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長得那樣美,又有才華,的確是個男人都會被她迷惑的,葉非墨當初對她傾盡真心,可惜白若惜對葉非墨並沒有那樣要死要活,她看中的不只是葉非墨的人,還有葉家背後的龐大家產。
那時候的葉非墨還很年輕,很單純,被白若惜美好的一面迷得七葷八素,爲了白若惜願意放棄所有,可是白若惜並不是這樣。
她所有的美好都是僞裝的,葉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其實並不是心狠之人,當初我這個離婚女人和葉非墨在一起他們其實也沒有反對,之所以反對葉非墨和白若惜是因爲知道白若惜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葉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對白若惜的長相和學識都很喜歡,但是在人品方面調查時候卻發現了問題。
白若惜的人品並不像她的長相那樣讓人歡喜,她在家以白家大小姐自居,常常對繼母吆五喝六。
繼母白夫人因爲是白若惜母親的傭人,對白若惜這個大小姐一直都是忍讓。
白若惜在家裡簡直就是一個霸王,她對繼母苛刻,對下人也不好,葉老爺子和老太太聽見這個消息後對白若惜的印象就徹底改觀了。
像白若惜這樣表裡不一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入葉家的,所以老爺子和老太太堅決反對,而蘇慧珊爲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同意。
在面對葉家的堅決反對後,白若惜開始取捨,她不是堅守愛情,而是選擇了退出,在退出之前和葉家談判,讓葉家給她父親的公司一筆可觀的支出。
如果她後來不糾纏葉非墨,其實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可是白若惜竟然還想捲土從來。
她對葉非墨重燃覬覦之火是因爲蘇慧珊,蘇慧珊想要掌控葉家,想要把自己的私生女扶正,所以拼命的要阻攔葉非墨身旁的桃花,蘇慧珊把白若惜當做工具。
白若惜自然也是把蘇慧珊當做跳板,兩人的目標都是一樣,葉非墨和葉家的龐大家產。
聽着葉非墨的講述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很難過,他是真心的愛過白若惜,被人欺騙的感覺真的很難過,我嘗過那種滋味,看葉非墨一臉的頹敗,我伸手握住他的手,“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
“安然,我很感謝能夠遇到你,是你讓我走出了對白若惜的執念,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無法接受白若惜是這樣的人,現在聽說白若惜是這樣的人,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後,我無比的輕鬆。”
葉非墨看我的眼神很溫柔,“我很後悔當初那樣對你,安然,我求你不要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我!我雖然擁有億萬家產,雖然在人前風光無限,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象,我能夠擁有的東西不多,對於我來說只要能夠擁有你,一輩子陪着你,我寧願放棄那所有的虛名和財富!”
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他,我和葉非墨糾纏幾年,兩人都是遍體鱗傷,我們經歷過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磨難,我肯定自己愛他,他也愛我,可是相愛的人並不一定就會在一起。
未來還很長,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不敢在確定的回答我能不能和他共度未來。
白若惜還在無休止的打電話進來,葉非墨直接關了機,他和白若惜該說的都說了,可惜白若惜不相信,執着的非要見他。
不勝其煩,葉非墨關了機,耳邊終於清靜了,這一夜我和葉非墨靜靜的躺在牀上,天亮後我醒來他人已經不在。
我起牀下樓吃早餐,舒雅也下來了,她的臉色不太好,很顯然是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她在擔心孩子,她在擔心顧南。
我正想勸她放心,舒雅先開口了,“姐,你看新聞了麼?”
“沒有看。”
“我昨天晚上無聊上了一會網,看見了白若惜的事情,簡直不堪入目啊!”
舒雅說的是這個我笑了一下,“這件事我早知道了。”
“天啊,白若惜怎麼敢這樣?她和別的人那樣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來找葉非墨,竟然還敢說孩子是葉非墨的,葉家那兩個老東西,竟然還相信,你不知道我看了有多解氣。”
舒雅對葉非墨的爺爺奶奶特別的沒有好感,“我想起他們之前那樣對你,真是笑死了,對了,那個男人也出來了。”
“是嗎?”
“是啊,我一夜沒有睡,一直在刷新聞,在每條關於白若惜的新聞下面都去留言了。”
這話讓我忍不住笑起來,“你真是閒。”
舒雅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對白若惜這個女人特別的不待見,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呢?那個和他有關係的男人和雪兒長得像,雪兒和白若惜有八分像,另外兩分則像那個男人。”
蘇慧珊真的是半點退路都不給白若惜留啊!
