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突地從半空中傳了下來:“我!”
一隻氣手陡地向下一伸,把向祝融腦袋上插去的鐵鞭給抓住了。
解鞭肚子裡的怪聲怪異地響了一聲,怒道:“嘿……找死麼?我就成全你!”
兩條細條登時回縮,把氣手抓住的兩根鐵鞭給抽了回來,隨後,連纏着祝融脖子的那條細條亦是向回一收,把祝融給仍在了地上。
氣手一晃,把快要倒在地上的祝融扶住了,然後人影一閃,凌晨從空中落將了下來。
解鞭肚子裡的細條這時全都收了回去,兩根鐵鞭啪的一下直插入了地下。
解鞭肚子裡躥出來的所有的細條全都收了回去,他的肚子上只餘下兩個黑洞洞地大洞。
一直站着不動的解鞭此時陡地張開了雙眼,長聲道:“對方強援已至,你還不出來,更等何時?”
扶着祝融的凌晨一聽這話,微微一怔,不知解鞭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還有什麼幫手?
隨着解鞭的叫聲,插在地下的兩根鐵鞭嗡的響了一響,從鐵鞭上涌出兩面三刀道光芒在半空中一凝,幻化成了一名身材異常高大的男子。
只見這男子全身上下都被紅的不能再紅的衣服所包裹着,身高足足二米多,高鼻深目,面目倒也頗爲英俊,一頭紅髮隨意地隨風飛揚,身上的衣服幾乎要被雄壯的肌肉給撐的漲裂開來,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濃烈的陽剛之氣!
這男子一從鐵鞭裡出來,便大罵道:“你竟他奶奶的廢話,早讓你爺爺我出來早拍死這王巴孫子了,打不過了便叫爺爺,你真孫子!”
十分囂張的解鞭竟然一口也不敢還,只是微微苦笑!
凌晨瞳孔猛地一縮,道:“邪方直?!!!”
半空中的雄壯男子轉過頭來向地下的凌晨望去,有些遲疑的道:“竟然見過你爺爺我?我看你也真他媽的觀熟,在那裡見過你這孫子?在那裡……?”他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手指輕輕地敲着腦門,竟然想不起何時見過凌晨來了!
凌晨嘿的一笑,道:“那天你奉了你爺爺的旨意,去殺你太爺爺,你不記得了?”
邪方直一怔,竟然沒有發覺這是凌晨在罵他,沉吟道:“我爺爺?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爺爺他讓我去殺我太爺爺?似乎……似乎還真有這事,我太爺爺……”邪方直突地一拍大腿,叫道:“你這孫子竟敢罵我?我太爺爺他媽的是個又幹又守的老頭,不是你這孫子這模樣,**奶奶……”
邪方直嘴裡罵罵咧咧的,竟然毫無徵兆的一揚左手,向凌晨和祝融遙遙的推了過去!
他的左手離凌晨足足有十米之遠,但也不只他用了什麼法門,掌中竟發出了一股無形無質的古怪力道,狠狠地向凌晨和祝融身上壓去!
凌晨毫無防備,但好在他知道眼前這是邪方直的高級化身,一身神通深不可測,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他被打個粉碎,是以一見邪方直的左肩晃動,立刻把背上的翅膀一收,在自己身前凝結成了一堵厚達一米的氣牆!
這一掌雖然是邪方直的隨手一擊,但威力太也厲害,雖然有氣牆所阻,但凌晨仍舊覺得一股強大無比,幾乎要壓碎自己全身骨頭的力道涌來,整個人和祝融都被壓的向後猛退!
好在地面已經被凍的晶化,十分的光滑,所以凌晨退的更快!
凌晨怕祝融經受不住這股大力,左手一返,把祝融擋在了自己背後,自己硬抗了這一擊。
凌晨和祝融兩人如同離弦之箭,攸忽一下就已重重的撞在了坑邊上,隨即又被這股大力給壓的向壁內狠退!
只聽轟的一聲大響,凌晨和祝融硬是被擠進了坑壁中十多米!!!
凌晨只覺得五臟六俯,無一不痛,胸前的肋骨全數都被壓斷,塌下去一大塊!
而凌晨背上的祝融也十分不好受,噗地吐出了一大口血,都噴在了凌晨的身上。
凌晨用力一掙,腳下一動,已從坑壁裡躥將了出來,胸前塌下去的坑也咔咔咔的重新一根根張好了。
祝融掙扎着從凌晨背上滑了下來,道:“多謝……多謝凌公子!”
凌晨目視着半空中的邪方直,道:“祝前輩不用客氣,嘿……好大的力氣,來的正好,你就和解鞭一起死在這裡吧!”說着這話,一伸手,把葉刀給自己的第三把小刀,把那把綠色的木刀握在了手裡!
解鞭挑了挑眉毛,道:“實力也算可以,竟然沒死!”
半空中的邪方直則一臉吃驚的神色,把眼瞪的大大的道:“你……你……啊……不滅之體……你是……你是那小子!!!”
