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過去,吃了一驚,這個中年婦女竟然是剛剛吃飯時候許安安說起的郝思嘉。
我放慢車速,郝思嘉追上來攔住了我,“慕安然,我找你很長時間了,我們談談吧!”
保安看見她攔我的車馬上上來了,準備轟走她,郝思嘉攔在我的車前面,大聲對着我喊:“慕安然,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有的?我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
我示意保安退開,把車開到一旁停下,搖下車窗,“你攔在我就是爲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我有條件,我告訴你真相,你給我錢。”
我厭煩的看着他,“你好像找錯人了,我對你編造的故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慕安然,你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我告訴你,我沒有動你的孩子!你不應該恨我,你恨錯人了!”
“我對過去的事情早就不敢興趣,你找錯人了!”我冷冷的看着她。
“你的心多狠啊?慕安然,我從前的確對不起你,可是你看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找工作沒有人要,還被劉浩明打折了腿,我告訴你,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你不能不管?就算是見到乞討的人你也會伸出援助之手吧?我要得也不多,而且是等價交易,你爲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
“你這樣的東西,給你一次臉就會有第二次,我不想和你這樣的東西糾纏,也對你的新聞不敢興趣,還有,我的錢是絕不會給你這種人渣的!我就算是燒了它,也不會給你這種人渣!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郝思嘉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滿臉的不敢相信,我沒有理會她,在她愣神的時候發動車子離開了。
看我開車離開,郝思嘉才反應過來,跟在我後面追,我在後視鏡裡看到郝思嘉的腿一瘸一拐的。
上天對人是公平的,每個人都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郝思嘉變成這個樣子是咎由自取我一點也不同情她。
回到別墅我進入書房繼續開始畫設計圖,葉非墨推開書房門我才伸懶腰站起來。
他走到書桌旁低頭審視了一下我花的設計圖,“我覺得你畫設計圖比你當總裁要好的多。”
我瞪他一眼,他摟住我的腰,“顧南今天找你了?”
“你怎麼知道的?”
“他來找我了。”
我啊了一聲,好一會才問他,“他找你說了什麼?”
“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是真的就和霍家了斷,儘快和你結婚!”葉非墨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不準備多說。我知道顧南和他說的一定不只是這麼多。
他坐下讓我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的看着我,“安然,我對男人從來都不心軟的,可是今天我有些心軟了,想到顧南對你的感情,我這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安然,我吃醋了,我真的吃醋了,我要儘快把你娶回家,冠上葉非墨老婆的名號,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真後悔和霍瑞麟做交易。”
“我爸還沒有完全恢復呢,你就做這樣的夢?”
他揉揉額頭,“我得見你媽一面,把這事情和她說清楚。”
“你別想了,任憑你巧舌如簧我媽也不會相信的,除非我爸醒來說出真相,又或者是那個真正的害人精站出來承認。”
“難道就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我們只有等。”
葉非墨怏怏不樂的去廚房做飯,我要給他打下手他也不願意,吃過晚飯我回到書房繼續畫設計圖,他守在一旁指指點點。
晚上睡覺時候他折騰了我半宿,我被他逼着一遍遍的說愛他,一直折騰到天亮,他精神抖擻的洗澡換衣服離開了,我則像是一具屍體一樣的躺在牀上暈沉沉的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身上竟然不着寸縷,嗓子和頭疼得厲害,我掙扎着起來想找顆藥吃。
發現藥箱是空的,只好換衣服開車去了醫院,暈沉沉的去檢查了一番,最後醫生說我感冒高燒,讓護士給我打點滴。
我打着點滴給我媽打了電話,說感冒今天不過去治療了,我媽很擔心要讓吳玲來照顧我,被我拒絕了。
秋季感冒的人真多,醫院人滿爲患,病房已經沒有牀位,好多人都坐在走廊上打點滴,我坐在走廊上暈沉沉的靠着牆壁打着點滴,耳朵裡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我疼!我不要打針!”
“寶貝乖,打針雖然疼,但是病會很快好的!”一個柔柔的女聲在安慰,我擡起沉重的眼皮看過去,見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坐在我旁邊哭得梨花帶雨的。
那個小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美輪美奐的,我看着她的臉一愣,這個小女孩怎麼長得這麼眼熟?
仔細一想,這不是白若惜的翻版嗎?
