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喬慕晚陣陣作嘔的感覺,讓她大腦皮層反射性的厭惡年南辰對自己的侵犯。
年南辰蠻橫的動作越來越強烈,恣意妄爲的探入,越發的貪婪起來。
承受不住這樣讓她無異於讓她煎熬的感覺。
忽的,喬慕晚的心一橫,對着年南辰的舌,貝齒猛地咬了下去……
伴隨着年南辰的一聲悶痛,很快,腥鹹的味道刺-激人味蕾的蔓延開。
趁着年南辰不在狀態,喬慕晚驀地一把推開他,跟着,整個人厭惡的跑去洗手間那裡嘔吐。
這樣一個吻過不計其數女人的男人吻自己,讓她噁心的厲害。
整個人的胃部都由內往外冒着酸水。
拿旁邊的一次性紙杯一再漱口,然後再用紙巾擦嘴,直到喬慕晚覺得自己的嘴巴里屬於年南辰的異味徹徹底底的消失,她纔出了洗手間。
“慕晚,怎麼了啊?”
剛剛聽到樓下這裡有動靜,年永明從書房裡出來,碰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大力把門板給合併上的聲音。
看着鬢角有銀絲的年永明匆匆趕來,手撐住陣陣作痛額角的喬慕晚,心裡很是不舒服。
讓這個對自己真心好的老人兒擔心自己,她心裡怎麼也說不過去。
“爸,我沒事兒,就是……就是胃不太舒服!”
喬慕晚三緘其口,沒有說自己和年南辰之間的事情。
看着喬慕晚清秀的小臉微微泛白,年永明也沒有多說什麼,本來他是想讓他們小夫妻兩個人磨合磨合感情,卻不想兩個人之間還是沒能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爸,我休息一下就好!”
“又怎麼了啊?”
趙雅蘭不悅的聲音從樓梯口那裡傳來,跟着,年永明剛準備上前攙扶喬慕晚的舉止,被趙雅蘭捕了個正着。
喬慕晚擡眼的瞬間,對視上了趙雅蘭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她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呦呵,當我是死了嗎?”
尖銳的聲音,不滿的哼唧出來。
難怪說這個老不死的一直要讓喬慕晚嫁到年家,原來是爲了他自己!
能聽得出來趙雅蘭話語中的不屑,喬慕晚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雅蘭,你過分了!”
年永明也不止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妻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過分?年永明,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說,你讓她嫁進年家到底是因爲什麼?”
手指着喬慕晚,趙雅蘭凸出的顴骨,都連帶着肉在一墜一墜的顫抖着。
聽着自己的公公婆婆你一言、我一句,喬慕晚細秀的眉都打成了結。
從一開始,她就懷疑本應該是自己妹妹嫁來年家這裡,怎麼就突然變成了自己,她不解,因爲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雙方的父母這麼做,她也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不過今天聽自己婆婆這麼說,這裡面確確實實有其他的原由。
喬慕晚剛想插話說些什麼,年永明面色很難看的走上前去。
“趙雅蘭,你瘋鬧什麼?還不快住口!”
冷聲呵斥着自己的妻子,趙雅蘭也不服不忿的叫囂起來。
直到一聲突兀的耳光聲,在空氣中浮動開,趙雅蘭才閉上了嘴巴。
“趙雅蘭,管好你的嘴,別再讓我聽到你再說什麼污辱慕晚的話!”
年永明氣得面色極度難看,胸口也劇烈的上下起伏。
被自己的丈夫甩了一耳光,趙雅蘭眼仁更像是冒火一樣。
“年永明,你敢打我?”
早年趙雅蘭在鹽城也是出了名的跋扈,因爲喬慕晚,自己受了年永明一耳光,她心裡自然不服不忿。
將目光由年永明的臉,轉移到了喬慕晚的臉上,趙雅蘭的眸,眯了眯,眼神兒恨不得把喬慕晚給千刀萬剮!
眼見着趙雅蘭要將怒氣撒在喬慕晚的身上,年永明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趙雅蘭,你鬧夠了沒?不把這個家鬧得雞飛狗跳,你不能消停是不是?”