邪方直這話剛說完,從坑壁上面啪地跳下來一人,正是跟在凌晨後面奔來的太慈!
太慈剛一落地,他身旁又是啪的一聲輕響,一名男子和一名婦人亦是落進了坑裡來,正是跟在太慈身後的天下和他的妻子。
凌晨冷笑道:“豬腦袋倒也挺不容易,終於記起你爺爺我來了,爺爺我就在這裡滅了你罷!”他說着這話,右手便想運力把手裡的小刀給折斷!
邪方直的臉上這時卻突地露出了大喜過望的神情,手舞足蹈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爺爺的運氣真好,竟然找到了你,你……你……呃……不對,不能告訴你,這……對了,天下!”
邪方直突地一轉頭,向剛剛落到坑下來的天下大叫了一聲。
凌晨一見邪方直認出了自己,臉上竟然露出了大喜之色,心裡大感奇怪:“他不是奉了創世神的命令來殺我的麼?怎地這般高興?”他心裡感覺奇怪,右手中的力道便凝而不發,雙目只是緊緊的盯着邪方直,看他打算做什麼。
邪方直不等天下答應,一邁步,身形突然出現在了天下的身旁,湊到了天下耳中低聲的說起了話來。
天下則臉色變幻不定,雙眼則一眨不眨地盯着遠處的祝融!
解鞭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神色古怪地望着邪方直,他實在不明白,這世間竟然還有什麼事讓這位滿嘴髒話,實力幾乎無敵的傢伙興奮?
過了好半晌,邪方直才說完了,輕輕地一拍天下的肩膀,問道:“聽明白了麼?明拍了就快去!”
天下遲疑道:“可是……”
邪方直臉一沉,道:“什麼他媽的可是?老子讓你去就快去,敢跟老子廢話?……”
天下嚇的臉色大變,一下跪在了地上,道:“是,是,是,屬下馬上去辦!”
邪方直滿意的一笑,又轉頭看了凌晨一眼,身形一晃,已經躍出了大坑,又是一晃,已經不見了!
解鞭一怔,大叫道:“邪……邪大人?你在那裡?”
但邪方直早已去的遠了,那裡還能回答解鞭?
太慈這時已急奔了過來,伸手攙住瞭解鞭,低聲道:“師父,你……你沒事吧?”
解鞭見自己的大援竟然突地走掉了,氣極敗壞,指着凌晨叫道:“把他……快,拿着我的雙鞭,把他跟祝融都殺了!快!!!”
太慈俯身拾起了雙鞭,有些躊躇的道:“可是……可是……”
解鞭大怒,道:“什麼他媽的可是?這兩人不是你的對手,你拿了我的雙鞭難道還打不過他們兩個?快點把他倆宰了!”
太慈還沒說完,遠處的天下突地跟妻子一起走了過來,對解鞭道:“這老傢伙是我的,那小子留給你!”
解鞭更喜,道:“好,好,聽到沒有?快去把那小子殺了,老怪物就交給火堂堂主!”
太慈拿着解鞭的雙鞭,走向前兩步,對凌晨苦笑道:“凌盟主,我……”
凌晨微微一笑,道:“無妨,你動手吧,師命難違!”
天下這時對祝融道:“祝老頭,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的夕部落?”
祝融道:“自然記得,井花映夕陽,乃是沙漠裡的五大部落,我又怎能不記得?”
天下的妻子這時突地道:“五大部落?你把我夕部落殺的頭領殺了個乾淨,只餘下一小部分人都歸了別的部落,這事你可還記得?”
祝融道:“自然記得,夕部落妄圖篡位,想幹掉井部落,而且暗地裡竟然不拜火神,而是拜雙鞭的主人,我又怎能讓你們這顆沙漠中的大毒瘤存在?自然只能把夕部落消失掉了!”
天下的妻子怒道:“說的好聽,井部落只不過是沾了你的光罷了,不論是人口還是威望,都跟我夕部落差的遠了,你一個小部落成了五大部落就算差不多了,你們不但把沙漠首領的位置奪去,還把我全家都殺了,我不報此仇,誓不爲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祝融道:“你是……你是那個首領的小女兒?唉……當時我是看你們竟然暗地裡拜雙鞭的主人爲神,心中氣憤之下,這才把首領等人都給殺了,現在想來,也確實是我的不對,這仇你確實要報,只是現在解鞭還沒死,我不能死在你們手中,這樣吧,等解鞭一死,我便來你手下領死,如何?”
天下的妻子臉色鐵青,怒道:“放屁,夫君,我們現在就宰了這老傢伙!”
凌晨把身一擋,擋在了祝融身前,淡淡地道:“誰想殺他,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解鞭大怒,對太慈大叫道:“你還不上?等什麼那?快上,先纏住了這小子再說!”
太慈臉色難色,只得道:“凌盟主,對不住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他說着這話,一晃手中的雙鞭,便想衝上去動手!
這時遠處突地傳來了一聲大喝,道:“天下,**奶奶,你怎麼還在這裡?”
隨着這聲大喝,一隻巨大的手常重重地從天空中向天下和他和妻子身上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