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鼠大戰開始,兩者都在全力廝殺。禿狗本不是對手,這些日子經過泥不死的訓練,以及老鼠身上死氣繚繞,兩者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
突然間,房間之內又出現一聲響聲,一隻兔子掉進來了,顯然同樣受到了死氣的影響。
易圖與泥不死對望一看,他們同時催動氣息。在蛇毒的牽引之下,易圖能夠散發一部分藥性,護在身邊一段範圍之內。
泥不死亦沒有心思與兔子玩,直接用死氣將其壓制下來。兔子一動不動,直直地躺在地上。
經過一番苦戰,禿狗終於將老鼠擊敗了,一口咬着老鼠身體,老鼠仍在不斷掙扎。
“將它吞下來去!”泥不死道。
“哼!你說什麼!”房門被打開,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聲音蒼老。
“這隻老鼠是你的吧,正好,你可以看着他被吃掉!”泥不死道,命令禿狗吃下去。
“找死!”對方一掌拍過來,靈力涌向易圖。易圖立時被震得口吐鮮血,身體搖晃。
“還以爲有多厲害,原來只有這般能耐!”對方道。
易圖沉默不語,面容平靜地看着對方。
“哼!”對方再次一掌打來,直接將易圖擊倒,“這隻禿狗不錯,以後就是我的!”對方一伸手,將禿狗抓到身前,同時屈指一彈,一枚暗器射向易圖喉嚨。
易圖舉起右臂,噹的一聲將暗器擋下來。
“嗯?”對方眉頭一挑,再次射出幾枚暗器,全部被易圖擋下來。他的目光落在易圖手臂上,“有古怪!嗯?這是什麼!”他的手掌在手背上一抽,一團爛泥被抽出。
泥不死附在禿狗身上,準備給對方來一擊,然而死寨氣息散發後,對方居然沒有影響,這一點完全出乎了它的意料。它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對方扔在地上。
“手段不少,不過遇上我,你今晚必須死!”黑衣人來到易圖身邊,一把抓向易圖胸膛。進入藥性的範圍之內,對方居然沒有影響。
易圖心中一沉,立時改變藥性,不再是無聲無息,而是劇烈催發。對方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個個缺口。
“果然有古怪,不過無論你有什麼手段,都沒有任何作用!”對方頂住這些裂口,手掌來到易圖的胸膛處。
易圖右臂伸來抵擋,與對方手掌相纏。黑衣人右臂發力,準備將易圖整個人舉起來。然而,易圖右手分出一條手臂,基石取出砸向對方腦袋,直接將腦袋砸扁。
黑衣人立時倒地,一動不動。
易圖馬上將基石收起來,這是他身上最後一塊基石了,不能再失去了。
“古怪,他爲什麼不怕死寨氣息?”泥不死感到古怪,來到黑衣人身邊,細細大量。易圖亦覺得相當古怪,亦觀察對方。
這個時候,禿狗突然走過來,張大嘴巴,一口咬掉了已扁的腦袋,吞下肚子。
“死狗,你找死!”泥不死大怒,一巴掌拍在禿狗的腦袋上。
禿狗低嗚一聲,來到角落處,縮在一旁。
突然間,屍體發脹,一股不穩定的靈力散發而出,隨時可能爆炸。
易圖立時取出石頭丹藥捏碎,右臂抓住禿狗,身體一閃,離開房間,轉移到遠處位置。
砰的一聲,爆炸聲響起,整個房間炸平院落亦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易圖不敢逗留,捏碎丹藥,再次閃爍。明日他就要上長老會,今日就受到了暗殺,他可能牽涉入了一個漩渦之中。顯靈強者一定是被拖延,無法救他,因此他只能夠自救。
沒有遠去,他知道對方一定在四周埋伏了,他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爆炸之後,幾名青年感到,他們面色極其難看,驚慌失措。
“是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到九獸宗撒野!”一名圓臉青年憤怒道。
“此事應該不是外人所謂!”一個長脖子的青年道。
“常波,不要亂說話!”正中間一個青年開口道。
“正忠,此事一看就看出來了,明日就要召開長老會,而今晚我們三獸門就出事了,不是四獸門還有誰!”圓臉青年道。
“袁連!”正忠喝道,“此事還未查處結果之前,你們都不要亂說話。”
“是!”幾名青年齊聲應道,沒有再說其他,不過面上都帶着憤憤的神色。
“此事我馬上告知洪蛇師叔,你們處理好一切。”正忠吩咐幾人後,自己離開。