說着,年永明拎着趙雅蘭,對廚房那裡忙前忙後的李嬸,開了口:“李嬸,把夫人請上樓去!”
一場沒有戰火的硝煙平息下來,喬慕晚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她一直都不願意回到年家的理由,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不管她做什麼、沒做什麼,只要她的身影出現在年家,就免不了會出現一場口角上的爭執。
年永明從樓上下來,樓上房間裡,依舊傳來趙雅蘭把房間裡東西砸碎和她破口大罵的聲音。
“慕晚吶,剛纔讓你受委屈了!”
年永明的聲音依舊溫潤,像是和慈祥的大家長,安慰着喬慕晚。
“沒事的爸,是我給家裡添麻煩了!”
雖然她沒有將表情什麼的表現在臉上,但她心裡終究不好受。
“爸,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
這裡,如果可以不來,她比誰都希望可以不來。
“我讓司機送你吧!”
看着轉身欲走的喬慕晚,年永明開了口。
“不用了,爸,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不想去麻煩年永明,喬慕晚謝絕了他的好意。
“我送你回去!”
樓梯口,年南辰的聲音傳來。
喬慕晚擡頭,對視上換了一套衣服的年南辰,她本能的蹙起了眉。
不等喬慕晚開口說些什麼,年南辰下了樓,兀自拉着她的手,就像是沒有鬧過情緒的小夫妻,旁若無人的將她帶出了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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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情不願,喬慕晚還是坐在了年南辰車子的副駕駛裡。
轎車平穩的向舒蔓公寓那裡駛去,兩個人誰也沒有和誰說話,喬慕晚側過頭,目光清冷的落在車窗外。
每次回年家,她覺得自己都打了一場仗,而打仗的結果,就是她身心俱疲,這次也不例外。
沒有過多的去想年南辰吻了自己的事兒,喬慕晚一心想到的都是年永明剛剛和趙雅蘭的對話。
原來自己嫁到年家,真的是有其他的原由。
閉上了眼,她很累,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中途,年南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將手機直接丟在了工作臺上。
沒一會兒,手機再度“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喬慕晚側頭看了眼目光盯着前方路況的男人。
工作臺上面的手機還在不停地響着,喬慕晚清楚的看到了屏幕上是喬茉含的來電顯示。
心裡沒有過多的情緒摻雜進來,她和年南辰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對於他和其他女人之間的來往,她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想接就接,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說話間,喬慕晚將頭,重新轉了過去。
年南辰沒有應聲,繼續開着車。
車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喬慕晚感覺自己都有些上不來氣。
降下了車窗,窗外,已經是夜幕降臨、繁燈閃耀。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耀亮一片,將鹽城照亮,仿若白晝一般。
忽的,年南辰突然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不解他爲什麼要突然停車,喬慕晚轉過頭去看他。
“在車裡等我一下!”
說話間,年南辰已經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等到他再回來時,手裡捧着個便當盒。
“這是什麼?”
年南辰遞過來的便當盒,讓喬慕晚蹙了蹙眉。
“鬆糕!”
喬慕晚:“……”
“你不是還沒吃飯,鬆糕是這家店的特色,你試一試!”
年南辰突然的舉動,讓喬慕晚一時間不敢相信這個俊顏落在霓虹燈下的男人,是自己認識的男人。
捏了捏自己的包帶,她看向他:“我……不餓!”
不知道這個男人安得什麼心,她不想接受。
“怕我下毒?”喬慕晚排斥他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年南辰挑了挑眉。
“那倒不是!”
喬慕晚凝眉,這個男人太過奇怪的行爲讓她一時間拿捏不準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他。
在年南辰的一再注視下,她雙手接過年南辰手裡的便當盒,說了句“謝謝!”,卻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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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繼續行駛在馬路上,很快就到了舒蔓的公寓樓下。
年南辰的轉變,讓喬慕晚一時間無所適從。
她剛想拉門下車,年南辰忽的伸過來了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回眸的瞬間,對視上了男人目不轉睛的眸。
“試着接受我,行不行?”
