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什麼,而是要幹什麼?不是發生了關係之後的隨便打發,而是詢問接下去的日程安排。
“我累,不要做飯。”南槿撐着腮,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天知道,她現在連走路都不想走。
男人做了個“ok”的手勢,“先吃飯。”
“那做飯……”
“後補。”
南槿默。
這個男人還真是商人本質,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南槿沒再說話,而是選擇了拿起勺子吃飯。
事實證明,南槿是對的,佟君昊並未因爲她提起這件事情便對杜樂蓉另眼相加,囑咐了南槿不要沒事跟杜樂蓉在一起玩,佟君昊纔去上班。
南槿仍然不被允許去上學,又休息了一個上午,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南槿決定去一趟成一空手道館。
可是,空手道館沒有去成,在車子駛出不久,拐彎的時候,一輛邁巴赫藉助了南槿的去路。
車子仍然是熟悉的那輛車子,可人,還是曾經的那個人嗎?
南槿望着黑色的邁巴赫微微失神,她讓老王將車子靠邊,既然有人存心不讓她走,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端木承玥和佟君昊是一樣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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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端木承玥大多時候還是溫柔的,這也是她和他相處兩年來還能獨善其身的原因。
可同時也是他們分手的原因,和端木承玥出軌的原因。
車窗被敲了幾下,南槿按了按鈕,車窗緩緩落下,兩人之間唯一的阻隔一點點撤下。
他消瘦了!
這是南槿的第一感覺,曾經那個跟佟君昊同樣優秀的男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竟然瘦了一大圈,而且,下巴上佈滿了胡茬,眼睛成了猩紅色,不知道是不是失眠還是熬夜了?
“承玥。”她如同以前一樣輕輕的叫,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心裡卻突然有一種兩人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的感覺,好像曾經滄海難爲水,而巫山早已不是那片雲!
“槿兒,”他同樣低喚了一聲,手已經不由自主探進來輕撫她的臉龐,“你瘦了。”
南槿尷尬的笑笑,她整天被佟君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麼可能瘦了,今天才稱過還比原來重了三斤。
“我們能談談嗎?”他提出邀請。
南槿坐在車裡,靜靜的看着他,一雙眸子平靜無波,“承玥,我不覺得我們兩個還有什麼好談的。”
話很絕情,放在腿上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收緊,本來以爲上一次是她和他的最後一次見面,誰知道,竟然還有這一次,甚至一次又一次。
若要佟君昊知道……
南槿下意識看了眼開車的老王,老王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說。
她微微放了心,躲開端木承玥的手,王裡面考了靠,“承玥,回去吧,我們兩個已經劃傷了句號,不會再有以後了。”
一個句子畫上句號表示說完了,一段感情畫上句號也就表示,結束了。
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未來。
況且,就算能在一起,我又如何配的上你,這殘破的身子和早已沒落的家世,帶給你的,或許只是恥辱吧。
“槿兒,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絕情?”彷彿聽到了世上最難聽到的話,他竟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顫,伸手就去抓南槿。
南槿一個不防竟然被他抓住,端木承玥迅速抓住她的手,而另一隻手快速的從車窗裡談進去打開車門,硬生生的將南槿從車裡拉出來。
“承玥,你放開我!”南槿拍了拍他的手,司機老王也迅速從前面下來,“放開夫人!”
“滾!你是什麼東西!”端木承玥大叫一聲,猩紅的眸子瞪着他,“你不過是佟君昊的一條狗!”
“夠了!”南槿皺眉,趁着他分神立刻甩開他的手,“端木承玥,你放開我!”
他被她狠狠地推開,被她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注視着,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眼神,爲何,讓他那麼痛。
“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這是你該說的話嗎?這是你能說的話嗎?你是誰?你是端木家的少爺,老王是夏園的司機,是佟君昊的下屬,他每天接送我上學,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如果他是狗,那你和你父親的下屬又是什麼?”
南槿知道自己有點失控了,以至於站在馬路邊對着端木承玥大吼大叫。
端木承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臉上連續轉過失望、難過和痛苦,最後,他望着她,不無傷心的說道:“槿兒,你維護他,你竟然維護佟君昊!”
“我……”
南槿張了張口,咬住嘴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哪裡是在維護佟君昊,她維護髮的分明是他啊。
“好吧,你就當我在維護佟君昊好了,”南槿退了一步,淡淡的說。
有時候,有一種人,你順着他說也不對,你逆着他說也不對。
就像現在的端木承玥,當南槿承認自己在維護佟君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擊,爲什麼那個人不是他呢?兩年的交往,難道只是玩笑嗎?
雖然,他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可那畢竟不是他……
“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端木承玥臉上一抹瘋狂,猛地一下子掐住她的雙肩,朝着她大喊。
“放開!端木少爺,請你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當端木承玥抓住南槿的時候,一直被他們晾在一旁的老王立刻上前制止他,若是boss知道夫人被這樣對待,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情來。
“放開?呵,”端木承玥冷笑一聲,瘋狂的臉上閃過諷刺,“你以爲你是誰?佟君昊來了我都不會放,就憑你?”
輕蔑之意顯而易見,南槿止不住的頭疼,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到底怎麼了?他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離開了她,他不是應該過的很好嗎?
南槿皺眉看了他一眼,對身後的老王示意,“老王,你讓我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夫人……”老王爲難,保護好夫人是他的責任,若是先生知道他非但沒有保護好夫人,還讓她陷入這樣的境地裡,恐怕他也只能捲鋪蓋卷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