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今天的主家王老闆身旁,今天過生日的是王老闆的女兒,從回國之後就已經鎖定了豐拓,精心策劃了自己的生日聚會,也就是爲了能認識他。
豐拓每週都要參加好幾個這樣的生日聚會,或者裝成不知道,或者說自己已經有交往的人。
以此來推脫。
其實,這次也能用這樣的話打發了。可不知爲何,他居然想着要帶阿霧一起參加。
也不等王老闆開口,豐拓已經先介紹。“這是我的女伴。”這樣的話,拒絕的恰到好處。
果然,王老闆也是不明事理的人,聽豐拓這麼說之後,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的女兒,也就領着豐拓到別的地方去了。
既然豐拓已經有了女伴,他也不打算讓自己的女兒攙和進來。
盛夏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無形之中又當了豐拓的擋箭牌。看,他這不是,跟着那王老闆去了另外一羣人旁邊。
她微微懊惱,惱怒自己怎麼就成了個花瓶呢?這種事情,讓秦安心來,豈不是更好。
她一定會做的比她好很多,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皺着眉頭,悻悻然回到剛纔的房間裡,黑傑克已經等着她了。兩人從後門離開了。
找到他的車,盛夏開着一起朝着醫院的方向去了。
把車在醫院外停好之後,盛夏讓黑傑克等着,這才披上絲巾,下車去準備買酒精。
這間醫院十分偏僻,她還是第一次過來,想起自己之前,都是到豐拓名下的醫院去的。
果然,她還是有依賴他的地方。
到了醫院裡,跟醫生說明了要買瓶就酒精回家消毒,很快護士就去拿了。她在門口乖乖等着。
不成想,居然在這裡會碰到秦安心。
她不該躲着的,她可沒做什麼虧心事。
話雖然這麼說,可她的腳根本就不聽使喚,看到秦安心就已經自動躲到一旁去了。
也幸好,秦安心並沒有發現她,可接着,她卻聽到了她跟醫生說的話。
她說,她不想要這麼孩子,要儘快安排手術流產。還說了些要保密之類的話。
先前,她一直以爲秦安心是假懷孕,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只是,秦安心一開始把懷孕鬧那麼大,後來卻不提這事兒了,她有些不明白了。
又過了會兒,醫生走了。秦安心卻在一旁凳子上坐了下來,似乎在等人的模樣。
盛夏也就被堵在這狹小的地方了,如果出去的話,必然會碰到秦安心的,她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正猶豫怎麼辦,林洋急匆匆的來了。
“你怎麼纔來?”秦安心帶着責備的語氣,單用眼神盯着林洋,也不說其他。
“有點堵車。孩子,你就不能留下嗎?”大概,林洋還沒有壞透吧,雖然他們都還小,這孩子卻是無辜的。
聽到這裡,盛夏也算明白了,這個孩子,是林洋的。
“留下?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留下。當初我是怎麼對你說,讓你去找盛夏,你居然用計把我留下,我懷孕的事情,要是讓豐拓知道了。我也別繼續住下去了。”秦安心惱怒的很,來找醫生只說實在太小,還不適合流產。
她滿心怒火,面對林洋就更沒個好臉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林洋只是在她旁邊坐着,過了好久才說了這麼句話。
那天吵架之後,他跟秦安心又見面了。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喜歡盛夏,可相處下來,他才明白,他喜歡的是秦安心。
也因爲這點,秦安心讓他做了很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她給他喝有料的飲料,讓他去找盛夏。
那天,他也不知道那飲料是加料的。喝了之後,聽秦安心的話去找盛夏,以爲兩人要和好。
明明是看到盛夏準備找她說話的,不知怎麼後來頭一暈,醒來就已經跟秦安心在一起了。
還是赤裸的抱在一起,那飲料後勁很足,他足足跟她在一起待了一天。
這事過去沒多久,秦安心只是讓他別說出去,他也做到了。沒想到,今天,她居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兩人在椅子上坐着,互相猜測對方。
盛夏算是聽了個明白,這兩人,原先居然要整的是她。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林洋突然陷入昏迷。現在懷孕的人,有可能就是她了。
還有一件事,盛夏也不知道。林洋跟秦安心在一起,甚至讓她懷孕,這一切,都是豐拓知道的。
還有他在其中推波助瀾的地方。
“盛夏那個賤人,我絕不能讓她跟拓哥哥在一起,我要永遠的得到豐拓。林洋,你愛我嗎?你要是愛我,你就幫我。”秦安心瘋了,陷入瘋狂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也不在乎肚子裡的孩子。
“安心,算了吧,我們把孩子生下來。我已經退學了,我一定能養活你的。”林洋苦口婆心的說勸着。
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已經感覺身心俱疲,現在唯一的想法,也就是讓秦安心清醒過來,兩人好好的照顧這個小孩。
可顯然,秦安心不是這麼想的。反而在聽到林洋這麼說之後,臉上的表情跟猙獰了一些。
“林洋,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幾斤幾兩?我秦安心本來也不缺錢,我只是喜歡豐拓我要得到他。生個孩子養活,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我只是不想要你的孩子。”她重重的,帶着鄙夷的開口。
一邊說一邊戳着林洋的胸膛,她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白,如果他還是聽不懂,她就打算以後再也不跟林洋往來了。
有句話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倒是真實寫照。
林洋似乎惱怒了,低頭深呼吸之後,也不知在秦安心耳邊說了什麼,隨即離開了。
再然後,秦安心也跟着離開了。
護士拿着酒精過來,剛好看到盛夏,把酒精拿給她之後,離開了。
怪不得她這幾天都沒看到秦安心,盛夏還在消化着剛纔無心聽到的那些八卦。
越發覺得,秦安心這人,很是可怕的很。
車裡,黑傑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等盛夏來了,拿出小刀,消毒之後,咬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把子彈取出來。
“不要轉頭。”他的聲音很痛苦,即使咬着衣服,隨着血腥味道瞬間充滿整個車內。
盛夏猶豫着要不要回頭,就聽到他虛弱但果決的聲音。
“好。”盛夏應了聲,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連後視鏡也不敢看。只聽到,黑傑克的抽氣聲音。
她想,一定很疼吧。
該問嗎?
疑惑最終沒有留在心裡。“怎麼弄得?”她輕聲開口,聽到他撕衣服的聲音,估摸着他在包紮了。
“不小心弄得,我跟對方是老朋友,我想,這其中可能有點誤會。”黑傑克把事情說的模棱兩可。
暫時不說穿,後續可就等着盛夏去發現了。
“小心點吧。”她默默的補上這麼一句。好一會兒,後座沒有聲音,她回過頭去,發現他已經換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