年南辰的眸,盯住喬慕晚,眼神兒無比認真。
手腕上被捏住的感覺清晰的傳來,她蹙了蹙眉。
或許是對這個男人的定義一直都是渣中極品,他突然間的轉變,讓她完全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
捏了捏小手,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我和外面那些女人的關係都已經斷乾淨了!”
年南辰的話剛說出口,他放在車頭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是喬茉含打來的電話。
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手機號碼和名字,喬慕晚一時間覺得這個男人是自己給自己甩了一耳光。
我和外面那些女人的關係都已經斷乾淨了!
這樣叫斷乾淨了?
喬慕晚甩開了年南辰的手,樣子有些冷。
“年南辰,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斷不斷乾淨,不是你自己一廂情願說了算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喬慕晚去拉車門。
臨下車前,她說了句“她一整晚都在給你打電話,如果你不想她再發生第二次割腕的事兒,最好把電話接了!”
說完話,喬慕晚沒有再繼續做任何的停留,轉身上了樓。
一再“嗡嗡嗡”作響的手機,讓年南辰煩的厲害。
沒有去管不斷作響的手機,他摸出來一根菸,點燃。
青白色的煙霧繚繞,讓他一張臉,虛化在層層纏繞的霧靄中。
沒有去抽菸,年南辰任由煙兀自的燃燒着。
眯了眯狹長的眼,待一大截菸灰要掉落,火星要燒到了他的手,他才收回了思緒,跟着,將轎車調轉了頭。
車子駛出,年南辰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不遠處的停車位那裡,一輛奪人眼球的阿斯頓馬丁,車型流暢的停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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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往樓上走去,等到她要到了公寓門口時才發現自己一再想要留下給年南辰的便當盒,被她給帶了上來。
抿了抿脣,她沒有將便當盒丟掉,開了門,拿了進去。
沒太發覺房間裡有什麼異樣,折騰了一天的喬慕晚,準備先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再去吃飯。
拿着換洗的衣服,她進了浴室。
一整天的忙忙碌碌,在花灑的沖刷下,她微微的放鬆下來。
迎着花灑的水,喬慕晚揚着白-皙的面,將好看的眉眼眯起,任由溫暖的水,打溼她的身子。
水珠彙集成水流流下,在浴室半毛玻璃的映襯下,她纖凝的身子,每一處都完美無瑕的呈現出來。
喬慕晚一直都不是那種看了會給你驚豔感覺的小女人,她屬於那種溫和型,讓你越看越喜歡的類型,尤其是一雙粲然的眸子,美得不可方物。
兩個小手繞在脖子上,難得這樣舒心的感覺,讓她暫時忘了今天的不快樂。
忽的,半毛玻璃的浴室門被一股力道,“劃拉”一聲拉開。
跟着,骨節分明的五指擱置在拉門上。
喬慕晚心絃一緊,本能的轉身。
感覺有一道身軀出現在門口那裡,她瑟瑟的揉了揉眼。
等到定睛一看,厲祁深穿着白衣黑褲,挽着襯衫,露出一小節精瘦手臂的身軀,不真實的像是從夢裡走來一樣。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搖晃着頭,確定眼前出現的男人確確實實的是厲祁深,她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身子。
抱緊手臂的女人,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
她護住上面,男人灼熱的眸,順着她身型的曲線,落在了讓他有反應的禁-地。
就像是沾染了露珠的芳草,萋萋一片的附在森林中。
發覺了男人遊-離的目光,喬慕晚瞬間羞得小臉能滴出血來。
快速的用手護住自己,她怎麼都覺得自己出現在這個男人眼前的樣子,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沒有喬慕晚像喬慕晚那樣表現的如此強烈,厲祁深冷峻的臉上,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從容。
被男人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起了刺似的。
承受不住男人灼熱的眸光,喬慕晚貝齒死死的咬住牙,跟着轉過身,將後背和粉-嫩的tun,對向男人。
“厲祁深,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樣進來這裡的,他已經把這個家的鑰匙重新送回物業那裡了,怎麼還能這樣來去自如?
“爲什麼要出去?”
厲祁深掀動薄脣,不疾不徐的問到。
“你哪裡是我沒看過的?嗯?”
