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自從談戀愛之後,情緒極不穩定,原本還指望着他好好工作,好讓他空出時間來把殺手的事給解決了。
“阿拓。”礙於秘書小姐在,秦聰這才正經的坐在沙發上等着。等人家剛把門關上,他就恢復成小媳婦狀態了。
“阿霧她不是人啊,總是欺負我。”唉,他只是個風度翩翩文質彬彬五官帥氣身材超棒的普通醫生而已。
豐拓冷着臉,好容易等他說完之後,擡頭賞了個眼神給他。“有事快說。”
言下之意爲,沒啥事給我趕緊滾蛋。
瞧瞧,這還是當年那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嗎?幾年不見,他們的‘情分’就這麼生疏了。
他正打算自怨自憐,接收到豐拓的眼神之後,還是決定先作罷。“阿霧說她結婚了。”
她怎麼可能結婚,肯定是要報復豐拓這段時間的冷落,才這麼說的。他這次來也是希望把這隱含的意思告訴他,省的他三天兩頭被勒着 脖子。
“恩。”
豐拓冷臉,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事情。阿霧結婚了,跟範莫。那範莫也已經掛了。這事他也就不在乎了。
“納尼?”秦聰懷疑自己聽錯了,瞧着豐拓又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光想着豐拓說冷笑話,他就覺得渾身一哆嗦。這冷麪男要是會說冷 笑話,他都可以去演脫口秀了。“她跟誰結婚了?”
“範莫,你不認識。”
他纔不相信,那個叫範莫的這幾天,他可從來沒看到。這要是真結婚了。老婆丟了一個禮拜了,還能不滿世界的找?別以爲他剛回國, 就能糊弄他了。
打開筆記本,他查了一系列新聞。果然,有新聞報道了她結婚的消息。這些都是在表面上鋪就的信息,他可不感興趣。
好容易入侵的互聯網,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他們登記的信息。由此可見。這只是假新聞嘛。
他得意洋洋的把查到的結果丟到豐拓面前,十分不屑。就說嘛,除了豐拓誰敢要這麼兇殘的女人當老婆啊。
這消息終於讓豐拓停下手頭的事情,盯着屏幕抿着薄脣。秦聰對電腦這方面很有天賦,他找的信息總是準確的。
不光是沒有範莫跟阿霧結婚登記的信息。下邊還完整的記載着,範莫因白血病去世的消息。
“你先回去吧。”無論怎樣,他確定阿霧跟範莫的婚姻是假的,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
這小笨蛋,居然玩兩次假結婚。
“阿霧最近要收養個孩子,這事我該答應嗎?”他倒是挺贊成的,這兩人已然成了療養院裡的兩大霸王,還是趕緊抱團一起送走的好。
豐拓又跟斷片了似的,看着文件。
他等着無趣,也不打算再跟這個冰箱帶在一起,畢竟冷空氣的世界,不是人人都能呆得住的。
“她開心就好,假結婚不要戳穿。”豐拓分神回了這麼句話,他跟蓮姐就快訂婚了。
要是讓她知道,準得鬧騰。
他隱約有些煩了這種事,尤其黑傑克當年的殺手組織‘颶風’殘餘又重聚了。
接下來,應該會發生很多事,公司這裡,他必須得快點把事情都轉交給上官來處理了。
療養院裡,應該是秦聰的醫術高超,這纔沒多久,她的手就能動彈了,捏起糖果更是毫不費力。
再有個幾天的功夫,她終於要出院了。
秦聰被她鬧騰的不行,最終投降只能讓她出院了。
不幸的是,糖果這幾天感冒了,最終還是被留在療養院。兩人約好,等手續辦好她就來帶着他回去。
好似生死離別的分別,終於在半小時之後,盛夏坐着車離開了。
秦聰也有些感傷,瞧着糖果一秒鐘變回冷臉,乖乖的回房間看書,只能感嘆現在的小朋友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還得快點給豐拓打個 電話,實在留不住盛夏了。好在他跟蓮姐昨天已經訂婚了。
“拓,阿霧回去了。”他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糖果的眼神給他帶來的殺傷力可見還沒有緩解好,那頭聽着電話,似乎愣了下,很快又回了下。“知道了。”
秦聰也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他得快點快點把糖果的感冒給治好,乘着送他過去的機會,再去看看八卦。
豐拓收起手機,對着身旁的蓮姐微笑。繼續端着酒杯跟她一起敬這幫她的弟兄們。
好在蓮姐也算的上低調,訂婚這一天,他們選了個隱秘的位置,並沒有引來媒體的大肆渲染。
他冷臉盯着這些黑道上的大小人物,最近這段時間,蓮姐對他越發信任,也終於讓他有了些眉目。
很快他們會有地下交易,只要他等到那一天,把這些人一鍋端了,也就可以跟阿霧好好解釋了。
看似很簡單的事情,他要真得到這幫人的信任,實在是不簡單,就拿此刻來說,他已然喝了有三瓶白酒。
向來很剋制的男人,居然也有了醉意。
盛夏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睜開眼滿是迷茫,周圍是一片昏暗,只有這張牀上還有光線。
她也不知怎麼會在這裡,只是好似被綁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之所及,只能隱約瞧見這個房間的擺設。
試着動了動手腳,印證了她的猜測沒錯,真是給綁住了。
她想呼救,於是只能笨拙的動作手腕跟雙腿,企圖發出點聲音,讓門外的人能注意到她。
很快,她就看到門開了。豐拓摟着蓮姐走進來。兩人舉止親密,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熱切,蓮姐回以同樣的溫柔看着他。
情到濃時,兩人不由親吻着。
盛夏好似個第三者,瞧着額頭上的冷汗不住往下掉。她是在惶恐,害怕看到這一幕。但又渾身都動彈不了,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瞧着。
大概是這害怕讓她有了些力量,不由分說,她就坐了起來。醒來額頭上全是細汗,大口喘氣望着周圍,確定這是她的房間,才稍微鬆了 口氣。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那天不是也看到蓮姐跟他親熱了嗎?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她偏偏又忍不住要想。
秦聰把她關了這麼多天,今天終於放她出來了。他們,應該已經訂婚了吧。
冷笑着,她赤腳走下牀,惱怒自己居然還會回到這公寓來,拉開冰箱,想要拿瓶水喝,發現裡邊多了很多食材。
越來越覺得,有些不理解豐拓這個人了。
他是,渣男吧。
關上冰箱門,她跟突然見鬼了似的,尖叫一聲還把手裡的水給掉在了地上。
礦泉水撒了一地,很快隱如地毯之中,她瞧着豐拓十分張狂的靠在冰箱旁,盯着她的眼神真是可怕。
“等下等下,你先等下。”她捂着肩膀連連後退。此刻真不是裝柔弱,這個滿是侵略氣味的男人,盯着她一步步走來,真把她給嚇着了 。
眼看着牆壁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深夜一點鐘,又聞到他滿身酒氣,讓她忍不住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