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欻?”被子猛地被掀開,南槿震驚的看着他,“難道你同意?”
他晃了晃腕錶,“你給我買這麼貴重的表,不就是想收買我?”
“說的那麼難聽,難道我送我老公東西還要理由嗎?”南槿癟了癟嘴,不高興了,瞪着佟君昊十分孩子氣的道:“我不高興了!”
“……”
“我以後出門要帶着牀!”某人信誓旦旦。
佟君昊一頭黑線,有誰出門的時候帶牀出門的?
“所以,我們從今天開始睡摺疊牀吧!”
“哐!”佟君昊也跟着倒在牀上,“老婆,這個想法很不錯,不過,我得給你找個大力士助理才行。”
兩人說說笑笑,好不自在。
從這一次開始,南槿的藝術生涯正式開始,誠如周亞汶和林若所預料的,她打電話推辭了周亞汶的邀請,期間言語客氣,不過可能是知道了南槿跟佟君昊的關係,他也沒有強求。
對他來說,南槿這樣有極高音樂天賦的女孩雖然難能可貴,但是,如果惹毛了佟君昊就吃不消了,更何況蔡青青早就跟他說起過南槿之後要走得道路,絕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音樂師那麼簡單。
沒過多長時間,南槿就開學了,因爲在青城已經讀過兩年的大學,在霍斯特學院裡剩下的一年半就是最後的表演階段,也不知學校是怎麼安排的,蔡青青的學生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基本上南槿都是在蔡青青的陪同和帶領下到各個不同的地方表演。
每一次的演出蔡青青都會給南槿指出其中的不足,南槿再根據自身的情況加以調整和改正。
所謂的鋼琴,若非真的能像柴科夫斯基、貝多芬等人一樣能達到世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一般人誰敢自稱是鋼琴家、音樂家。
而現在的音樂雖然有玩的格外好的,但基本沒有隻表演鋼琴的,而像南槿的這類擁有極高的天分,又格外努力的人,要麼做了歌手,一邊唱歌一邊彈琴,要麼就做了幕後的鋼琴師。
有時候南槿會望着自己的腳尖發呆,這雙腳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而往往到這個時候佟君昊就會默不作聲的捏捏她的手,不說話。
直到某一天,南槿接到佟明安的電話,讓她趕緊去公司一趟。
南槿好奇,難道佟君昊出事了?
法拉利一路的橫衝直撞到達公司,誰知竟然是佟明安的助理在下面等她,南小姐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亦步亦趨的到達35樓才發現只有佟明安一人坐在辦公室裡,她敲敲門走進去,卻在看到佟明安衣服的時候愣了愣,又是那件衣服……
“三嫂?”佟明安放下鋼筆站了起來,見南槿對着他發呆不由得一愣。
“啊?”南槿一下子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穿這款衣服的人好像很少,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抱歉,我走神了。”
南槿說的坦然,佟明安也笑了笑,“是啊,這傢伙不輕易給人做衣服,我這衣服還是軟磨硬泡,他才答應我每年給我做了那麼幾套。”
從他身上收回目光,南槿一下子想起佟君昊,“是君昊出什麼事了嗎?你這麼急找我過來……”
“不,跟三哥沒關係,”佟明安引着南槿在沙發上坐下,“這件事可能是我魯莽了,不過,我覺得三嫂還是值得聽一下。”
南槿不解的看向他,總覺得佟明安一臉鄭重的樣子有些可怕,好像自己是砧板上待價而沽的魚。
“什麼事?”
“我聽三哥提過你的一些事情,說實話,現在音樂界的事情你算了解,但是我覺得三嫂算是全才型選手,樂感很強,會填詞,會譜曲,舞蹈也很好,我覺得你可以自己發展,沒必要到別人的樂隊裡去做一個小小的鋼琴師。”
“……”
她眨了眨眼,眉宇間露出一抹惆悵。
“而且,我覺得三嫂本人應該不是喜歡在別人的樂隊裡束手束腳的人。”
佟明安託着下巴,笑的像只狐狸。
南槿一陣無語,心說佟君昊家的人眼睛都這麼毒嗎?
可沒等她說話,佟明安從沙發旁的矮櫃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南槿面前,“這是我針對三嫂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做出的規劃,三嫂可以參考一下。”
南槿眼皮跳了跳,看了他一眼拿起那份文件,可以看得出這是佟明安親自做的規劃,也只有他這種人能想的這麼透徹,況且若不是真正經歷過的事情,他也不會知道她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就像佟君昊,雖然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術業有專攻,他並不太瞭解南槿在音樂上的需求。
但,也正因爲如此,他將佟明安推薦給了南槿。
在佟明安的規劃裡,明確的指出了南槿如果按照他剛纔所說的路走下去,所需要看的書籍,聽的音樂,要做的每一項。
南槿愕然,突然有一種好像自己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孩,前面被佟明安一步一步引導的畫面。
“三嫂可以先拿回去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再給我打電話。”
他的話一說完,南槿的手也放了下來,她看着他笑了笑,“明安,說實話吧,把你後面要做的事情都說出來吧,讓我一次性考慮個清楚。”
佟明安失笑,“三哥說的還真沒錯。”
搖了搖頭,從矮櫃裡又拿出一份文件,不過,這次卻沒有急着放到她面前。
“其實,我覺得有件事應該告訴三嫂。”
“什麼事?”
“你知道蔡青青嗎?”他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
南槿翻了個白眼,那不廢話嗎?蔡青青是她老師,教了她那麼多年,如果她說不認識,估計明天蔡青青能舉着菜刀殺到夏園去。
“三嫂,我說的這個知道可不是認識那麼簡單。我想你必然知道蔡青青以前是在青城D大教授音樂課程的,只是,突然之間她就從D大調到了霍斯特音樂學院,你不覺得奇怪嗎?”
秘書進來給南槿送了杯果汁,南槿意外的發現竟然跟她在夏園喝的差不多,不由有些意外。
聽着他的話,南槿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可速度快的她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