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屏風剛一合攏,就聽到‘哇哇哇’了陣亂哄哄的叫喊聲,無數名長的奇形怪狀的人從院外奔來。
凌晨覺得有些詫異,擡頭一眼,見那些奔來的人都長的奇形怪狀,正是前十一次被割掉了左耳朵,又被接上,然後上了傷藥的人!
一認出這些人的模樣,凌晨心中吃了一驚,暗道:“壞了,這些人這是要幹什麼?這是要跟秦羽混在一塊麼?”
此時屏風中尚有第十二撥時來的那十二名奇形怪狀的人,凌晨生怕屏風中的這十二個人跟秦羽混在了一起,忙放出神念,去盯住屏風中的秦羽,同時起身躍起,想向屏風中落去。
可讓凌晨吃了一驚的是,這第十二次擡來的屏風大有古怪,自己的神念一靠近屏風,竟然被反彈了回來,半點也鑽不進去!
凌晨一察覺到這一點,立刻知道事情恐怕大不妙,忙飛身而起,向已經合攏的屏風中落去!
以前凌晨見那白鬚老者落下去的貫了,下意識的以爲這屏風還跟前幾次一樣,能從上面落下去。
可這第十二撥的屏風跟以前的屏風大爲不同,凌晨一到屏風的上空,不但不能看到屏風中的半點情況,而且這屏風彷彿能發出一種無形的斥力一般,竟將凌晨硬生生的頂在了半空中!
凌晨一見竟落不進屏風中去,立刻左手一揮,氣手飛出,想將這屏風給拍飛開來。
可就這一耽擱的功夫,那屏風已經被壯漢給拉開了一條縫,屏風中的十二個人,全都如同箭一般,向院門處狂奔而去!
而從門外奔來的那數十號怪形怪狀的人,也紛紛掉頭向院外奔去!
凌晨將氣手向屏風上重重的一拍,十名壯漢才勉強擡的動的屏風,立刻嘩啦啦的一聲響,碎裂開來,四散而飛!
那十名壯漢一聲呼嘯,紛紛拔腿就跑,轉眼沒了蹤影。
屏風一拍開,凌晨心中微微有些放心,因爲秦羽此時仍舊端坐在錦凳之上,一動也不動,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凌晨剛剛鬆了口氣,突然覺得不對頭,伸手向坐在錦凳上的秦羽一撥。
那秦羽立刻‘邦’的一聲,筆直的摔到了地上。
凌晨凝目一看,大爲無語,坐在錦凳上的那裡是秦羽?早已在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穿着秦羽衣服的木頭人!!!
凌晨舉目四望,只見整個院子裡,全都靜悄悄地,只有摔在了地上的那個木頭人,隨着微風左右搖晃,彷彿是秦羽在嘲笑凌晨纔是腦殘一般。
凌晨覺得自己傻呼呼的,那感覺就好像是被別人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一樣,實在讓人又惱火又無奈。
凌晨一跺腳,飛身躍入了空中,凝目向公孫城中看去。
只見整個公孫城中,八門大開,無數一模一樣的小馬車奔馳如電,正從公孫城的八個城門中向四面八方的城外狂奔!
凌晨恨的牙根直癢癢,心中暗忖:“他這次不把秦羽給找出來,我這個寶國皇帝也別當了,太他馬窩火了!”
凌晨立於半空中,細思對策。
想了五分多鐘,大腦中一片空白,什麼法子也想不出來。
凌晨氣壞了,凌空大叫了三聲‘我曹’,心中惱火之極的暗罵:“我曹了滴,老子雖然沒什麼好法子對付你,不過有笨法子!”
俗話說的好‘一力降十會’,你就是再能,再鼻,智慧再高,在絕對的、在壓倒性的實力面前,那也是屁用沒有!
凌晨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來,但笨方法還是有的!
那就是把這些馬車裡的人統統抓起來,裡面總歸有一個人是秦羽!
雖然在這一剎那間,凌晨也想到了,可能秦羽根本不在這些小馬車的車上。
但凌晨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不管有沒有,這些馬車中的傢伙必須得抓起來,一個個都得受到欺騙凌晨的懲罰!
凌晨心中揣着這個目地,直接施展開神部十方步,如同風馳電掣一般,先從正南開始抓起,幾步邁出,已經將跑的最遠最快的那個馬車給砸了個稀爛。
那馬車上別無他人,只有一名駕車的馬伕而以。
凌晨也不管這人是誰,也不看這人長什麼模樣,直接用氣手將這人一拎,立刻又去抓另一個馬車中的人!
凌晨的神部十方,速度之快,比噴氣式飛機、超音速飛機都要快的多,三下五除二,只用了二十多分鐘的功夫,已經將所有的馬車一網打盡,統統抓獲!
用氣手拎在腳下,如同拎一大堆塑料瓶子一樣,遠遠看去,十分的壯觀。
凌晨圍着公孫城轉了一個大圈,最後又轉到了公孫城的東南方向,終於抓到了最後一名馬車上的人之後,凌晨這才覺得心裡的氣平了一點,直接拎着這傢伙落到了地上,沉着臉望着這奇形怪狀,看上去沒有一個是正常人的人!