“那個男人是凌晨時候出現的,他接受了採訪,談了他和白若惜的事情,說和白若惜在一起很多年了,和葉非墨在一起的時候就和白若惜有關係,說白若惜腳踩幾隻船,和好多男人都有關係,但是他因爲愛一直在忍讓,可是現在他忍不下來了。”
舒雅喘口氣,“他說因爲白若惜爲了進入葉家進入讓人燙傷孩子,他實在無法忍受白若惜這樣傷害孩子,所以才站出來揭穿真相。”
“孩子不是白若惜燙傷的。”
“你怎麼知道?”
“白若惜並不知道孩子不是葉非墨的,孩子是她進入葉家的籌碼,她怎麼會拿孩子開刀,這一切都是蘇慧珊搞的鬼。”
“這一切是葉非墨告訴你的吧?”舒雅看着我笑了一下,“姐,今天早上我聽見外面有聲音,就站在陽臺上看,我看見葉非墨翻窗下去了。”
我臉一下子紅了,舒雅笑起來,“你們真是好笑,要見面爲什麼不正大光明的,這麼偷偷摸摸的像什麼?”
“我讓他不要來的,他不聽。”
“葉非墨臉皮真厚,見我發現他沒有絲毫的慌亂,還對着我笑了一下,堂而皇之的翻柵欄離開了,他的保鏢一直在外面守着呢。”我尷尬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舒雅卻彷彿看不到我的尷尬,“姐,你想和他見面讓他走正門來吧,不要再翻柵欄了,堂堂大總裁這樣偷偷摸摸的,讓人知道像什麼?”
我實在覺得沒有臉看舒雅的意思還想繼續說下去,於是乾咳一聲,“我們吃早飯吧。”
我們安靜的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每天吃早飯的時候呱呱和悠悠都會吵吵鬧鬧的,今天沒有兩個孩子實在是太安靜。
我有些奇怪,顧南昨天晚上不是很氣憤的嗎?怎麼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有?
吃過早飯舒雅終於忍不住了,讓我給顧南打電話問問孩子情況,我撥打顧南的手機,他竟然也關了機。
顧南的少爺脾氣不是一般的倔,他這是故意以牙還牙呢。我讓舒雅稍安勿躁,她哪裡能夠忍受,拿出關了一夜的手機打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電話。
顧南這一夜給舒雅打了無數個電話,一直到天亮的時候顧南都還打過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關機了,舒雅看着我,有些害怕了,“姐,他不會……”
顧南的脾氣非常不好,從前也只是對我忍讓,舒雅是吃過他虧的,心裡有些虛,我安慰,“放心,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說着話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我起身走到門口,見顧南的車停在門口,舒雅也跟在我後面站起來,我對她擺手,“顧南迴來了,你趕快上樓去,他現在一定是滿腔怒火,你不要觸他黴頭。”
舒雅馬上上樓,我則迎了出去,車門打開,顧南先下車,兩個孩子也跟着下車,看見我兩個孩子嘴裡叫着姨姨向我跑過來。
我伸手拉住兩個孩子,若無其事的看向顧南,“不是說要呆兩天的嗎?”
顧南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下,馬上看向我身後,見我身後沒有人跟出來,他一下子變了臉色,“她人呢?”
“你問舒雅嗎?”我故意反問。
“除了她還有誰?她不會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吧?”顧南臉色陰沉得可怕。“慕安然。她一夜未歸出去鬼混你也不管管嗎?”
“你話怎麼這麼難聽?”我淡淡的,“舒雅是成年人,自己做什麼自己清楚,我管她幹什麼?”
“她不只是成年人,還是孩子她媽,自己言行不檢點怎麼能教育孩子?”
“這話說得好笑,你不也是孩子他爸嗎?我怎麼沒有看見你言行檢點過?”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這不同。”
“有什麼不同?現在不是封建社會,男女平等!”我針鋒相對。
顧南瞪着我,“慕安然,你縱容她,遲早會出事的。”
“我心裡有數,我們的家事用不着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看我輕飄飄的,顧南正怒了,一腳踢在門口的一個盆栽上面,“我不是外人,我是她男人!”
“男人?你們是在交往還是有婚約?想要追我們舒雅,先把你外面的花花草草了了再說這件事。”
“那是應酬,男人在外面帶女人應酬有什麼不對?”
“那舒雅也是應酬,她在外面找幾個男人應酬有什麼不對?”
我冷笑,“顧南,你有錢是不假,可是我們家也不差錢,我們舒雅不是嫁不出去,她年輕漂亮,找什麼男人找不到?用不着受你的屈辱!”
顧南瞪我一眼,想要怎樣卻又不能怎樣,於是跺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