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確的目的,就可以做出妥善的安排。
劉璋只需在盧植與張角膠着的時候,從側面突襲黃巾軍。
這也是劉璋索要戰馬的目的,有了戰馬,冀州大地任他馳騁。
“如今盧中郎與賊首張角正在對峙,不日即將決戰。我等先行軍至鉅鹿,隱藏起來。待決戰之時,從側翼殺出,必可一戰而勝!”
“漢升,派出斥候往鉅鹿方向探查,如今我們戰馬衆多,不要吝嗇。多派些人,我要了解詳細的情況。”
“諾。”
“此戰至關重要,若能斬殺張角,黃巾軍即可不攻自破。”
“任何人都要依令行事,擅自行動,就莫怪本將軍法從事!”
劉璋一臉嚴肅的看向衆人。
“諾。”
冀州鉅鹿
郡守府如今是張角的住所,黃巾軍的將領也在此聚集。
張角臉色陰沉,看着底下的黃巾大將。
“我軍數倍於盧植,不僅沒能取得勝利。反而傷亡是盧植的數倍。你們說,這是爲什麼?”
底下的衆人全部沉默,他們都是些粗人,只是頗具勇力,才被選爲小帥。
看着張角發火,更是不敢往槍口上撞。
張角看着沉默寡言的衆人,心中大怒,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張角用手捂着嘴,自己偷偷看去,已經有血濺到手上。他趕緊把手放到桌子底下。
“天公將軍,您怎麼樣了?”
張角重重的恩了兩聲。
“我沒事。”
“師傅,盧植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三千騎兵。我等數次攻城,都無法用盡全力。就怕騎兵隨時被偷襲。需要留下衆多兵力防備盧植的騎兵。”
張角看了看,原來是他的徒弟何儀。
“你可有辦法?”
何儀想了一下,臉色不定,欲言又止。
“你但說無妨。”
“需要一個非常大的誘惑,把盧植引出來。”
底下頓時議論紛紛:“盧植這老烏龜,怕死怕的要命,怎麼引啊?”
張角看向何儀,問道“我來做誘餌?”
衆人聽到後驚訝的看向張角,紛紛勸阻:“天公將軍不可以身犯險!”
有人指着何儀大罵:“好你個何儀,竟敢讓天公將軍以身犯險!”
頓時屋內嘈亂不堪,全都指着何儀謾罵。
“好了,這是我的想法。”
張角突然出聲喝止:“如今各地義軍進攻受阻,潁川波才更是兵敗身死。我不能再等了,此戰務必擊破盧植。”
“天公將軍打算如何行事?”
張角嘴角微微上揚,一臉輕鬆的模樣。
“日前,由廣宗新來兩萬五千黃巾力士。此事機密,他們分批而來。盧植定不知情。”
衆人心中一喜,在他們看來,兵馬越多勝算越大!
“如此我軍就有八萬可戰之兵,而盧植只有不到萬人。我意此戰全軍出動,由我親自帶領四萬人攻城,其餘四萬人埋伏在馬尾林。”
“此處多山林,不是仔細探查,伏兵不易被發現。”
“我會用計賺盧植出城,並引他前去,到時你等一齊殺出,務必留下盧植。”
張角把自己的計策向衆人傳達了下去。
“可是,這樣就將將軍置於危險之中,我。。”
張角一揮手,打斷了勸說,他心意已定。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
“此事不可告知士兵,只需告訴士兵逃跑往馬尾林而去,不能露出其他破綻。你等務必依令行事。”
“諾。”
衆人見沒法再勸,紛紛領命。
三日後,平鄉城,盧植正在此駐軍。
議事廳,大小將領都在此處。
盧植坐在首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儒將二字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根據雒陽的消息,潁川黃巾已被擊破,渠帥波才授受。”
盧植風輕雲淡的說到。
一箇中年將領大笑道:
“沒想到皇甫將軍與朱將軍如此神勇,這麼快就斬殺了波才。”
底下衆人也跟着附和稱讚。
盧植卻笑着搖搖頭:
“朱儁曽敗於波才,而後與皇甫嵩被波才圍在長社,只能依託城池固守。”
“哦?那是如何斬殺波才的?”
“是陛下親自任命的破賊校尉劉璋,只帶千人,混進波才大營,乘風放火,製造混亂,而後在波才逃跑途中,陣斬波才。”
“這。。”
這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