這些馬車出了奇的統一,車上全都是隻有一名架車的馬伕,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凌晨將這些人放在了地上,沉臉着一數,說來也真是不多不少,嚴準正好,一共是七十九個人!
數完了人數,凌晨不禁哈哈大笑,道:“我曹,這就是傳說中有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嗎?我還想你個傻鼻不在這些人裡面,沒想到你還真的傻到待在這些人的裡面,想自己架着馬車逃走麼?你想的倒是挺美那!哈哈!哈哈!”
第一撥來了一個人,第二撥來了二個人,第三撥來了三個人,以此類推,第十二撥來了十二個人。
凌晨打小就學過這種題目的算法,簡單之極,用十二加一乘以六,一共正好是七十八個人。
可這些人竟然是七十九個人,很明顯,秦羽也在這些人的裡面!
這七十九個奇形怪狀的人,全都瞪着大眼小眼的望着凌晨,也不出聲,就跟看傻子一樣,靜靜的看着凌晨。
凌晨收了笑容,喝道:“我沒什麼好辦法,就接着用答辦法吧,第十二撥沒被割過耳朵的人,立刻給我滾出來!”
凌晨本以爲自己說什麼,這些人見識過自己的神通,自然會乖乖聽從,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聽到了自己的命令,竟然仍舊大眼瞪小瞪的望着自己,一動也不動。
凌晨冷冷道:“你們沒聽清楚麼?再不滾出來,老子可要開殺戒了!”說着這話,右手一張,鬼劍已從掌心中躍了出來。
這七十九人見了凌晨手裡那綠瑩瑩,看起來就十分鋒利的長劍,眼中的恐懼之色更盛,紛紛畏畏縮縮的向後避,卻仍舊沒有一個人出聲說話。
凌晨擡腳走到了離得最近的那名漢子面前。
這位漢子身高三米,瘦的跟一個竹竿一樣,凌晨隱隱記得這位漢子似乎是第三撥裡來的人,拿劍將這漢子向一旁一撥,道:“你滾一邊去吧!”
這句話很明顯是放那漢子一把,可那漢子彷彿沒有聽到凌晨的話一般,仍舊站在那裡不動彈!
凌晨惱道:“你他馬聾啦?”
那身高三米的瘦竹竿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凌晨心中一動,暗忖:“這事不大對頭,這些人莫非都不怕死?還是怎麼回事?”
他轉臉向一旁的一漢十分矮小的漢子喝道:“你他馬是聾子啊?”
那矮小的漢子見凌晨怒目以視,嚇的幾乎癱在地上,目光中盡是驚恐之意,但嘴裡仍舊不出半點聲響!
凌晨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將嘴巴張了開來,又用手指指了指那漢子的嘴巴。
那漢子立刻明白了凌晨的手勢,忙將嘴巴給的大大的。
凌晨擡眼一看,徹底的無話可說了,只見這人的嘴巴里,連舌頭根都沒有,不知是天生就沒有,還是被人給割去的!
凌晨不信邪,又朝另一名漢子指指嘴,命令他張嘴。
那漢子一張嘴,果然,跟上一名漢子一模一樣,嘴裡舌頭根都沒有。
凌晨心中暗忖:“我暈!這些人恐怕不但是啞巴,還是個聾子,所以我說什麼,他們全都沒有反應!這可真奇了怪了,秦羽這變態加腦殘,是從那裡找到這些奇形怪狀的聾子加啞巴的?”
凌晨自覺智慧不如秦羽,所以每當想到秦羽的名字,便在前面加上罵秦羽的話,這樣心裡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
這些人全都是聾子加啞巴,這可讓凌晨作了難了,自己又不會手語,該怎麼將秦羽從這些人裡找出來?
凌晨將這些人的模樣一一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覺得鬱悶,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長的難看,一個比一個長的怪異,這些人就彷彿全都是外星球來的生物一般,沒有一個長得像是人類的!
凌晨大覺撓頭,擡眼看了一眼太陽,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若是再不能找出秦羽來,恐怕自己跟秦羽的賭約就要輸了!
凌晨雖然仍舊可以耍賴,輸了也不認輸,但若是這麼辦的話,就算是殺了秦羽,他恐怕心中也絕不會服氣!
而且自己還親口說過,自己是皇帝,金口御言,這個皇帝的面子自己也不能丟啊!
假如自己殺了秦羽,這西五大世家恐怕絕對不會臣服,那時候這場仗就得非大不可,雖然寶國有自己,最後肯定會贏,但自己不親手殺他大幾十萬人,這場千萬人馬的大仗恐怕是絕不會結束的!
可如果賭約要是輸了,自己遵守諾言,讓秦羽跟西五大世家自立爲國,可一個大陸上,有兩個國家,兩國之爭終究還會再起。
不論那方贏,那方輸,這場殃及整個大陸的大仗,死的人也絕不會在少數,沒有幾百萬,戰爭恐怕無法結束。
雖然死人就死人,不管死多少,跟凌晨都搭不上半點關係,凌晨也沒有那種悲憫天人的巨大胸懷,替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的後人考慮生死。
但如今自己只要贏了秦羽,這事就算是徹底的結束了,大陸也就算是徹底的統一了,事情既然能變的極爲簡單,最好還是不要搞複雜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