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得那個人是誰了……”王雅思索許久，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唐澤沉吟片刻：“上次治療完你以後，你父母把你帶了回去，這事你記得嗎？”
“記得，不過後面的就不怎麼記得。”
唐澤點了點頭，根據她的情況來看，現在應該已經恢復正常，但是缺失了一部分記憶。
“我也不太清楚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現在你的父母正堵在二院門口。”
王雅有些愣愣道：“爲什麼？”
“他們認爲，我把你的病情治療的更嚴重了，你自殺也是因爲我……”
“不是的，雖然我記不清楚那個人的樣子，但肯定不是你！”
“是你救了我嗎？唐醫生。”
……
下午，唐澤回到了二院，站在老主任辦公室的窗戶邊，望着大門口。
病態蒼白的王雅來了，在大門口與父母溝通了好一會，接着三人離開了二院大門。
“處理好了？”老主任笑吟吟的說道。
唐澤站在窗口，望着遠去漸漸消失的一家三口：“嗯。”
“手段夠迅速的。”
“呵呵。”
王雅的事情這次算是結束了，但是卻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瘋癲的石漢臣，以及她忘掉的人。
因爲王雅根本不記得去過哪，見過誰，唐澤沒辦法從她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有這麼個人，利用了王雅的心理問題，導致她做出了自殺的舉動。
這一點跟發生在蘇恆女友身上的情況極像。
“老師，你對安神……瞭解多嗎？”
老主任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也沒有追問，沉吟片刻回道：“雖然餘則章那老小子跟院長不對頭，但是目的其實差不多，也是爲了治癒患者，你想知道關於安神的什麼？”
根據老主任的話分析，似乎安神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沒事，我隨便一問。”唐澤搖了搖頭，離開了老主任辦公室，回到了地下室中。
“奇奇，蘇恆還沒回來嗎？”
“沒有，不知道這兩天干啥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唐澤摸了摸眉頭，默然無語。
“小唐……我餓了！餓死了！”胡晴晴跑過來委屈着小臉。
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中午的時候都在忙，也就沒有管胡晴晴，小臉都餓迷糊了。
“奇奇，你餓不餓？”
“有點。”
“那行，先出去吃飯，杜玉呢？”唐澤掃了眼治療室外頭，杜玉正在忙着做病情筆記。
“師哥，杜玉這兩天一直在點外賣。”沈奇奇神神秘秘的說道。
“吃外賣不是很正常嗎，到你嘴裡怎麼跟偷的似得？”唐澤詫異道。
“不是，主要外賣不是她點的，懂不？昨天我還看到有個小夥給她送飯。”
唐澤掃了眼杜玉的體格子：“挺好。”
三人離開二院，唐澤託着氣呼呼的胡晴晴。
“馬上帶你吃飯，別生氣啦。”唐澤哄了一句。
“哼，馬上我都快餓成三歲的小孩子了！”
伸手揉了揉胡晴晴的頭，唐澤微微一笑。
來到沈秋菊的飯店，唐澤三人走進去坐了下來。
沈秋菊佝僂着身子，淡淡的撇了眼唐澤三人。
“奇奇，你奶奶怎麼不認識你？”唐澤調笑道。
“失憶症吧。”沈奇奇嘆了口氣。
唐澤挺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主觀世界有沈秋菊這個人，但是物質世界還有她，還能行動，吃飯，說話。
這個現象有些怪異。
自己進入主觀世界以後，物質世界的身體就會處在昏睡的狀態，也就唐瘋子偶爾會出現一下，纔會形成兩個世界的自己共同存在的現象。
難道說，沈秋菊身體裡也有另一個人？
吃過飯，唐澤讓沈奇奇帶着胡晴晴先回去，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
“以後少帶我孫子過來。”
唐澤撇了撇嘴：“比起老太婆模樣的你，我還是覺得那個年輕貌美的你更加好相處。”
“別廢話了，進入主觀世界，出了點事情。”
聽着沈秋菊不容置疑的語氣，唐澤沒在說什麼，進入了主觀世界。
環境一陣變幻。
年輕貌美的沈秋菊坐在櫃檯前正對着鏡子左看右看。
“呦，小公子來啦！”沈秋菊喜笑顏開道。
“……我挺想知道，爲什麼主觀世界跟物質世界的你，可以同時處在活躍狀態。”
沈秋菊撥動着自己的頭髮：“因爲我吃過一種幻想藥品，幻想分神劑。”
“這個藥比較特殊，可以讓你分出一個身體，但是那個身體只擁有本體的百分之三十的智慧。”
唐澤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物質世界那個沈秋菊其實是你分割出來的人，只有你百分之三十的智慧。”
“可以這麼理解。”
“主觀世界真變態。”
這時，唐澤注意到藥鋪外聚集着五六個人。
三三兩兩將沈家藥鋪的大門給堵住了。
正要開口問沈秋菊，唐澤突然在這五六個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具。
眼鏡蛇面具！
又是他……
陰魂不散！
唐澤瞳孔微微收縮。
“看到啦，你惹的麻煩，怎麼整吧。”沈秋菊嘟囔着小嘴，一副幽怨的模樣。
“我去解決。”
“對方啥段位，你啥段位？你解決的了嗎？”沈秋菊指了指那些人手中的獵器。
兩挺散發着幽光的重機槍，還有一柄方天畫戟？
“但凡是掛着幻想二字的，處理起來就不存在簡單，更何況之前你秀了他們兩個，想要智取根本不存在，他們也不會給你機會。出去直接就被掃成塞子！”
聽沈秋菊這麼一說，唐澤感覺確實是這麼回事，早知道這樣，之前應該不留餘地的！
“在主觀世界，千萬別留手，既然得罪了就往死裡得罪，別想着有化干戈爲玉帛的可能。”
唐澤嘴脣動了動：“斬草要除根！”
沈秋菊笑眯眯的伸出一個手指：“一萬二精神幣，我幫你處理掉。”
“我靠，你算着我兜裡錢要的吧！！我兜裡差不多就剩下一萬二！！”
“咯咯……給不給嘛公子，你要是不給，你可是出不了這個門了呢。”沈秋菊掩嘴輕笑。
“呵呵。”
“不給。”
“不需要你幫我處理。”唐澤撇了撇嘴。
“我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