我懷疑自己看錯了,又揉揉眼睛,沒有錯,眼前的小女孩的確和白若惜長得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太讓我震驚了。
我頭痛欲裂,但是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小女孩和白若惜長得這麼像,她和白若惜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道她是白若惜的孩子?如果是白若惜的孩子,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簡直不敢想下去,頭也不疼了,只是這樣呆呆的看着小女孩。
帶着小女孩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她長得很普通,看她的年紀既不會是小女孩的媽媽也不會是小女孩的奶奶,反而像是傭人的感覺。
她耐心的哄着小女孩打了針,抱着小女孩離開了,我怔怔的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腦子裡恍恍惚惚的。
我真的不願意相信這個孩子會和白若惜有關係,可是她和白若惜長得那樣像,不對,除了和白若惜長得像她還和白若曦也長得像。
這個小女孩一定和白家姐妹有關係,白若曦現在和吳一帆在一起,之前也是零緋聞,我覺得孩子是白若曦的可能不大,倒是白若惜和葉非墨曾經有一段情。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白若惜的孩子?如果是白若惜的孩子,那麼她一定和葉非墨有關係。
小女孩的年紀和呱呱悠悠相仿,我和葉非墨分開的時候正好是葉非墨和白若惜兩人糾纏不清的時候,我越發的懷疑起小女孩的身份來。
如果小女孩真的是白若惜和葉非墨的孩子,爲什麼兩人沒有在一起?
葉非墨那麼喜歡孩子,不可能會放棄白若惜的?
我搖頭,一定不會是葉非墨的孩子,白若惜對葉非墨那樣窮追不捨,如果這個孩子是葉非墨的,她應該早就把這一切告訴葉非墨,用不着等到現在。
我心裡不停的在否認,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否認,在這之前我對和葉非墨之間的一切是抱着順其自然的想法的,可是當發現葉非墨竟然和別的女人有可能生了一個孩子後,我突然發現我很害怕。
葉非墨那麼喜歡孩子,要是他和白若惜真的有這麼一個孩子,我想他一定會和白若惜重歸於好的。
女人的直覺非常的恐怖,在之前我不知道葉非墨和霍婷婷是在演戲的時候,看見葉非墨和霍婷婷在一起我竟然沒有太多的難過,儘管葉非墨數次和我說過他愛霍婷婷,可是我只是當時有些吃醋,過後就馬上拋棄在腦後。
白若惜不一樣,凡是有關葉非墨和白若惜的事情我都特別在意。
從前是,現在是。
我怔怔的坐在走廊上打着點滴,直到旁邊的病人推了我一下,“小姐,你的手機在響。”
我後知後覺的拿起手機,葉非墨的聲音傳來,“你人在哪裡?”
我舔舔乾裂的嘴脣,“我在醫院打點滴。”
“生病了?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還真是不省心。”他問了醫院後抱怨着掛了電話。
半小時後葉非墨出現在醫院的走廊上,我神情恍惚的靠在椅子上面,直到他走到我身旁推推我才反應過來。
葉非墨伸手摸摸我的頭,“好好的怎麼感冒了?”
“被子被我蹬掉了。”
他忍不住埋怨,“我走的時候不是幫你蓋好被子了嗎?你怎麼睡覺一點也不老實?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不放心。”
他還好意思說,我感冒是蹬被子的事情嗎?難道不是他昨天晚上把我扒得精光做了那麼長時間凍的緣故?我試着對他笑了一下,“我現在好多了,馬上就掛完了。”
他點頭,在我旁邊坐下來,伸手把我的手握在手裡,看我嘴脣乾得開裂了,馬上又站起來,急匆匆的離開了,過一會拿着一杯熱水過來給我喝,“既然不舒服就應該打電話給我說,這樣一個人跑來醫院像什麼?身旁一個人也沒有,你真是!”
“我怕你忙,沒有敢打攪你。”
他哼了一聲,把我的手又握在手裡,靜靜的看着我,他那麼帥氣,許多人都在打量着他和我,我有些擔心的推他,“你在車裡去等我吧,這裡人多,要是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他沒有好氣,“如果被人拍到,你就推到白若惜身上去,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幹嗎?”
他說到白若惜我一下子沒有了聲音,腦子裡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糾結萬分,到底要不要和葉非墨說呢?
我沒有敢說,一直糾結到掛完點滴,葉非墨扶着我去問了醫生,拿了藥帶着我出了醫院,我們來到停車場,他把我推上車,繞過去準備開車門,一個聲音驚訝的響起,“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