很滿意,挺享受被秦玉茗這麼服侍着,喝了一口茶,才道:“十方堂嘛,負責的當然就是島上所有的事務,統籌全部的事項。你們要是分到暗影堂或追日堂,自然是不再歸十方堂管,但是,衣食住行,吃喝用度,卻全是由十方堂負責的。”
秦玉茗心思立刻活泛起來,試探地道:“張師兄,你也知道我的,這醫嘛,我是不如蘇逸塵,這毒,我自然更加不如歐陽駿傑,去那兩邊都不適合我,要不,我到張師兄的十方堂怎麼樣?”
張建華一怔,看了她一眼,道:“這個嘛……”
這個是有一定難度的,因爲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頭目,小管事,他上面還有蘭錦深這個十方堂堂主,再上面還有令狐傲天這個大總管呢。他沒這個權力。
秦玉茗一看他吞吞吐吐的,眼珠子轉了一轉,立刻來到張建華身後,給他揉肩,邊揉邊道:“張師兄,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上。既然你已經幫過我好幾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你說是嗎?”
張建華之前已經把人打發走,此時這裡就這兩個人,她也不用擔心別人看見。
張建華打着哈哈道:“玉茗,你是聰明人,我想你不管是到暗影堂還是到追日堂,肯定都是能做得很好的。”
秦玉茗輕輕搖着他的肩膀,咬着嘴脣,一副很不情願很委屈的樣子,道:“張師兄,你是我在醫島遇上的第一個好人,我上島的時候就立過誓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張師兄。可是現在要是去了暗影堂或者追日堂,那豈不是要和張師兄分開了?張師兄,我捨不得和你分開嘛!”
張建華一聽,心中大爲感動,回頭一看,秦玉茗微嘟着嘴,果然是一臉不捨的神色,他心裡又是舒心,又是柔軟,又是高興,明知道這件事他沒有權力,但是他也覺得,有秦玉茗這個聰明的女子在他手下做事,必然是不錯的。
十方堂的人手也並不豐足,或者,他可以去求一求堂主呢?
見張建華的眼神有所鬆動,秦玉茗立刻趁熱打鐵地道:“張師兄,好不好嘛?你一定能幫我的是不是?張師兄最厲害了!”
被一個嬌媚的女子這樣誇獎,張建華簡直飄飄然起來,他道:“玉茗,張師兄自然會幫你的,不過,這件事,我還要安排一下!”
秦玉茗一聽,這算是答應了,她喜形於色,連連點頭,道:“玉茗一切就靠張師兄了!”說話間,整個身體都向張建華傾倒,張建華感覺到後背上軟軟的,幾乎讓他半邊身子都酥麻起來。
他嘿嘿地笑了笑,抓住放在肩上的那隻手,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動作十分曖昧,意味深長地道:“你被安排住在留香閣中,那兒離我住的聽香院近得很啊!”
說完,他便微眯着眼睛,笑看着秦玉茗,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