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財富、名利這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找沒找到那個讓你心疼的人,有沒有跟她在一起。————南宮朱鳥。
凌晨對於這女子的話無言以對,要男人幹嗎?女人沒男人能生出孩子來麼?但凌晨勢必又不能對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女人進行學前性教育,是以凌晨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受傷的女子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道:“有,給,接着。”
受傷的女子從懷中拿出另一個小瓶,反手向凌晨擲了過去。
凌晨大喜,連忙打開瓶子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把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受傷的女子見凌晨這般小心,嘆了口氣,道:“我聽南宮朱鳥說過,外面的世界跟我們這裡大不一樣,男人並不只是女人的財產、羊羔,還是女人的……嗯……女人的……”
凌晨插口笑道:“女人的丈夫。”
受傷的女子道:“啊……對,女人的丈夫,他們之間會……嗯……會有愛情,那個愛情能讓女人和男人都變的十分快樂,再無半點憂愁,是麼?”
凌晨得了藥,心情大好,笑道:“嗯……也可以這麼說吧。”
女子又道:“看你剛剛的樣子,似乎你跟那個因爲你而留下疤痕的女子之間有愛情,是吧?”
凌晨呵的笑了一聲,道:“嗯,沒錯。”
女子雙眼好奇地瞅着凌晨,道:“那你能把你跟她之間的愛情拿出來讓我看看麼?”女子的目光有些殷切起來。
凌晨啞然失笑,道:“愛情麼?這個……這個還真拿不出來。”
女子訝然道:“爲什麼?是因爲你放在了那女人那裡,沒有帶來麼?”
凌晨搖了搖頭,道:“不是,愛情怎麼可能拿的出來呢?就好像你的高興你能拿出來讓我看看麼?”
女子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說愛情是一種感覺麼?那……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凌晨扭頭見女子一臉好奇寶寶的神情,笑道:“嗯,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會心跳的很快,既像是高興,又像是害怕,反正古怪莫名,無法言表。”
女子聽了這話,心中一震,自己心中剛剛不正是產生了那種感覺了麼?
女子越想越像,一時之間想的呆了。
凌晨一拍手,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說正事吧,我來這裡是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古怪的看了凌晨一眼,答道:“我叫妖孽。”
凌晨點頭,道:“妖孽?好名字,跟你很配。”
妖孽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體。
凌晨又道:“你們坤教裡可有一個名字叫做冷秋子的人麼?”
妖孽登時有些警惕的問道:“聖女麼?你問這個做什麼?”
凌晨摸着下巴道:“聖女?她做了你們坤教的聖女麼?聖女是幹什麼的?”
妖孽看了凌晨半晌,見凌晨臉色半分都不變,嘆了口氣,道:“教內之事,不能告之外人,更何況你是一個男人,根本沒資格知道。”
凌晨道:“男人?哼……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比較好,不然莫要怪我手段狠,你們教裡的那個狗屁柔玉強行把人擄了來,無論如何我也得把人救回去。”
妖孽頓時臉色大變,怒道:“你竟敢直接提坤神的名字,你不要……”
凌晨冷笑了一聲,道:“第二層,定身!”
從兔子身上陡地射出一道紅光,罩在了妖孽的身上,壓的她四肢半分也動彈不得。
妖孽大急,剛想說什麼,凌晨一伸手,把妖孽的嘴給緊緊捂住了,道:“莫要叫,就算是其他人來了也沒用,你們坤教如此不講理,我也只能更不講理了。”
凌晨想了一想,伸手把妖孽的大紅色的袖子給撕下了一大塊來,反手塞到妖孽的嘴裡去了,氣的妖孽臉色通紅!
凌晨道:“我猜你的能力是隱身加穿透,是吧?所以你根本沒可能從原木船第二層的能力裡掙脫出來!”
妖孽憤怒地瞪了凌晨一眼,但身體不能動,嘴巴被堵上,根本拿凌晨無可奈何。
凌晨滿意的拍了拍手,向兔子問道:“嗯,你的奇功秘術裡應該有逼供之類的秘術吧?”
兔子懶懶地看了凌晨一眼,道:“自然是有的,不過不是什麼逼供的秘術,而且強行讀取對方的記憶,不過依你神唸的強度,若是對這人施展那個秘術的話,恐怕會對她的大腦造成破壞!”
凌晨道:“造成什麼樣的破壞?”
兔子道:“額……說不好,往嚴重裡說,會造成她的記憶紊亂,或者變成白吃,或者變成神經病!往輕裡說,會造成她大病一場!”
凌晨頓時有些猶豫:“這樣麼?若真是不小心把她變成了白吃,似乎……似乎不太好。”
兔子一翻白眼道:“剛剛她把你胸口打了個大坑,又用匕首把你肚子捅了個透明窟窿,要不是你還算有點水平,早被她弄死了,只不過把她變成白吃而以,有什麼不好的?”
凌晨也大爲語塞,道:“額……確實如此,不過我不是也差點把她殺掉麼?大家扯平了,現在大家不成了朋友了麼?是吧,而且人家還二話沒說給了我一瓶藥,要是我一不小心把她變成了白吃,這感覺實在不妥!”
