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脣角淡淡勾起,露出一抹嗜血而冷漠的笑,就像他說的,既然我很痛苦,那麼,就一起下地獄吧!
“怎麼了?”佟君昊一走進來就看到他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冰冷的讓他感到害怕。
藍槿擡起頭遙遙望了他一眼,“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還留着。”
佟君昊聞言一頓,“對我來說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
“可我現在不喜歡。”藍槿側頭望他,手指因爲鬆開,手中的相框坐起自由落體運動,“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佟君昊臉色一變,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放下手中的杯子再來接住已經不可能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玻璃濺了一地,女孩洋溢着青春色彩的笑容飄飄揚揚的落在地上。
他動作微頓,慢慢走過去,認真的在藍槿看了又看,“既然你不喜歡,那我都讓人撤了。”
佟君昊帶着女人來公司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座大樓,但是誰也沒想到,作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頓自己的辦公室。
照片、字畫所有跟以前有關的東西都被送出來,甚至所有人都在想,BOSS這是迎接新歡的節奏嗎?
“藍槿,你這是做什麼呀?”杜樂容不解地問。
藍槿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道:“怎麼了?”
“你知道不知道這8年來,他就是這樣看着你給他佈置的辦公室才能一點一點走到現在,你現在竟然要把它都毀了?”
“哦。”藍槿側頭看了他一眼,“我說過了,讓我回來吃你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沒關係,你來決定,我來承受。”佟君昊臉色仍然淡淡的,看不出悲喜,但藍槿真的覺的,他可能真的是有點不開心。
“藍槿,你現在怎麼這樣啊!”杜樂容皺眉輕呼,完全不敢相信藍槿竟然變成這樣。
“杜樂容!”佟君昊低低的哼了一聲,臉色不愉,“出去!”
杜樂容看了他一眼,格外的不贊同,“你爲什麼不告訴她?”
佟君昊看了藍槿一眼,“只要她高興便好。”
8年來沒有變過一草一木的夏園,和8年來始終保持如一的辦公室,真的讓藍槿理由相信,佟君昊對他是忠貞不二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中午一起吃飯吧!”藍槿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叫上辛特助一起。”
佟君昊和杜樂容都沒有異議,藍槿我進沙發裡,抱着膝開始補眠。
杜樂容又看了藍槿,只能無奈的出去了,但是很明顯的感覺告訴她,藍槿變了。
“經理今天早晨跟總裁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呀!”杜樂容剛回到部門,她的助理就八卦的問。
杜樂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雖然不想解釋,可又不想聽到那些流言四起,“他老婆,你有意見?”
“老婆?總裁什麼時候結婚了?”助理驚呼一聲,看到多了杜樂容十分鄙夷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那是他8年前的老婆,最近回來了。”不知道爲什麼杜樂容就是想起來請澄清一下,不想聽到有人那麼八卦她。
不出意料,助理的驚呼聲更大了,“啊,我的男神!竟然在八年前就已經結婚了嗎?虧我還奉他爲男神,竟然隱婚!”
杜樂容這纔有些忍俊不禁,笑着打趣她,“你呀,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不理一臉怨念的走了,不過留言又要轉風向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藍槿剛端起酒杯,佟君昊一怔,忙捏住她的手,在藍瑾疑惑的目光裡,說道:“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有什麼話你說,酒我來帶你喝。”
“……”藍槿眨了眨眼睛,滿目斐然,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
舉着空杯子遙遙望了望杜樂容,似乎格外無語,又帶着淡淡的淺笑,“謝謝!!”
杜樂容微微一笑,也舉起酒杯,“客氣!”
說完這句話,南京便安靜下來,靜靜地吃着盤子裡佟君昊切好的小牛排,一言不發。
這頓飯,除了藍槿,其他3個人吃的都不是很舒服,可藍槿高興,佟君昊便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感覺藍槿怪怪的?”藍槿和佟君昊走後,杜樂容對辛騰說。
對方微微一笑,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你覺得,她這次回來,真的那麼簡單嗎?”
“你什麼意思你別嚇我呀!”
“我也不知道!”他一攤手,“只是感覺很不好,好像有什麼事情快發生了。”
藍槿回來的消息很快便被傳到了佟母的耳朵裡,她怒氣衝衝的衝到夏園的時候,藍槿正在睡覺。
她大聲的吼着讓把藍槿緊叫起來,可是沒有人動?有人都有條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話。
“你們在幹什麼?快去,讓她趕緊滾下來!”佟母近乎瘋狂瘋狂的指揮着傭人。
可是依然沒有人動,是不是有人偷偷地望他一眼,那樣子好像他多麼可憐又可笑。
佟母沒辦法,只能親自上樓了。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藍槿還睡得正香,聽到敲門聲,他迷糊的嚶嚀兩聲又睡了過去。
大概半個多小時,藍槿終於打開房門,看着怒不可遏的佟母,她淡淡的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然後一言不發的放到耳畔,“佟君昊請把你母親領走。”
這個是你的聲音,聲音冷淡而漠然,像一層冰淬在佟君昊的心臟,讓他微微一顫,下意識從大班椅裡站了起來,“槿,怎麼了有話慢慢說。”
“嗯我也不知道!啊……”
一聲夾滿是痛苦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佟君昊渾身一顫,大聲呼喊:“槿,槿,你怎麼了?”
手機裡接着傳來嘰裡咕嚕哐哐的聲音,還有傭人們的驚呼聲,沒有人回答他,通訊好像你突然闖入了一個窟窿,呼嚕呼嚕的北風在颳着,她什麼都顧不得了,猛地從辦公桌的後面躥出來今起車鑰匙就朝外跑去。
我的感覺告訴他,出事了,藍槿出事了。
槿!他死死的握着方向盤,恨不得將車標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