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自戀。”南槿嗤笑一聲,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心情好了許多。
“彼此彼此。”他又檢查了一下她的手,南槿表示已經沒有什麼灼燒的感覺了,但是還是有些紅。
“一會兒我讓杜成過去一趟。”佟君昊親了親她的側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幫她把手擦乾,細心的樣子好像照顧的不是妻子而是女兒。
然而
“君昊”遲疑卻堅定的聲音從廚房門口響起來,佟君昊動作不變,甚至眼睛都沒有擡。
兀自將毛巾掛到一旁,這纔看向她,“白小姐有事”
“那個,伯母請您和南槿過去吃飯。”她瞥了眼南槿,看着南槿仍然窩在佟君昊的懷裡,眼睛裡快速閃過一抹流光。
佟君昊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看南槿,揉揉她的髮絲,輕聲道:“還要不要再吃一點兒”
聞聲細語的樣子跟和白楚楚說話的樣子判若兩人,若不是知道佟君昊的脾氣,南槿會以爲他在玩變臉的遊戲。
南槿勾勾脣角,“好啊,別爲我一人壞了氣氛。”
“走吧,就知道你這個小饞貓捨不得那一桌子菜。”
“那又怎麼樣誰讓夏園的廚師都做不出來”南槿嘟了嘟嘴巴,紅豔豔的脣在佟君昊面前晃過,惹得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粗粒的拇指在她脣上擦過,惡狠狠道:“回家你等着。”
南槿:“”
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蒼天大地,請問我做什麼了就讓我等着
兩人一唱一和走出廚房,直接越過白楚楚,那一瞬間南槿幾乎可以看到白楚楚一下子變得慘白的臉,甚至看向南槿時那再也遮掩不住的兇狠的光。
南槿心裡大笑一聲,生氣吧生氣吧,若不是這樣,怎麼能知道你的目的呢:
此刻,她幾乎可以完全確定她的目的就是佟君昊了。
兩人回到餐桌上,佟君昊體貼的幫她拉開椅子,佟母不善的瞥了南槿一眼,剛想說什麼,又被佟明安的話吸引去意力。
反倒是白楚楚,沒有跟他們一起回來,直到好幾分鐘後,她仍然沒有回來,佟母道:“楚楚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佟君昊頭也不擡的說:“不知道,可能還有事吧。”
佟母面色一僵,又要發作,佟明安立刻道:“媽,彆着急,我去看看,白小姐這麼大個人了,還能出什麼事”
他站起身來往外走,南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幸虧今天佟明安和佟小五在,不然這氣氛才更叫尷尬。
然而,南槿連一口菜都沒吃到口中,突然聽佟明安叫道:“白小姐白小姐你怎麼了”
南槿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浮起,她下意識握緊了佟君昊的手,對方看了她一眼,從桌子下面拍了拍她的手,“有我在,別怕。”
一瞬間的緊張過後,南槿一下子冷靜下來,這個時候白楚楚出幺蛾子,如果按照豪門女爭上位的把戲,不管她說什麼,一定是爲了奪得所有人的好感,但是,這也會讓佟君昊更清楚的看清她。
她的心裡一鬆,腳下卻很快站起來,“君昊,我們也去看看。”
她的步子沒等邁出去,就被佟君昊拉住,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她的座位,“管那麼多幹什麼,我還沒吃飽,陪我吃飯。”
“老三你”佟母怒不可遏。
佟父也是一愣,沒想到佟君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會這麼冷漠,再怎麼說白楚楚也跟在一張桌子上吃了好幾次飯。
一時間,他們站起來的身體都沒有邁出去,佟小五看了看佟君昊,“三哥慢慢吃,我去看看,這點小事我能解決,三嫂你陪我三哥。”
說着已經走了出去,餐桌上只留下她和佟君昊跟佟父佟母四人,南槿不想擡頭,因爲一擡頭就是佟母火辣辣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燃燒一樣。
佟君昊仍然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筷子撥着飯菜,不緊不慢的吃着,彷彿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南槿打心裡佩服他的淡定,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害怕,她真的害怕這種難過冷漠也會用到她的身上。
“老三,那只是個女孩子,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佟父欲言又止,看得出對佟君昊又是歉疚又是無奈。
佟君昊哼了一聲,拉着南槿站起來,“這次只是警告,我說過了,南槿很苦,希望你們能像父母一樣多疼她一點,她也會像對待自己父母一樣疼你們,愛都是相互的,包容也是相互的,一方打破,就別怪我無情。”
南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佟君昊拉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他的步子很大,南槿跟幾次跟不上都險些被拉的摔倒,可他又及時的扶住她。
站在玄關門口,南槿剛想轉身對佟父佟母告別,外衣已經罩在了身上,腳踝一緊,他知道佟君昊正蹲下身子給她穿鞋。
她一驚,“君昊”
“槿,別忘了,我們是夫妻。”因爲我們是夫妻,因爲我心裡滿滿的都是你,我爲你做什麼都願意。
佟父佟母追了幾步,就見到佟君昊半蹲着身子給南槿穿鞋,身子頓時一歪,險些跌倒。
自己的兒子,多少年從未對誰低過頭,卻在南槿面前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這讓他們如何不受打擊
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身旁又多了三個人,佟明安和佟小五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然而白楚楚就不同了,這一幕對她來說簡直是衝擊的具有毀滅性的。
然而,佟君昊只是淡淡的一個眼神飄過來,“從我把南槿搶到我婚車上的時候,我就是她的男人,一輩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平靜的起身,看着被雷的裡焦外嫩的衆人,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一推門將南槿先推了出去,緊接着自己也走了出去。
不大的關門聲震醒了發呆的人們,佟明安微笑着搖了搖頭,三哥啊三哥,這次你真是一頭栽進去了。
佟小五兩眼直直的等着門口:了,表白啊,驚天動地的表白啊,他不是冰塊嗎他不是木頭嗎他化成水變成繞指柔了還是木頭人也有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