兔子悶哼了一聲,道:“那冷秋子還救不救了?”
凌晨皺了皺眉頭,伸手把妖孽嘴裡的布團給扯了出來,道:“你……我勸你把知道我都告訴我吧,我是來救人的,對你們坤教並沒有什麼惡意。”
妖孽恨恨地道:“你們男人都是混蛋,沒一個好東西。”
凌晨被妖孽的話說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捏了捏妖孽尖尖的耳朵,道:“嗯,你這話其實說的挺對的,不過女人在用這話罵一個男人的時候,往往是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妖孽登時大窘,連忙磕磕吧吧的反駁道:“那……那有,你……你胡說。”
凌晨點了點頭,道:“嗯,這話我是聽墨玉兒說的,唉……我跟你說吧,冷秋子是我妻子,結果被柔玉強行擄了來,我來就是想把她救回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妖孽見凌晨沒有繼續追究前一個問題,神色這才慢慢地恢復了過來,好奇地問道:“妻子?就是說你本來就是她的奴隸麼?”
凌晨一怔,道:“奴隸?”
妖孽道:“對,奴隸,在我們坤教這裡,每一個女人都能擁有一個男人做奴隸,嗯……我聽南宮朱鳥說,在外面男人不叫女人主人,而是叫妻子!”
凌晨對於南宮朱鳥說的這話徹底的無語了,道:“嗯……也可以這麼說吧!”
妖孽喜道:“啊,原來真的有這麼忠心的奴隸,竟然千里迢迢的來救他的主人!你們……你們之間是已經有愛情了麼?”
凌晨嘆了口氣,道:“嗯,是的。”
妖孽突地又是一皺眉,道:“不對,你騙我,你不是已經有了女主人了麼?你不是跟她已經有了愛情了麼?怎地又變成了冷秋子的奴隸?怎麼可能又跟她有愛情?”
凌晨被妖孽的問題難倒了,沉吟道:“嗯……我……我有好幾個妻子,然後跟她們之間都有了愛情,嗯,就是這樣。”
妖孽大怒道:“放屁,一個男人怎麼能有好幾個女主人?到底誰是誰的奴隸?啊……我知道了,定然是你是主人,她們都是奴隸,對不對?你這混蛋!”
凌晨被這個叫做妖孽的女子的男女觀徹底的打敗了,道:“不是,怎地男人和女人之間只能是奴隸跟主人的關係麼?男女本來就是平等的,根本沒有奴隸和主人之說!”
妖孽怒道:“放屁,若是平等的,爲何你有好幾個妻子,但她們卻只能有一個你?分明你是主人,她們是奴隸,你分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凌晨感覺實在沒辦法把這件呈跟妖孽講明白了,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就算你說的都對,我現在要把冷秋子帶走,你能不能幫幫我?”
妖孽還沒有回答,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地從屋門口處傳了過來:“不能!”
凌晨略一驚訝,扭頭向屋門口處看去,只見門口處不知何時已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子臉色冰冷,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修長,模樣雖不如葉冰冷豔,但也算是十分的美麗。
男子長相十分英俊,身着黃衫,手裡提着一根赤紅色的長棍。
妖孽驚喜的叫道:“伊水姐姐!南宮朱鳥!你們怎地來啦?”
伊水面色冰冷,並不回答,只是上下打量凌晨。
南宮朱鳥則嘿嘿一笑,道:“自然是你的伊水姐姐想你,想來看看你了!”
伊水冷冷地向凌晨問道:“你是誰?竟然提起聖女的名字,膽子倒不小!你的主子呢?”
凌晨挑眉道:“哼,聖女的名字?你們坤教也忒霸道了,我連自己媳婦的名字也不能提了麼?”
伊水不明白媳婦是什麼意思,轉首向南宮朱鳥望去,南宮朱鳥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就說麼,聖女有些奇怪,一個人怎麼會憑空出現?看吧?現在人家的老公找上門來了!我就說那個坤神化身不是什麼好東西,她……”
伊水和妖孽同時大喝道:“你閉嘴!”
南宮朱鳥被嚇了一大跳,連忙住口不語。
伊水一伸手,“啪”地扇了南宮朱鳥一巴掌,道:“以後不許詆譭坤神化身!”
伊水這一巴掌力道不小,南宮朱鳥的半個臉頰登時腫了起來。
南宮朱鳥又怒又驚,用手指着伊水道:“你……你……好,你真把我當成你的奴隸了,你……”
南宮朱鳥又氣又惱,咬着牙轉身欲走。
伊水慌了,連忙緊緊抱住了南宮朱鳥,柔聲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莫要怪我,我是一時着急,又不你……你再打還過來?”
妖孽看了呆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道:“伊水姐姐,南宮朱鳥不是你的奴隸麼?怎地……怎地這樣?”
凌晨笑眯眯地拍了拍妖孽的腦袋,道:“看,看到了沒有?什麼狗屁奴隸、主人的,這纔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懂了吧?傻姑娘。”
妖孽呆滯看着溫柔款款地伊水和南宮朱鳥,心裡第一次對自己的世界觀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