見他離開後,剩下的幾名青年再次交談起來,矛頭直指死獸門,大有過去找麻煩之勢,幸好還有人腦袋清醒,阻止了衝動的幾人。
吼……
他們身邊的兇獸突然間叫起來,叫聲非常焦急。衆人心頭一沉,這是遇上敵人時的警報。
“什麼人,滾出來!”常波喝道。
“你們對於四獸門非常不滿!”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又是黑衣人?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泥不死忍不住開口。
“你是什麼人,夜闖三獸門的目的是什麼?若是不說休怪我們不客氣!”常波道,說話的時候,已經讓兇獸出擊。
一頭蠻牛直撲對方,只見黑衣人手掌一拍,蠻牛腦袋被拍扁,身體飛到一邊去。
“小牛!”常波一聲悲乎,衝到蠻牛身邊,但是發現已經死了,他悲痛無比。
“你們很討厭四獸門,告訴你們,我更加討厭你們三獸門,恨不得你們全部死去!”黑衣人殺機顯現,一出手對着最近的一名青年攻擊過去。
青年躲閃不及,正正被打中,口吐一口鮮血,身體倒下,人已經死了。
衆人大驚,想不到對方出手便是殺人,四散離去。黑衣人實力太強,速度極快,一閃身又追上了一人,一掌瞭解。
幾次閃身之後,在場的所有青年,都被對方拍死了。
見到這一幕,易圖亦是暗暗吃驚對方出手如此很辣,一擊致命,顯然是早已預謀這次行動。
黑衣人看着屍體,手掌一揮,打開了獸圈,從裡面抓出兩頭兇獸,另一手同時一揮,將屍體全部帶起,身體一閃,離開了此地。
易圖還未現身,他覺得對方還會出現。果然,不久後,對方再次現身,靈力涌動擴散,在接觸之下,易圖身體氣血翻涌,立時被對方察覺到了。
“原來在這裡!”黑衣人身體一閃,來到了易圖身前,“剛纔的一切,你看到了?”
“看到了。”泥不死回道。
“看到了就好,你殺死了他們,罪該當死!”對方道,一開口,就說出了嫁禍的意圖。
“我?不錯,我不但殺了他們,還要殺了你!”泥不死冷冷道。
對方一驚,立時警惕起來,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原來你亦怕死,怕死就不要殺人!”泥不死道。
原來泥不死只是在嚇唬,黑衣人被氣怒了,罵道,“原來我不打算爲難你,但這是你自找的!”雙手起出,抓想易圖。
易圖舉起手臂擋下,啪的相交,他身體一晃,嘴角流血。他咬牙撐着,右臂肌肉轉移,抓住對方兩隻手掌不讓抽回,體內藥性散發。
對方的手掌立時變黑,大驚之下全力掙脫,但是手掌上傳來劇痛,手臂麻木無力。
“你……放手!”黑衣人連說話亦變得不利索。
“原來你只有這點能耐,還想對付你大表哥!”泥不死跳到對方身上,死寨氣息散發,對方身體徹底無力,雙腳一軟倒地,一雙眼睛帶着驚恐。
對方的靈力削弱,真面目露出來,赫然就是正忠。
“原來是你,殺害同門,該當何罪!”泥不死爬到對方天靈處,陰冷的氣息直入對方腦海,使得對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剔骨……除筋,萬獸……噬身!”正忠聲音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因爲冷。
“你爲何要殺害同門?”泥不死道。
“因爲我不想這一生只在養獸,我要名動九經天,我要有一番大作爲!”正忠道。
“想要名動九經天很簡單,在宗門大會之時,大罵宗主,大表哥保證你的名聲絕對會傳遍九經天!”泥不死道。
“那樣我就算不死,這一生亦毀了!”正忠道。
“知道就好,大表哥問你,你到底與什麼人勾結?”泥不死問道,“若是不說出來,你這一生就毀了!”
正忠面色一變,神色之中帶着猶豫,難以決斷。
“若不說,我馬上告知宗主。你知道大表哥是誰?”泥不死道。
“你是誰?”正忠問道,神色疑惑。
“我乃九獸宗密查門門主,地位與宗主相當!”泥不死道。
“密查門?我沒有聽過九獸宗有這個分門!”正忠驚訝地道。
“當然,說了密查,自然秘密無比,一般人怎麼可能知道,宗門之內,知道的不超過十人。密查門的存在,就是處理像你這樣心懷不軌的弟子!你以爲九獸宗是什麼地方,一個大勢力,連自己的弟子都管不了?任由你們叛宗!”泥不死道。
“你不是被洪蛇師叔抓起來的人?”正忠顯然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