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御醫低着頭走了進來。
祁延羽瞧着他,出聲道:“這藥她已經喝下去了,下令,將攝政王妃帶過來,壓入大牢。”
“臣遵旨。”曾御醫聽得祁延羽說的話,不禁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帶着侍衛一道去了外面。
就在曾御醫離開了之後,祁延羽瞧着地上的柳妃,然後將她抱到了牀上。
與此同時,樓檸鈺和祁延欷正要離開殿內,卻聽到一道聲音,“攝政王慢着。”
畢竟眼前的男子擁有讓人不可小覷的實力,曾御醫也不敢與他爲敵,但是奈何這次的事情,是要對攝政王妃動手,也就是和祁延欷作對。
“不知道曾御醫有何事?”祁延欷瞧着他身後的人,眼中多了幾分冷漠。
“還望攝政王妃同老臣走一趟。”曾御醫恭敬的行禮,聲音不卑不吭。
樓檸鈺聽得這話,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出事了!
“憑什麼?”還不等樓檸鈺開口,祁延欷便直接了當的說道。
“這柳妃已經暴斃,臣和衆位太醫診斷出是攝政王妃做的手腳。”曾御醫單單是聽着祁延欷說話的聲音,心中就十分的忌憚,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着冷意,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覺得十分畏懼。
“本王的王妃做的手腳?本王倒不知道,這柳妃是有天大的本事,合着讓本王的王妃去動作?”祁延欷聽得這話,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樓檸鈺下意識的抓住了祁延欷的手腕,然後瞧着站在那裡的曾御醫,出聲道:“我從來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這一趟我願意跟你過去,但是若是讓王爺查出來這件事情和本王妃沒有關係,那麼還請皇上和曾御醫能夠還我一個公道。”
樓檸鈺直接了當的開口,而祁延欷自然是不願意樓檸鈺去牢房中待着的。
他本來想要說什麼,卻被樓檸鈺攔住,“你若是爲我好,就將真正的幕後黑手調查出來,還我一個公道。”
這會子所有的大臣還有太后都在這裡,樓檸鈺不能夠讓祁延欷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這樣對他的名聲也有損。
祁延欷瞧着她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從始至終,太后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瞧着樓檸鈺被帶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裡的所有大臣也都瞧見了此刻的情景,心中都有了思量,不過卻也不敢在這裡停留太久。
畢竟方纔知道的事情,已然是太勁爆了,皇上居然將攝政王妃抓了起來,但是深想的人,都會明白這是祁延羽在拿攝政王開刀。
但是一些小些的官員,聽到柳妃暴斃,便已經嚇得不行,又怎麼會深的想這一處關係。
樓檸鈺此刻已經被曾御醫帶着離開了殿內,樓檸鈺出來之後,瞧着曾御醫,出聲道:“能讓我瞧一下柳妃的屍首嗎?”
“回王妃,皇上此刻正傷心欲絕,而且衆位太醫也已經鑑別過,恐是不行。”曾太醫恭敬的開口道。
樓檸鈺聽得這話,倒也沒有在說什麼,“既然如此,也罷。”不過她的心中卻已經清楚明白,這其中怕是有詐!
想到這裡,樓檸鈺將所有的賭注也都壓在了祁延欷的身上。
紫荊城的牢房依舊是有一股潮溼的味道,樓檸鈺走到大牢外面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腳邊落滿了火紅色的楓葉,就像是從這牢房中散發出來的血腥,將落葉給沾染成了紅色。
“王妃,臣只能夠送您到這裡了。”曾御醫走到牢房外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他拱了拱手,恭敬的開口,他的心中其實是清明的,柳妃暴斃的事情,和樓檸鈺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有些話,只能夠藏在心中,不能夠說出來。
樓檸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走進了這牢房,牢房中牢頭一早便聽了祁延羽的吩咐,在這裡等着樓檸鈺,所以在她進來的時候,瞧着她那白嫩的臉頰。
以爲她就是個嬌滴滴的姑娘,不由得臉上帶着笑,“呦,長得挺水靈的。”說着,他的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摸去。
可是樓檸鈺哪裡能夠讓他得逞,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反手將他的胳膊扣了起來,那個牢頭吃痛,趕忙大叫,“快將我放開!”
“你若是不想吃苦頭,就給我老實一些。”樓檸鈺說着,又將他的手鬆開,命令道:“帶我去牢房。”
就算是在牢房,樓檸鈺也不想做那一個被欺負的主。
而牢頭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向都是他欺負這些囚犯。
但是想到這是樓檸鈺,他的內心還是膽怯了,畢竟這可是司珠局的人,而且她的威名他也早就聽說了,一不小心惹怒了這個姑奶奶,到時候可是有自己的苦頭吃。
這麼想着,那個牢頭趕忙點頭哈腰,“是,小的這就帶您去牢房。”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討好,要知道這坐牢的,一般都是來受罪的,哪能夠和樓檸鈺一樣,這麼的霸氣十足。
樓檸鈺一直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牢房,她的脣角勾了勾,這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四周十分的牢固,看來祁延羽對她還是有些忌憚的。
“小的就先退出去了!”牢頭瞧見樓檸鈺進了牢房,又將牢房的門鎖上,方纔被她弄得胳膊現在還有些顫抖。
樓檸鈺瞧着那人離開的身影,眼中多了幾分不屑,在這裡的人就是這樣,誰厲害誰就是老大。
想到在現代特訓的時候,她就是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的,那裡面散發的味道,和這牢房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而這種感覺,又讓樓檸鈺彷彿回到了從前,她的身體立馬警惕了起來,扭頭瞧着右邊的一個人,只見那人蓬頭垢面,他靠在牆上,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十分的纖瘦。
雖然表面看着沒有任何的危險,但是方纔樓檸鈺那一瞬間的感覺不會有錯,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在她看着他的時候,那人將頭微微側過去,只留給了樓檸鈺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