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全你們，你叫我成全你們？！”那麼，誰來成全他？！
他考慮了他們的感受，成全了他們的幸福，那誰又會考慮他的感受，成全他的幸福？！
心，剎那痛到窒息。
“亦楓……對不起”慕清芸垂眸，看着洛亦楓難過的表情，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對不起！洛亦楓對自己那麼好，事事俱到，她最不希望傷害的人就是他了，可是，又不得不傷害。
對不起？！他洛亦楓這一輩子天不怕地不怕，一直無所顧忌，高高在上地活着。
這一輩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他說過對不起，求他寬恕，請他原諒。
可這一句，最傷人……
他第一次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是那麼地刺耳！
“芸兒，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
到底，還是捨不得傷害她，哪怕此時，連殺了他們兩個的心都有了。
攥住慕清芸的手，想將她帶離這裡。
“等等”司傾宇急切地捉住女人的另一隻手，用力將她往自己身邊拉。
“放手！”洛亦楓側身，一雙眸子冰冷攝人，帶着幾分狠厲，直直地射向司傾宇。
“該放手的人是你！”
司傾宇微微施力，大力地將慕清芸往自己身邊扯，溫潤的眸子裡是決不退讓的強勢。
眼神含冰，洛亦楓一個用力，讓慕清芸掙脫了司傾宇的束縛，重重地跌進自己懷裡。
“司傾宇，你最好搞清楚，跟芸兒結婚的人是我，與她朝夕相對的人，也是我！”
司傾宇眸子一凜，直直地對上洛亦楓同樣凜冽的眸子，一時間，火光四射，空氣也隨之凝固。
“洛亦楓！”司傾宇上前雙手攥着洛亦楓的衣領，眼底怒意翻滾。
“怎麼，想打架？！”洛亦楓輕蔑一笑，盯着眼前怒氣衝衝的男人，眸光淡淡。
從沒有想過，他們會走到這一步，爲了一個女人，向對方舉起拳頭！
“你！”司傾宇震怒，高舉起拳頭就要揮下。
洛亦楓眸子一凜，亦雙手握拳準備接招。
“宇，不要！”慕清芸盯着司傾宇那即將揮下的拳頭，想也不想地就擋在洛亦楓面前。
兩人皆是一驚，司傾宇放下拳頭，洛亦楓微微皺眉，卻同一時間望向慕清芸。
“芸兒，爲什麼？！”爲什麼要擋在他面前，莫非，她喜歡上他了？！司傾宇心中一慌，眸子裡閃過一絲痛色。
洛亦楓亦死死地盯着慕清芸，不是不愛他嗎？！那爲什麼，又在這種時候選擇護住他而非司傾宇！
“我……”慕清芸語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看着司傾宇的拳頭即將揮向洛亦楓時，自己會莫名覺得心慌，腦子驀地空白幾秒，當她回過神來，已經護在洛亦楓面前。
“是我們對不起他……”想來想去，慕清芸也只爲自己的行爲找到這個解釋了。因爲愧疚，所以才……
她說，只是愧疚所以才……這麼看來，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洛亦楓眸子一暗，心像缺了一角，痛，蔓延至全身。
“洛亦楓，你還記得你承諾過我什麼嗎？！”聽到女人的回答，司傾宇懸起的心驀地放鬆下來。
以後你有事需要幫忙，我洛亦楓絕無二話！當日的誓言還歷歷在目。
洛亦楓闔上雙眼“你，想要什麼？！”
“我只要芸兒！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我的話，就跟芸兒離婚，把把她還給我！”
“我欠你的，我一定會還！你爲我失明，你若要我付出同等代價，我可以把眼睛剮給你；你要我的命，我也絕無二話！”
洛亦楓拉着慕清芸離開“但是芸兒不行！對我來說，她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轉身離去，司傾宇邁步想追，卻被慕清芸一個眼神止住。
眼底閃過一絲不甘“芸兒，我一定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