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太再一次質疑蘇欣兒的能力,心裡難免有些後悔。
“夠了,回去!”凌太太厲聲說道,面對着女兒的多事,她更不願意讓女兒滲進這些禍事中。
凌晟軒與凌文靜向來關係極好,她一直在懷疑,凌晟軒是否想借着凌文靜打聽消息。
“媽…”凌文靜氣得直跺腳,母親怎麼會突然對她發脾氣?
她心裡不高興,看着蘇欣兒站在池塘邊上,她走上前,用力朝着蘇欣兒狠狠推了一把。
“我討厭你,不想再見到你。”凌文靜朝着蘇欣兒大吼着,甩頭朝外走去。
凌太太使了一個眼色,一位保鏢連忙跟上凌文靜,護送着她離開宅子。
“啊…”蘇欣兒被狠狠一推,她身子往後傾倒,跌落在池塘內。
水花四濺,卻無人上前搭救。
現在是冬天,只有零下十多度,水未結冰,她跌落,被冰水凍得動彈不得,心底的絕望更甚。
“拉她上來。”凌太太看着一邊的保鏢,沉聲說道。
不管如何,蘇欣兒是顧家的人,如果在這裡出事,那麼會禍及於她。
凌太太不是個多事的人,一向最擅長的就是維護着自己的利益。
“啊…好冷。”蘇欣兒被拉上來,一身狼狽,冷風拂來,冷得她跌倒在地上,抱着手臂顫抖。
凌太太看着蘇欣兒狼狽樣,一副輕蔑之意。
“蘇欣兒,如果你想我幫你可以,但我希望柳彥念消失。”凌太太說道,無情的轉身,看都不願意看蘇欣兒一眼,進入了宅內,關上門。
蘇欣兒坐在那裡,被保鏢扶起,顫抖着離開。
凌太太的話,還有柳彥唸的笑,在她的腦海裡浮現。
“爲什麼全世界都對我不公?”蘇欣兒不斷自問,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每個人都用這種眼神看她?
回到顧宅
顧添偉坐在大廳裡,翻看着報紙,雙眸盯着最新的財經看着,下人爲他端上咖啡,他淺抿了一口。
“哈欠”只聽到蘇欣兒的聲音,他擡眸,看到她一身狼狽的回來,身上衣服是溼的,
頭髮貼在臉上,臉上的妝也花了,活似個叫化子。
“既然嫁進顧家,就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別弄得連個乞丐樣,丟顧家的臉。”顧添偉冷聲說道,顯然對蘇欣兒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之前的相愛,如今變成陌生。
蘇欣兒的心,是寒的。
男人的善變,讓她難過,甚至想大聲質問他爲什麼。
但她沒有,只是筆直往樓上走去,洗了個熱水澡。
“顧少,您的秘書在外面,說有事想見你。”這時,一位下人走進來報通,顧添偉不作聲,只是認真看着報紙。
洗完澡後,蘇欣兒走下樓,剛纔聽到秘書前來找他,而顧添偉一臉冷漠。
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顧添偉與秘書明顯有一腿,但此刻,他似乎並不在意。
這個男人,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男生了。她有些難過,畢竟自己愛過。
“我們談談。”蘇欣兒走上前,坐在沙發上,已恢復了她冷靜的模樣。
下人識趣的全部退了下去,不再有人前來打擾他們。
“談什麼?”顧添偉放下報紙,端着咖啡抿了一口,連正眼也沒看她一眼。
蘇欣兒打量着顧添偉,看着他穿着襯衫配着黑色的西裝,斯文彬彬的模樣,那張俊臉,更是讓她曾經沉迷不已。
如今,那些熱情淡切,換來的是冷淡。
“我們之間的事情,可能存在太多的誤會,不管我做過什麼,都是因爲我太愛你,難道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嗎?哪怕我曾經做錯了事,但我知道錯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不敢去面對你,甚至覺得對柳彥念做的事,也過份了。說好的閨蜜,如今形同陌路,再看看我剛纔那狼狽的模樣,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添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重新開始吧。”蘇欣兒說着,伸手握着他的手,緊緊的握着。
最近她變得裡外不是人,所有人都容不下她。
顧添偉好歹是她的男人,這個時候,她不能失去他。
“我也想過了,我們之間回不去了,如果…感情沒了,我會選擇離婚。”顧添偉伸手推開她的手
,淡淡說道。
他伸手揉着太陽穴,最近頭痛得厲害。
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談情說愛,只想將公司週轉的事情談好,唯一的辦法,就是接受那些…
“離婚?我不離婚,我說過,既然嫁給了你,我就不會再離開。”蘇欣兒突然站起來,像發瘋一樣,將他的咖啡灑在地上,拿着杯子摔破,將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掃落。
顧添偉依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蘇欣兒發泄着,那神情猙獰得可怕。
他不明白自己當初愛她什麼,甚至都忘記如何與她開始了。
美好的回憶,慢慢淡無,似乎他與她,越走越遠。
“我不愛現在的你。”他沉聲說道,拿起西裝外套往外走,蘇欣兒衝上前,從身後緊緊抱着他,不願意讓他離開。
顧添偉伸手推開她,邁着大步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纔她那模樣,讓他難受,想打破現在這種困境,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那些人合作。
“哈哈,你們都只會欺負我,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蘇欣兒坐在地上,用力抓着頭髮,那個青春活力的她,早已不見了。
她心底有恨,但卻不明白,這些恨,全部是因爲她的貪婪。
不斷想要追求,想要去攀比,不斷想要更多。
下人被蘇欣兒嚇壞了,都站在外面不敢進來,個個都提心吊膽的。
“都別怪我。”蘇欣兒嘴裡喃喃有詞,她轉身往樓上走去,雙眸早已哭得紅腫。
有些事,有因纔有果。
她拿着手機按了一組號碼:“我給你二十萬,上次和你談過的事,還算數。”
二十萬,換來她的甘心,也許是值得的。
嫁到顧家,她什麼都沒得到,是因爲有人擋着她幸福的路,只要那個路障不再,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你只有三天時間,我希望三天內聽到好消息,一會我會給你匯八塊,事成之後,再給你餘款。”她掛了電話,整個人跌坐在牀上,瞪大雙眸看着天花板,發現這豪華的地方,再華麗,也是一個牢籠。
不得寵,就像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