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盯着豐拓瞧,竟然看得有點癡了。回過神來,還是看他喝了一口咖啡,聞到那香氣。
“阿拓,開始喝咖啡了嗎?”她以爲,豐拓之前一直不喝咖啡是因爲她,私心把這小小的舉動,當成是他對她的寵溺。
豐拓頭也不擡輕聲嗯了聲,算是答覆。
盛夏的臉上,已經有些失落的表情。再看豐拓,依舊是看着雜誌,彷彿她不重要。她越看越是有一種,自己快要抓不住豐拓的錯覺。
還是他們兩個人,再想像之前那樣親密,已經是不可能了。低下頭,望着腳趾上有些脫落的指甲油,盛夏心慌意亂。
只得胡亂裹着浴袍進入浴室。
豐拓在聽到那聲門響之後,視線才從雜誌上移到面前的咖啡前。他着實是受了阿霧的影響,否則怎麼會這麼急着證明,自己不在乎她? !
自嘲的笑了笑,隨手把咖啡放在一邊。
站在鏡子面前,盛夏才發現,她的臉上已經好了。白白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換上豐拓給準備的新禮服。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錯 愕。
他爲她準備了一件這麼露骨的禮服麼?露肩的小洋裝,讓她纖細的鎖骨更加好看。只是,那胸前的鏤空設計,把她胸前粉糰子擠壓的深 溝給露出來了。
她的身材確實不錯,這點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這樣去給救她的人道謝,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他不是還罰她頂過書嗎?
打開浴室門,盛夏先用乾燥的浴巾包住禮服下的自己。“阿拓,什麼藥膏這麼好用,臉上的痕跡都沒有了。”
“你睡了兩天。”豐拓輕聲回了下。
光這話就讓盛夏的臉通紅了。過了會,她又一次開口。“這禮服也太露了。”她不是不能穿,只是不想在除了他之外的人面前穿。她相 信,她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看看。”豐拓終於正視了一眼盛夏,然而也只是在她身上掃視了一下立即調開視線。“這樣就好。”
盛夏瞄着自己穿的這件衣服,這樣真的好嗎?她只覺得太露骨了。
事實上,並沒有盛夏自我感覺的那麼露骨。她這件黑色禮服穿在身上,讓她露出的皮膚更顯得白皙。晶瑩的鎖骨,以及胸前的鏤空設計 ,在加上荷葉下襬,顯得更爲青春活潑,也帶着些性感。
腳上配着一雙金色的坡跟涼鞋,仿若黑天鵝般,優雅自信。
只是盛夏沒有穿習慣這樣的衣服,加上她確實夠有料,所以,也就把這件禮服穿的稍微有點豔。
似乎一切都準備好了。
豐拓打開房間門,在前邊走着。
盛夏奇怪兩人間的氣氛,雖然疑惑,也只能這樣慌張的跟在他身後走着。她不會知道,那四個鬧事的混混再也不會出現在賀城了。也不 會知道,林楓企業,一夜之間就衰敗了。更不會知道,原麗莎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這些,豐拓都不會說。
範莫,前幾天跟豐拓在時光坊門口的點頭之交。按說,又怎麼能讓豐拓親自帶着盛夏去道謝。
這其中,自然有盛夏不該知道的。
她只是緊張的抓着禮服,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徒惹豐拓的嫌棄。
到了範家,豐拓停下車,領着盛夏進去。
同樣的私人聚會,不同的是,上次在原家,這次是範家。
豐拓剛進門,就吸引了一衆名媛的眼神,器宇軒昂又身家萬貫的男人,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何況豐拓還有那媲美男明星的俊美五官。
在他身後的盛夏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小時候是不讓她接觸這些,再長大些就送她去了國外。
所以參加這種聚會,她還是第二次。
範莫遠遠的看到豐拓過來,在得知他是豐氏總裁後,眼神也變得熱切了些。看着豐拓彷彿是看着一堆發光的金子。
“豐總裁賞光能來,比什麼都好。”他先走過來打招呼,商人的本性盡顯。在看到豐拓身後的盛夏時,想起先前那突兀的吻,居然脣上 還有點那別樣的溫度。
“今天帶阿霧來道謝。”豐拓說完,挑起服務生盤子裡的香檳,往人羣走去。
只剩下尷尬的盛夏跟範莫兩人。
感受到範莫打量的眼神,盛夏只覺得,臉色發燙。那天她慌亂之中喊得老公又一次回到她的腦海裡。
這樣尷尬也不是個事,她轉身拿起一杯果汁,先喝了一口。
“我叫盛夏。”
範莫低聲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看盛夏哪裡都好,就是太過孩子氣。難怪那天會被那幾個流氓給灌酒。
“下次別喝酒了,我叫範莫。”
盛夏伸出手,握了下範莫遞過來的手,腦海裡努力回憶着。自己那天在範莫面前,到底有沒有失態。
“我平時不喝酒的,總之謝謝你啦。”盛夏笑起來,兩眼彎彎。舉起手中的玻璃杯,輕輕碰上他手裡的紅酒杯,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隨後盛夏一口把果汁喝下肚,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粉嫩的舌,讓範莫居然有些心猿意馬。“喝酒也沒關係,下次別喝醉像個八爪魚似的又掛在別人身上了。”
八爪魚!?
盛夏徒然抖了下,她喝醉了之後有這麼沒品嗎?
“你不光當八爪魚,還奪了我的初吻。”範莫有意讓盛夏回憶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惡劣的把那無意的吻,說成他的初吻。
事實上,他的初吻,早在十七歲的時候就終結了。
平日裡,壓根不想跟女人有牽連的範莫,今天居然會開口調戲別人了。
盛夏哪裡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小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下意識的再次拿了杯果汁,尷尬的喝着。小腦袋裡高速運轉着,要怎樣才能化解這尷尬,她對這事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所以也沒什 麼感覺。但人家這麼說,肯定不會騙她的,怎麼辦纔好?!
範莫見盛夏臉上的神色變了好幾次,只覺得特別有趣。又看她把杯子裡的果汁喝完了,擡手又拿了一杯,遞到她面前。
盛夏這下就更緊張了,拿杯子的手都有點顫抖。深怕範莫一句要她負責,阿拓又罰她頂書,哪裡想到,她壓根不用負這種責任。
她訕訕的想着,不出意外的把果汁給打翻了。而且是直接灑在了她的裙子上。驚呼一聲之後,盛夏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豐拓。
人羣中談笑風生的男人,好不得意,哪會注意到她的這點小狀況。
“我家有便服,不介意的話,去換一下吧。”範莫這麼說着,就往前走,領盛夏到客房。
雖說,捉弄佳人很有趣,但真讓她在大家面前尷尬,可不是紳士的做派。
盛夏慌張的跟在範莫身後,沒注意他們離開後,豐拓遞過來的眼神。
“你說的便服,就是你的襯衫?”望着衣櫃裡,一櫃子的襯衫。盛夏無奈的開口。
想來也是,一個男人,能有什麼女生可以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