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說好了只是見見面,沒必要這麼快做決定吧!”
樑父和樑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樑奎臉色驟變,鄙夷地看着她:“怎麼,尹小姐認爲我樑奎高攀不上你?還是說,以爲我們家的家事不如尹家?”
尹施施嗤笑一聲。“樑少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你……你個死丫頭,我樑奎肯娶你是你的造化!”樑奎火冒三丈地一拍輪椅扶手,翻臉如翻書。他身邊圓滑世故的女子居多,大爺慣了,哪見過尹施施這樣個性上有棱有角的女孩子,被折了面子,便惱羞成怒,也管不得她漂亮,更不顧她嬌柔,只管大聲呵斥。
韓啓京蹙眉,剛要說話,卻是如夏拉了他一把,給他一個噤聲的眼神。他到嘴邊的話嚥進肚子。
尹施施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狼狽最丟臉的一天,終於站起身。
“那你不用委屈自己娶我,正好我也不願意嫁一個變態!”背上包包,她逃似地離開了尹家。
燈紅酒綠的酒吧,瀰漫着勁爆的樂曲。
“韓啓京……你混蛋……不愛尹如夏還娶她……”尹施施坐在吧檯前,往肚子裡灌了一杯又一杯,當她再度往杯子裡倒酒時,楊天晴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醒醒吧大姐!韓啓京但凡對你有一點心思,就不會當着尹家人的面那麼對你,更不會娶尹如夏,還眼睜睜看着你當伴娘!說什麼喜歡的是你,放屁!”
被楊天晴這麼一吼,尹施施頓時有些清醒了,她用手背抹去眼中的霧氣,一把抱住楊天晴。“現在幾點?”
楊天晴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十一點了大姐!”
尹施施撓了撓頭低頭看手機,一個機靈,從高腳凳上跳下。
“啊!時間過這麼快!明天還得上班!”她身體晃了兩晃,捂住快要裂開的頭部。“趕緊送我回家。”
“我命太苦啦!”楊天晴任由尹施施熊抱着一臉的:“人家也是嬌柔的小女人,天天充當你的護花使者!”
“得了!下次請你吃火鍋!”尹施施搖
搖晃晃地搭住了她的脖子。
“兩次!”楊天晴嚷着,拽着搖搖晃晃地尹施施離開吧檯,往外走去。
酒吧外面,一輛黑色的經典勞斯萊斯緩緩駛來,車窗打開,露出一張帶着墨鏡的側臉。
那人嘴裡叼着一隻香菸,隔着白霧中,兩條濃黑的劍眉微蹙,刀裁般英挺的面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幹練短髮修剪地一絲不苟,散發着烏亮的光澤,和黑夜融爲了一體。
車子在停車場停穩,他拿下嘴裡的香菸丟掉。
側目,隔着墨鏡看向酒吧上面幾個霓虹大字。
男人摘下墨鏡,英挺的長眉微蹙。“確定人在這裡?”陰鷙的嗓音讓冬日的空氣變得越發冰冷。
“是,司先生,不會錯!”外面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低頭應道。
“進去!”男人沉聲拋出一句,推開車門。
如同蟄伏的獵豹般的優雅身姿下了車,他身穿高檔的黑色皮草大衣,踩着黑色的及踝皮鞋走向酒吧。
前面車輛同時下來幾位黑色西服男子,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酒吧門前本就聚集着不少談情說愛的男女,看到這陣勢,目光紛紛望過來。
爲首的男子像暗夜中俊美的帝王,一旦出現,將他們這些凡人瞬間秒殺。
所到之處,立即引來一片驚豔的目光。
男人視而不見,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被衆人關注。
酒吧大廳,走出兩位女子,其中一個被另一個攙扶着,被攙扶的女人兩隻眼睛惺忪地半眯,呈現出似睡非睡的狀態,雙頰染上了兩片薄紅,兩片菱脣微啓,看起來十分嫵媚。
西服男對比了一下照片。“司先生,在那!她喝酒了!”
司震冷眉蹙起。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在靠近兩人的剎那,一邊接過楊天晴手裡全身癱軟的尹施施,動作很嫺熟利索地把她攬到自己懷裡。
楊天晴只覺得全身都輕鬆了起來,胃也舒服了很多,蹙眉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他渾身散發着帝王般的光彩,足以讓任何人自慚形穢。“先生你是?”
“你先離開,我和她聊聊。”司震冷冽的嗓音彷彿從地縫裡竄出。
天晴剛被迷得神魂顛倒,聽他這麼一說,整個頭腦清醒了。
“哎?你誰呀憑什麼要我離開?這大半夜的男女之間有什麼好聊……”
楊天晴話沒說完,就被幾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暴力地給捂住了嘴巴,強行拎出了酒吧。
一路上楊天晴嗚嗚啦啦地掙扎着,別人問起,那些黑西服男都說她是喝高了,並不理會。
就這樣楊天晴被仍上了一輛加長的豪車前。
靠!太誇張了吧!勞斯萊斯哎!
“喂,你們到底把我朋友弄到哪去了?”楊天晴沒忘了尹施施還在這些人手中,一臉擔心道。
“放心,我們司先生不會傷害她。”司機說話間已經開動了車子。
司先生?他是誰?楊天晴不以爲然。“要我怎麼放心?”
“不然小姐可以報警。”
報警?對啊!楊天晴趕緊拿出手機,轉念一想,萬一施施沒有任何事情,她報警豈不是無端生事,而且,聽這些人的口氣,倒不像是要傷害尹施施。
“小姐家住哪?”司機突然開口問,語氣是禮貌客氣的。
“田園路。”楊天晴到底是放下了戒備。
轉而看向車子,這車子是能躺人的!這樣的富豪,不至於傷害施施吧,這樣想着,她依舊放心了。
包廂內燈光輝煌,長方形的桌子對面分別作了尹施施和司震,尹施施嘴裡好像被灌了什麼醒酒的藥物,剛纔還暈乎乎的頭忽然就清醒了幾分,她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擡頭看見上方華美的俊臉,腦子迅速轉動,這人好熟悉,他是誰呢?這個人就在腦袋邊她卻想不起來了。
“天晴呢?你是誰?”
“尹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男子輕輕啓開薄脣,修長的手指把玩着一隻純金打火機,在昏暗的包廂裡,一簇火苗光將他那張俊美無濤的臉顯得明滅不定。那閃爍着邪魅光芒的鳳眸睨着她。“一個月前,碼頭上相遇,記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