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咳咳,咳咳咳!”
就在長槍馬上插入典韋心臟之際,傳來了劉璋虛弱的聲音。
劉璋喊得太大聲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太史慈見劉璋沒死,也不管典韋,趕緊去扶起劉璋,
“公子身體怎樣?”
看着劉璋慘白的臉,一臉的關心。
“還好還好。”
劉璋微微點頭,隨後走向典韋。
看着躺在地上的典韋,十分的無奈,收服不成,差點讓人殺了!
“我二人真不是來抓你的。”
“果真?”
典韋看着劉璋無奈的表情,已經感覺是自己理解錯了。
“我二人自琅琊去雒陽,爲尋你特意繞路來己吾,又耽擱數日找你。”
“你這廝不講道理,不聽解釋。”
太史慈憤恨的指着典韋,典韋微微有點臉紅,撓了撓頭,看向劉璋。
“我典韋本是農夫,如今又是通緝犯,你們找我能有何事。”
劉璋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疼痛。緩慢的解釋。
“我乃漢室宗親,現任九卿之一的宗正劉焉之子。”
“聽聞典韋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天生神力,無人可敵。”
“卻不想你是非不分,竟要枉殺好人。”
典韋沒有說話,確實是他的不對,事到如今自是無話可說。
“你可服?”
太史慈見典韋不說話,怒吼一聲、
典韋憤怒的喊道:“不服!”
“哼哼,你馬上成爲槍下之鬼,還敢不服!”
太史慈冷笑一聲,如今服與不服已經不重要了。
“若非某先與惡虎相爭受傷,後丟失了一件兵器,豈容你再此囂張。”
典韋心想反正也活不成了,就是不服。
“子義息怒!”
劉璋攔住了要暴起的太史慈,看向典韋,言辭犀利。
“你是我大漢朝人,卻不思報效國家,是爲不忠。”
“父母養育,而你卻膝下無子,是爲不孝。”
“不問青紅皁白,亂殺無辜,是爲不仁。”
“我等冒險進山尋你,而你卻誤傷好人,是爲不義。”
劉璋停頓了一下,突然提高分貝,大喊一聲。
“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你有何面目存於世間。”
典韋臉色大變,想要反駁,可劉璋說的句句在理,容不得他狡辯。
“某願一死。”
劉璋看到典韋這幅神情神情,知道已經差不多了,上前想要扶起典韋。
“公子不可以身犯險!”
太史慈出聲阻攔,他可不想讓劉璋再受到傷害,不然就沒有臉再去見老母親。
如果劉璋今日死於此地,太史慈怕是不能獨活。
劉璋對着太史慈搖了搖頭,依然上前想要扶起典韋。
只是這廝實在太重了,看向太史慈,找他幫忙。
太史慈趕忙上前,兩人扶起了典韋。
典韋有些懵的看着劉璋,畢竟誰也不想死,好死還不如賴活着,能活肯定選擇活路。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殺我了?”
劉璋整理一下衣冠,臉色一正,開始對典韋勸說。
“當今天下混亂不堪,前有外戚宦官弄權專政,後有太平道蠱惑人心。”
“此誠危急存亡之秋。實不相瞞,我已獲知太平道造反在即,亂世即將來臨。”
“劉璋不量德行,欲伸大義於天下,救萬民於水火。”
“我知典壯士乃忠義之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乃是戲言,懇請典壯士助我一臂之力!。”
劉璋深鞠一躬,語氣誠懇,態度鮮明。
典韋十分動容,他一個粗鄙之人,哪受過這種待遇。
“典某乃是通緝之人,怕是給公子惹麻煩。”
劉璋聽到此話,頓時覺得招攬有望。
“典壯士無需擔心,你乃行俠仗義。”
“李永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依仗家世,爲非作歹,除之也是爲民除害。”
“若若隨我去雒陽,我自保你無事!”
典韋劉璋四目相對,良久,典韋猛的跪下。
“公子不遠萬里尋我,我卻傷害公子,實乃死罪!”
“如今公子不棄,不以我粗鄙,使我倍感惶恐。”
“我欠公子一命,此生追隨公子,絕無二心!”
說罷猛地磕了三個頭。劉璋聞言大喜,雙手扶起典韋。
“君不負我,我必不相負!”
典韋又看向太史慈,一臉歉意。
“方纔多有得罪,請多多見諒!”
太史慈對典韋的效忠也是格外的高興,不再怪罪。
“之前公子所言,我還以爲言過其實,如今方知公子慧眼如炬。以後還望多多指教!”
劉璋牽着二人的手,三人直接冰釋前嫌。
“此乃我之惡來也!”
三人哈哈大笑,笑聲在樹林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