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言是她的朋友,黃麗珠卻是白莫言的後媽。
如果被藍玉白知道白莫言的身份,那麼祁家就更不能安生了。
怎麼辦?
溫映萱臉上頓時露出了焦急,不由求助地看向了祁澤。
祁澤心裡也有這種擔憂,對着溫映萱輕輕地嘆了口氣後,又把眼光投向了祁少強。
爸爸是知道白莫言身份的,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出面了。
可祁少強一心都在藍玉白的身上,對於祁澤的心情根本沒有注意到。
好不容易安撫了藍玉白,看到她慢慢平靜下來後,祁少強這才鬆了口氣,擡頭看到祁澤和溫映萱都在看着自己時,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驚訝。
祁澤對着祁少強使了個眼神呢,祁少強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看着藍玉白那憔悴的臉,祁少強心裡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道:“玉白,既然你不想見到黃麗珠,那我們還是先回帝都吧!反正祁澤和映萱不久後就要回帝都了,到時候可以留他們多住幾天。”
祁澤和溫映萱後,頓時在暗中鬆了口氣。
幸好之前把白莫言的身份告訴了爸,關鍵時候就能說上話了。
“我爲什麼要回去?知道她回來了我就要躲着她嗎?你們以爲我怕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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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白滿臉憤怒地怒喊道。
祁澤和溫映萱沒有行到藍玉白竟然會這樣說,頓時驚呆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是啊,依照媽媽的性格,她怎麼可能知道黃麗珠回來了,就避開呢?
畢竟當年對不起媽媽的是黃麗珠,哪有躲着她的道理?
祁澤心裡頓時一沉,感覺頭更痛了。
“你想留下來,沒人會說一句話。”祁少強像是早知道藍玉白會這樣說一般,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浮動,只是嘆氣道,“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留下來,黃麗珠想見你,肯定會找上你。到時候你肯定會受不了,自然就會跟她爭吵起來。
我怕你太生氣身體吃不消,加上映萱現在也有了胎兒,難道你想她還有祁澤也跟着你着急嗎?你留下來無非是想多陪陪兒子和兒媳,但如果因爲你,而讓他們也跟着緊張起來的話,你覺得你是走好還是留下來好?”
祁少強在一邊苦口婆心地問道。
祁澤和溫映萱聽到祁少強的話後,臉上頓時鬆了口氣。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一心想讓我走?”藍玉白滿臉懷疑地看着祁少強道。
祁澤和溫映萱面面相覷,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緊張。
“玉白,你想多了。”祁少強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是一心爲你好嗎?你看到了黃麗珠肯定很糟心,所以我們就乾脆不看了。回到帝都,我們好好孝敬我們家老爺子,總不見到不願意見的人舒服,對吧?”
“你就不後悔不能親眼看到黃麗珠?話說,你們也快二十年沒有見到了吧?”藍玉白雙眼斜着看祁少強,諷刺道。
“她有什麼好看的?我爲什麼想要見她?”祁少強聞言頓時苦笑道,“好了,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不會不知道。就不要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傷感情的話了,省的讓孩子們看小孩。”
藍玉白看到祁少強當着孩子的面說心裡只有自己,心裡的氣這才消散了一些,臉色更加的緩和了:“好,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不會離開。”
“玉白,既然不追究了,你有何必呢?”祁少強聞言頓時不解道。
“我來就是看我兒子兒媳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的。不管是天大的事,也不能讓我改變主意。所以,你不用勸了,如果黃麗珠有臉來見我,我自然會好好招待她的。”
藍玉白說道“好好招待她”,咬字特別的重,任何人都知道她的用意。
祁澤和溫映萱對視一眼,隨後雙雙嘆了口氣。
看來,說服不了媽離開了,即使爸親自出面,也勸說無效。
“媽,那就留下來,好好陪我一段時間。”溫映萱見事情已經定局,臉上露出了笑容討好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還是映萱最懂事。”藍玉白聞言臉上頓時笑出了一朵花,惱怒地瞪了祁少強和祁澤一眼後,拉着溫映萱的手開始話家常。
祁少強和祁澤走到一邊,臉色有些凝重地低聲說着什麼。
“祁澤,放心吧!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我相信你媽肯定已經放下了。”祁少強開口勸慰道,但他心裡也清楚,自己這些話有些自欺欺人。
“爸,這幾天你就多陪陪媽,不要讓她一個人出去。”祁澤不放心地叮囑道,“我怕黃麗珠明天就會找來,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好。”祁少強聞言頓時點頭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即使黃麗珠真的來了,你媽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現在問題不是媽的問題。”祁澤滿臉沉重道,“二十年過去了,你知道黃麗珠現在的身份,想要做點什麼,都會有無數人爲她出面。我不知道她對當年的事情是怎麼看的,抱着什麼樣的態度。但我勸你,還是小心有些。”
“祁澤,你的意思是說,黃麗珠有可能因爲現在的身份,回想當年的事,惱羞成怒,所以會想對付我和你媽?”祁少強頓時皺眉道。
“這只是一個引子,畢竟白莫言現在在我們家。”祁澤嘆氣道。
因爲不知道當年的恩怨,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就讓白莫言住了進來。
如果黃麗珠站在她兒子白涵宇那一邊,那麼很多事情就會被拿出來小題大做。
當然,他還是希望一切只是他多想。
今天看到黃麗珠時,不管是她全身的氣場還是身上的氣質,臉上的表情以及儀態,都說明黃麗珠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優雅女人。
可是,她卻養出了白涵宇那種心狠手辣,不惜一切手段對付白莫言的兒子。
這一點讓祁澤心裡一直很不安。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祁少強一點就透,頓時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嗯。”祁澤見交代清楚了,這才安心了一些。
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兩個人這才走到沙發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