被男人的話說得更羞,喬慕晚無所適從的咬住菱脣。
背對着男人的喬慕晚,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男人已經邁開修長的腿走了進來。
因爲公寓裡沒有男士拖鞋的緣故,厲祁深直接穿着皮鞋,進了浴室。
身後沒有聲音,喬慕晚誤以爲是厲祁深已經離開了,沒有多想,她怔怔的轉過身去。
看到男人一張深刻五官的臉,每一處都棱角分明的落在自己的眼中,喬慕晚水粲的明眸,有羞赧的淚光乍現。
“厲祁深,你……你流-氓!”
一向都清規戒律,過着保守生活的喬慕晚,幾時這樣chi-luo的出現在男人的面前,她真的快要羞死了。
“我還沒做什麼,你就說我流-氓?嗯?”
厲祁深俊朗的五官向喬慕晚欺了欺。
清澈的瞳仁中,落下男人俊朗的五官,厲祁深鋒銳的劍眉,眉梢似笑非笑向上微挑着。
今天這個小妮子不明所以的和自己發脾氣,也不給自己解釋清楚,讓他一下午都不再工作狀態。
臉紅得更甚,小臉還微微泛溼的喬慕晚,不想和這個男人再多說一句話,不管說什麼,難堪的那個人,始終都是她。
手抓住想要離開的喬慕晚,厲祁深將她的身子,抵在了瓷磚壁上。
“厲祁深,你……你放開我!”
喬慕晚的兩個小手都被男人拉扯着,身無寸縷的她,完全是赤-裸-裸的狀態。
“你還沒說我怎麼流-氓你了?”
就這個問題,厲祁深似乎要和喬慕晚槓上。
喬慕晚不語,只是一再的臉頰發燙。
側過小臉不看自己的女人,讓厲祁深擡起手,nie了nie她的翹尖兒。
一聲酥入骨髓的嬌-媚,宛轉的像是小鳥一樣傳來。
“這樣?還是說……這樣?”
轉移的動作,拂過萋萋之地,淺嘗輒止的探ru。
“厲祁深,你……”被鉗制的四肢動彈不得,喬慕晚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質。
“厲祁深,你別這樣!”
“你先給我說一下,‘既然你自己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就自己找厲老夫人把話說明白,省得我夾在你們中間難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話間,厲祁深俯下身,俊顏欺近喬慕晚,似有似無的氣息,劃過她紅通通的臉頰。
被這樣似有似無的動作,撫到全身的汗毛孔都在顫慄,喬慕晚感覺自己像是過電了一樣。
“厲祁深,你神經病!你不是早就和盧部長好上了嘛,既然這樣你就自己和厲老夫人把話說明白了!”
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喬慕晚帶着情緒的開了口。
他明明中午就找了盧夢妍去吃飯,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有說有笑的,連厲老太太都知道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既然這樣,就不要把她夾在中間難做人。
“你從哪裡聽說我和她好上了?”
“她都衝你笑了,你們中午還一起去吃飯了,這樣不叫好上了,那叫什麼?”
手腕被這個男人擰得生疼,喬慕晚越說越委屈,整個人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最近的她,實在是太容易情緒化了,尤其是因爲這個男人,她感覺自己都要被他給逼瘋了。
幽深的眸,冷冷的注視着喬慕晚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喬慕晚承受不住這個男人的眸光,堪堪的別開了眼。
喬慕晚側過小臉的瞬間,厲祁深驀地俯身,吻上了她白-皙的鎖骨。
突然的吻,讓喬慕晚一時間難以承受。
沒有去管喬慕晚能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的動作,他一連串溼-熱的吻落下。
“厲祁深,你……”
喬慕晚本來還在反抗,最後卻不受控制的變成了繳械的投降。
她張開嘴,喘着有些急促的呼吸,無法壓制想要出聲的感覺,狠狠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條神經。
當皮帶金屬扣崩落的聲音傳來,喬慕晚驚顫的瞪大了眼。
“厲祁深,你……你能不能不這樣?”
喬慕晚全身都在發燙,忽閃忽閃的睫毛上,是沒有散去的霧氣。
“小慕晚,亂吃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