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嫣然點了點頭,樓檸鈺說的有道理,現在就算是着急也沒有用。
就在這個時候,木秋走到了離她們二人有一丈的地方,恭敬的喚道:“王妃。”
“何事?”樓檸鈺聽得她的話,下意識的扭過頭,看着在那裡站着的木秋。
只見木秋恭敬的行了禮,而後又開口道:“回王妃,王爺已經回去了,讓奴婢過來找您。”
“既然是皇叔過來了,那麼你快些過去吧。”衛嫣然聽到那個奴婢說的話,不禁開口道,反正她們兩個人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
“那我先回去了。”樓檸鈺點了點頭,而後瞧着衛嫣然,又行了禮,這才轉身離開。
木秋也跟在樓檸鈺的身後離開,樓檸鈺一邊走心中一邊想着方纔的事情,回到祁延欷的住處的時候,這件事情祁延欷也已經知道了。
樓檸鈺瞧着祁延欷,出聲道:“你也不相信柳如煙生的孩子,就是祁延羽的吧?”
“壓根不信,這祁延羽本來就是極要臉面的人,所以說就算是柳如煙此刻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說出來。”祁延欷可以說是一語中的。
與此同時,祁延羽已經將他身邊最信得過的御醫喚了過去,然後出聲道:“傳朕的旨意,從今天開始,每天讓曾御醫給柳妃把脈,確保朕的孩子能夠平安無事。”
“臣領旨。”曾御醫一聽這話,便知道祁延羽是什麼意思。
“務必給朕好好的看。”祁延羽的臉上並沒有之前那麼的開心,此刻殿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是。”曾御醫一直都是幫祁延羽診斷的,他到底能夠不能夠生育,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祁延羽瞧着曾御醫離開的身影,看着桌子上的茶盞,直接將茶盞給摔在了地上,天知道他的心中有多麼的憤怒,本來這個柳如煙,他本來是想要好好的對她。
誰知道她這麼不知道好歹,居然和別人私通,懷了孩子,還想要誣陷說是他的孩子,只要一想到這裡,祁延羽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看着桌子上已經倒了的墨水,將白色的宣紙給染成了黑色。
他神色一緊,心中一計上心頭。
在賓南國,南風陸已經度過了難關,周齊磊端着藥走到了他的屋子裡面。
“這幾日,多謝你的照拂了。”南風陸對周齊磊是感激的。
“這些也都是我應該的。”周齊磊不過是不想讓南風藍擔心罷了,最近想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也已經收到了他在這邊的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太監福旺走了過來,瞧着在那裡坐着吃藥的南風陸,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現在就不要叫我什麼太子殿下了。”已經被人從宮中算計着逃了出來,這個時候在聽到別人叫自己太子殿下,那還真是笑話。
福旺從地上起來,然後看着南風陸,直接開口道:“老奴相信,皇上的眼光不會有錯的,皇上將皇位傳給你,老奴那日從皇上手中拿出來的詔書並不是真的,皇上知道二皇子早有準備,所以已經將詔書讓老奴藏了起來……”
福旺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南風陸講了一遍。
南風陸聽了這些,又瞧着福旺,“這幾天來辛苦你了。”
“老奴不辛苦,只要能夠看到賓南國一片盛世,老奴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福旺搖了搖頭。
周齊磊瞧着他們兩個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聽的,不禁出聲道:“我出去瞧瞧,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什麼也不需要準備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將軍回來。”南風陸直接了當的開口道,他一點也沒有想要避開周齊磊談事情,畢竟如果沒有周齊磊的話,他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
想到這裡,南風陸就想到了那個二皇子,心中一緊,神色也多了幾分凌厲,“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一決高下。”
周齊磊有些不明白,“爲何一定要等將軍回來?”
“因爲我所有的兵力,全部都在他的手中。”之前的時候南風陸並沒有將事情同他說清楚,還留了一些。
周齊磊聽得這話,饒是他也沒有想到南風陸居然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沒有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你放心,他不會背叛我。”南風陸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自信的。
畢竟如果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若是沒有一個能夠值得完全信賴或者是託付的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可以說是可悲的。
周齊磊點了點頭,“那麼咱們現在就按兵不動,等着他回來吧。”
事實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樓檸鈺瞧着在一旁坐着的祁延欷,突然有些煩悶,“你這一天天的,什麼事情也沒有,不會就打算一直在這裡坐着吧?”
“身邊能夠有你陪着本王,便是本王人生中一大樂事。”祁延欷笑了笑,“而且皇上讓咱們在這裡待着,也剛剛好,給本王了許多休息的時間,好讓本王和王妃好好的培養感情。”
樓檸鈺聽得祁延欷說的這些話,下意識的白了他一眼,真是沒有一個正形。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有個宮女走了進來,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回王爺王妃,康公公求見。”
“請他進來吧。”祁延欷直接了當的開口,然後又瞧着樓檸鈺道:“看到沒有,說曹操曹操就到。”
“是。”那個宮女退了出去,不過多久,康公公便走了過來。
他兩個手甩了甩衣袖,然後行了禮,“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
“起來吧。”祁延欷直接伸了伸手。
康福這才擡起頭來,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來了一個燙金的帖子,“咱家今日過來,也是傳了皇上的聖旨,柳妃喜獲龍胎,皇上要舉辦一場宮宴。”
樓檸鈺聽得這話,將帖子接了過去,“勞煩公公過來跑一趟了。”
“這是咱家應當做的事情,沒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康公公說着,又將樓檸鈺遞過來的銀兩收了起來,眼裡帶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