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家的時候,屋內還亮着暖暖的燈,莫名的有種回家的心安感覺,這裡纔是真正的屬於他們的家。
玄關處擺着兩雙拖鞋,一模一樣的兔子,只是大小型號不一樣。
“走吧,我剛纔好像沒吃飽呢。”蘇瓷換下鞋子,苦惱的看着薄西玦,癟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暖暖的光打在薄西玦的臉上,讓他本來雋秀的面龐愈加的矜貴,“嗯,我給你做飯。”
他們兩個穿着一樣的拖鞋,站在廚房裡,看着背影也是賞心悅目,劉媽感慨的看着他們,本來還想進去幫忙的,想了想還是不去打擾兩口子的恩愛了。
薄西玦的身上圍着一個粉粉嫩嫩的圍裙,看着和他本身的冰冷疏離就是個極大的反差萌,這還是蘇瓷當初死乞白賴的非要讓他圍着的,現在看起來,她忍不住的彎着腰哈哈的笑出來。
真的太反差了……反差的她現在光是笑就已經笑飽了。
薄西玦很認真的在翻動着鍋鏟,看到身邊的蘇瓷彎腰笑到不成樣,皺了皺眉,很順手的用手沾了些麪粉,異常溫柔的捏了捏蘇瓷的臉,“很好笑,嗯?”
他每次說‘嗯’的時候,尾音都會不自覺的勾起,帶着些危險的感覺,可偏偏聲音淳厚的讓人有些恍惚。
蘇瓷的臉被捏成各種形狀,別說是笑了,現在整個人都快淪爲薄西玦的玩具了。
“嗚……鬆開……唔。”蘇瓷一句完整的話,就被這樣捏碎了,可偏偏她身高不夠,手臂胡亂的揮舞了幾下,不滿的瞪眼看着他,溼漉漉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惱怒。
薄西玦的眸中蓄滿了笑意,看着她的臉上已經沾滿了麪粉,很滑稽的樣子,也笑出聲來,看着心情格外的好。
哪怕蘇瓷現在沒有鏡子,也能感覺的出來臉上肯定有東西,乾脆下手抓了一把麪粉,把薄西玦英俊的面龐糊了個嚴嚴實實。
廚房內鬧作一團,薄西玦錮着她的腰肢,兩個人身上都已經髒兮兮的了,他的下巴放在蘇瓷的肩膀上,“給我生個孩子吧。”
兩個人一直都是心照不宣,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如果不是今晚薄夫人說起來,怕是兩個人都給耽擱在工作上了、
被他說話帶起的氣息吹動着鬢角的髮絲,蘇瓷的內心不可避免的顫動了幾下,對於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孩子,突然之間有了很大的期待。
“嗯。”蘇瓷的眼睛彎起,算是答應了。
屋內的燈光柔柔,廚房內早就被折騰的一片狼藉,蘇瓷望着他,沾滿面粉的手一次次的描繪着他的五官,心中卻是溢滿了滿足。
有個家,感覺真好。
早晨起來的時候,藍凜就已經在外邊等了一個小時了,等着蘇瓷出去的時候,她的臉上按捺不住的幸福,畢竟馬上就要踏入婚姻的殿堂了。
“哎,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羞澀點啊。”藍凜的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心情好的看什麼都很順眼。
蘇瓷被她拉着已經逛了一上午了,結婚的東西也都買了大包小包的,看着這樣的架勢,像是明天不是求婚,而是直接結婚。
“好好好,你怎麼樣都好看。”蘇瓷逛得暈頭轉向的,她結婚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是薄西玦準備的,也沒有太多的操心。
看着藍凜的樣子,不像是被娶,而是娶別人。
“你這是要結第三次婚?”突兀的嗓音,帶着淡淡的嘲諷,葉覃晚身上穿着限量版的裙子,站在那裡,冷笑着說道。
好好的心情像是被攪亂了,別說是蘇瓷,藍凜的臉色也是難看下來了。
“葉小姐不也是要結婚了嗎,現在還有心情和別人出來?”蘇瓷只不過片刻收好自己的情緒,面對葉覃晚的時候,像是所有的堅硬的鎧甲都穿上,不急不慢的反擊。
她意有所指,指的是葉覃晚身邊的一個眼生的男人。
葉覃晚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這不過就是正常的交際,陸霖也寵我,可不在乎這樣的事情,倒是你,聽說他的前女友可是回來了,真是有戲可以看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身體稍稍的前傾,靠近了蘇瓷,滿是興趣的說道:“你說,忘不掉的感情和現在的感情,哪個更重要呢?我倒是覺得啊,男人這樣的,得不到的纔是最喜歡的。”
葉覃晚向來喜歡看這些笑話,她的日子反正也就成這樣了,目的也是很單純,她過不好的一天,那些之前傷害過她的,一個都別想好好的過。
“你很喜歡他?”蘇瓷眼神古怪的看着她,陸霖可是薄夫人孃家那邊唯一的親人了,哪怕是蘇瓷,也不想看着葉覃晚僅僅是爲了報復,隨便的做出結婚的決定。
可是葉覃晚絲毫的不介意,反而擺弄了一下面前的小擺件,嬌笑的說道:“怎麼?我身邊的男人你都想要?我可是你小舅媽,以後見面都得尊稱着點。”
“我勸你啊。”葉覃晚的每個字都着重的咬音,“還是看好自己的男人,不然的話,我結婚的時候,說不準就是你離婚的時候。”
像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謝謝關心。”蘇瓷聽了眉頭稍皺,可還是直直的看着她,淡聲道:“還真是抱歉,這樣的情況大概你是看不到了,我希望,如果你不是很喜歡他的話,不要去傷害他,並且賠上你自己,還真是無聊。”
無聊嗎?葉覃晚紅豔的脣勾起,她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呢。
“算了,跟你說話也是浪費時間。”葉覃晚乾脆挽着身邊的男人,打了個哈欠都帶着骨子裡的風情,“我聽說,薄西玦用情至深到曾經差點爲救女人死掉,越來越好玩了呢。”
她成功的看着蘇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對於推動一下事情的發展,她更是喜歡。
“你沒事吧?”藍凜擔憂的看着蘇瓷,她自然也是聽說過喬蘊回國還有和薄西玦曾經是戀人的事情,看着蘇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