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的光輝永遠都是吸引孩子的第一要素,對於智慧近乎妖孽的唐月來說,自然能力理解這種人類最基本的感情傾向。
特別是他知道,對於夏秋來說,這種**更加顯得厲害。
她瞭解夏秋,勝過瞭解自己,他知道,即便是掌握這個世界最強大的能力,夏秋也改不了他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
“你要忙什麼就去吧,孩子就交給我了。”雨落輕聲的說道,動作柔和,彷彿是怕把懷裡的小精靈給吵醒了。
“我喜歡這個孩子,我會把她當做我的孩子來照顧的,相信我。”她又補充了一句,臉上非常認真的表情說明她此刻心中的認真。
“嗯,交給你了,我等會讓小一給你送飯過來,我出去有點事情,晚上回來。”夏秋點了點頭說道,此刻,他也是完全放心把夢兒交到她手上了。
雨落沒有說話,擺了擺手,意思是他可以走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夏秋一眼,直到他們兩個快走出門了,她才輕輕的說了一句。
“照顧好他。”卻是對着唐月說的,然後就低下頭專心的看着懷裡的夢兒,彷彿這個孩子現在已經成爲了她的所有。
渾身一震,夏秋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唐月也是一樣,四目相對,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神裡的驚訝。
走出門,唐月才幽幽的開口道。
“你的眼光沒錯,她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孩。”
“你的意思是說她能幫我照顧夢兒,還是說她最後的那句話。”女人心,夏秋從來都不懂,不然,當初也不會出現雲錦兒的事情了。
“你是真的笨還是在裝啊,你沒有看出來,她已經默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唐月撫媚的一笑,對着夏秋說道。
“可最關鍵的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啊。”夏秋辯解道,卻沒有去看身旁的唐月,對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他還是抱着一絲防備。
當初蘇小小和雲錦兒的事情還依舊在他的眼前徘徊,他不想歷史重演,如果可能,現在,他只想對雨落一個人好。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專情,但是,他努力做到。
“怎麼,夏大老闆什麼時候也變成了貞,操漢子,我怎麼都不知道啊。”正好走到樓下,唐月很自然的摟住他的一條胳膊,酥胸上靠,和他貼的緊緊的,嘴裡幽幽的說道。
那語氣,彷彿一個久居深閨的小女人正在對自己的男人撒嬌一樣,讓夏秋的心猛的狠跳了一陣。
想要不着痕跡的躲開她的糾纏,卻發現她的那根胳膊好像麻繩一樣簡直就把自己給困死了,感受着臂膀上傳來的陣陣舒爽,他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月兒,男女授受不親咱們是不是應該保持點距離啊。”他無奈的開口說道,如果繼續下去,不等到車上,怕是他就忍不住獸性大發了。
他的自制力,確實非常差,特別是在熟悉的美女面前。
“沒關係啊,房間裡那位不是都已經默認咱們兩個在一起了嗎,我一個大美女都不怕,你怕什麼啊,真是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唐月沒好氣的說道,胳膊卻是抱的更緊了。
“可是。。。。。”夏秋想要再說點什麼,卻終於還是沒開口。
此刻,什麼嘛,我也沒說錯什麼啊,怎麼就已經和是不是男人這種原則性問題掛到了一起啊,他心中糾結,其實卻是不想反抗。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唐月的確是有意思,而且,他好像根本躲避不了這個妖精對自己的糾纏。
但是,如果這兩個女人裡自己非要選擇一個娶了,要怎麼辦啊。
這個問題真糾結,又碰到這個問題了,當年,好像就是因爲這個問題,才惹得自己兩頭不是人,最後,還釀成了悲劇。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裡驟然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寒光,就連在他身側和他緊緊相依的唐月都沒有感覺到。
劉天生的那個“辦公室”此刻,劉天生和王大全正面對面的坐着,守着那個一旦轉開哪裡都在響的風扇默默不言。
“老劉,你說這個夏秋真的是當年你的那個小老闆夏秋?”終於,還是王大全扯開了話題。
“這不是廢話嗎,我連他小子都認不出來,還不成笑話了啊。”劉天生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傢伙,怎麼可以說這麼幼稚的問題。
“可是,你不是說,當年他肯定也給
?”王大全沒有說下去,只是用手做了一個掐的動作。
“當年的情況,太亂了,我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他的信息,只能那樣亂想,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我真的是錯了。”劉天生的臉上露出一陣懷念,痛苦,無奈,自責的神態。
雖說當年的事情按理說誰也不能怪,畢竟人家是有所預謀的,但是,他早就感覺到一絲不妥的意味,卻心懷僥倖,沒有及時做出提醒。
商場,哪裡能夠存在一絲的僥倖啊。
“昨天晚上,我又把思維重新整理了一下,我想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事情,從最早以前到現在,從夏秋到我,到身邊的每一個人,我發現我好像找到問題原因所在了。”劉天生的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
“當年,那一場風暴還沒起來之前,夏秋就已經退出了這個大盤,把資產全部給清理的出去,而且,好像還因爲某些原因,制衡了那些瘋子,按照你剛剛描述的,他身旁的那個女人說他來自京都唐家,據我所知,京都唐家,能夠讓風雲天感到害怕的只有一家。”劉天生說到這裡,用手指了指上面。
王大全頓時就會議,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個唐月丫頭是那一家的女兒?”王大全的語氣有些驚訝,這個信息由不得他不驚訝。“可是卻在夏秋身邊好像只是一個管家,難道有是另一場正在醞釀的風暴?”
“這個我不好說啊,但是我能看的出來,唐家丫頭比當年的雲家丫頭要好的多,如果是另一場正在醞釀的風暴的話,那這個丫頭就太可怕了。”劉天生嘆了口氣說道,臉上有種遲暮蒼桑,鬱郁不得志的氣息。
“是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次夏秋估計要栽的跟頭怕是要更大啊,我們要不要提醒下他啊。”王大全立刻就着急了,他孫女現在可和夏秋都已經睡到一張牀上了。
“這個倒不用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的事情,夏秋也早就已經猜到了,只是,他低估了那羣人的貪婪,這個看似迷糊的傢伙,其實比任何人都清醒,誰輕視了他,纔是真正的傻瓜。”劉天生的眼神裡露出一陣清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炯炯,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巔峰時代的辦公室裡。
那個理智近乎妖孽,手段層出不窮,做事卻總是有所顧忌的劉天生。
“嗯,你說的也對,他是不應該平凡,那你現在就沒有繼續回去他身邊做事的打算,難道就準備在這裡繼續這麼蹉跎下去,你今年都六十二了啊。”王大全話語裡帶着急切,卻是爲了這個老友着急。
“你還不是一樣,誰能想到,曾經叱吒商海的金融霸主,此刻卻在一個三流城市的中學裡看大門,還在這裡幹了幾年的校長,你說你已經心死,你騙的了別人,你騙的了我?也騙得了自己?笑話”劉天生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屑。
“就我對你的瞭解,你如果真的是心死了,房間裡會有那麼多經濟學的論著,還經常在電腦上關注國內外的大盤,還會每個禮拜去在交易行站那麼久,哼,我們都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哼,我這是業餘愛好,你管得着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擰呢,我招你惹你了嗎,非要揭我的傷疤。”王大全頓時不開心了,臉上卻沒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