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交稿,顧惜辭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專心在蘇氏傳媒工作起來。
只可惜,渴望的平靜並沒有到來。
休息時間,她還沒得及坐下,擡頭就看見滿臉怨氣的顧安夏環胸站在她的面前,讓人想忽視都難。
顧安夏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顧惜辭撫了撫胸口,一副受驚的模樣,“下次出現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陷害我不成難道想嚇死我嗎?”
顧安夏冷哼一聲,脣角盡是譏笑,“如果真能把你嚇死,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只可惜,你並沒有這麼脆弱。”
顧惜辭默,她對她的恨意還真是刻骨的不加掩飾,她也懶得再跟她多加廢話了,“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找你談談。”顧安夏直截了當的說道。
顧惜辭可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談的。”
顧安夏輕蔑的笑,“怎麼,不敢,怕像五年前一樣?”
顧惜辭身體僵硬了下,擡起頭,眼神並未有絲毫的躲閃,堅定的說道,“我絕不容許五年前的事再發生,若你們敢,可以儘管試試。”
“放心吧,這兒可是公司,我還不會傻到做這種事來損害我的形象,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五年後,圍在你身邊的男人更多了。”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顧安夏特意加重了語氣。
“顧安夏,我請你不要亂說話。”顧惜辭毫不退讓。
“如果不想我繼續說下去,引來同事們關注的話,那就跟我來。”顧安夏邊說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似乎篤定了顧惜辭一定會跟在她身後似的。
停頓片刻,顧惜辭終於還是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顧安夏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雙手環胸眺望着遠處的景色,她的身旁,顧惜辭與她並排而立,兩人雖眼神注視着同一方向,心思卻是背道而馳。
“直說吧,找我幹嘛?”顧惜辭率先開口。
顧安夏沒動彈,輕啓雙脣,“顧惜辭,你不在國外好好呆着,爲什麼要回來?”
“這是我的事。”顧惜辭淡淡的回答。
“沒有你的這五年,我過的很好,被人衆星捧月的活在鎂光燈下,讓我幾乎忘記了前二十年生活的陰暗。”顧安夏的眼眸中有說不清的複雜,然後她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望着顧惜辭的雙眼,大聲質疑,“可是你爲什麼要回來,你纔剛回來,我就在媒體面前出了醜,你甚至還搶走了我的未婚夫!”
“我沒有。”顧惜辭淡淡的說。
“你沒有?宥忱就是爲了你才鐵了心要跟我解除婚約的,你還敢說你沒有!”顧安夏的情緒激動的很。
“付宥忱解除婚約了?”顧惜辭有些詫異。
顧安夏粉拳緊握,妝容精緻的臉上掩飾不住滔天的怒氣,“你還有臉在這兒跟我扮無辜,他爲了解除婚約,都特意跑到我家去了,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還不是讓我丟臉!”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顧惜辭蒼白無力的辯解,她本以爲付宥忱那天的話不過是在開玩笑,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顧家退婚了。
“因爲你,他讓我們顧家顏面掃地,你以爲現在說這樣的話我會信嗎?”顧安夏的話音裡有說不出的諷刺。
顧惜辭脣角染了抹譏諷的笑意,“你們顧家”,說的好像她真的是局外人。
“愛信不信。”顧惜辭說完,便轉身對着顧安夏,“如果你找我是爲了說這些,那我只能說Sorry,幫不了你。”
“誰要你幫。”顧安夏氣惱的說道。
“OK,話說完了我先走了。”顧惜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就往外走去。
“站住。”顧安夏氣急敗壞的大喊。
“還有事嗎?”顧惜辭耐心的回頭問道。
“顧惜辭,你是不是故意的?”顧安夏瞪着她的雙眼,問道。
顧惜辭很無奈的垂頭,內心不住的吶喊,拜託,大小姐,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話只說一半誰能懂呢。
“你肯定是故意的。”見顧惜辭不予回答,顧安夏喃喃自語着說道,“你記恨我代替你坐上顧家千金的位置,你記恨我五年前將你整的一敗塗地,你記恨我能跟付氏集團未來總裁訂婚,所以你故意跟他坐了同一班飛機,勾引他,還讓他跟我解除婚約!”
“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顧惜辭聽得腦仁都疼,她纔沒那美國時間去勾引付宥忱好嗎。
顧安夏卻是認準了,望着顧惜辭緊接着說道,“顧惜辭,你可真惡毒,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報復。”
顧惜辭輕笑,滿臉雲淡風輕,“是又怎樣?”
她再惡毒,能比的上她嗎?
既然她非要把罪名強加在她的頭上,那她也就欣然接受,順便做點更惡毒的事兒。
“顧安夏,你好好想清楚,付宥忱和你相處的年份遠比我多,而我初次見到他時,他正在逃婚。如果他是真的愛你,就不會選擇逃跑,更不會對陌生女人一見鍾情,歸根究底,只是因爲你不值得被愛罷了。”
看着顧安夏蒼白的臉色,顧惜辭有些於心不忍,但想起當年她們母女鳩佔鵲巢,逼死溫茹的行徑,她又狠了狠心腸。
“原來你真的只是爲了報復我,才搶走他的。”顧安夏眼中淚光閃現,隨後她的話鋒突轉,“哈哈,顧惜辭,你還真是幼稚。”
“阿辭……”身後忽然傳來付宥忱的聲音,“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
顧惜辭身體僵硬的轉了頭,他俊朗的臉上滿是受傷的神情。
“顧安夏,你還真是機關算盡。”顧惜辭恨得咬牙切齒,她是對付宥忱沒感情,可她也不想這樣傷害別人。
顧安夏楚楚可憐的神色早已被滿臉的得意取代,眉梢間都飛舞着,“要不是這樣,你怎麼肯說出你的心裡話。”
“事情到底是怎樣,你心裡清楚。”顧惜辭冷冷的說道。
顧安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氣氛有些僵持,顧惜辭不敢看付宥忱的臉,不管怎樣,她現在解釋都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