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凡一字一頓地說,“因爲愛你,我真的可以做任何事。丹妮,你要相信我。”
“好啊。”
宋丹妮擦了擦眼淚,朝着霍伊凡微微一笑。
“你要是做到了,我嫁給你都行。”
霍伊凡抿着脣,低下頭去看她。
“我不需要你嫁給我,只要給我一次機會。”
“好,成交。”
A市醫院。
“溫珊。”裴勳的大手輕輕地從她身上的包紮好的傷口處拂過,“你在後山,和宋丹妮發生了什麼?”
溫珊猶豫了一下,纔將這件事告訴裴勳。
“我本來不準備說的,因爲她是你非常親近的人。可是我不能忍受她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好像是我纔是獲益者一樣,所以……”
溫珊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裴勳。
裴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拜託,不要對宋丹妮做什麼。”溫珊拉住他的手,“對於她來說我也許只是一個沒有文憑沒有能力的失敗者,可是對於我來說她也是一個失去了道德的可憐蟲。我不會原諒,但是也沒有必要多說。”
“看來光是撤資太便宜宋家了。”
裴勳沉聲說道。
“你對宋家撤資?”溫珊嚇了一跳,“不要那樣做,對你的公司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再說宋家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嗎?你這樣做,良心會不安的。”
裴勳頓了頓,低頭抿緊脣看着溫珊。
“怎麼了?”
溫珊被他帶着幾分隱忍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追問。
“不是的。”
“你沒有撤資?那就最好了。”
“我說,我和宋家…不是那樣的。”
裴勳淡淡地說道,隨後便轉身走出了病房,像是在門口打電話。
受傷最重的人居然還生龍活虎地站在門口打電話,而沒那麼嚴重的人卻躺在牀上不許動彈,溫珊覺得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更奇怪的了。
第二天。
宋家因爲裴勳的撤資早已陷入了恐慌,一大早宋丹妮便被無數個電話轟炸得醒來。
她深深嘆了口氣,準備按照未接電話一個一個打過去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宋家除她們母女二人之外的最大的股東。
難道他也要撤股?
宋丹妮不禁心中一沉。
“喂,王叔……”
“哦,是丹妮啊。聽說昨天受了點傷,嚴重嗎?”
“嗯,還好。”
電話那邊的聲音倒是非常的慈祥,宋丹妮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哦,那就好。是這樣,我昨天喝醉了,打電話居然跟你媽媽發了脾氣,可能還說了什麼糊塗話我也記不清楚了,你幫我解釋解釋哈。宋家咱們都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會突然撤資呢?丹妮啊,有些話也不要放在心上,叔叔永遠支持你們哈!”
這一番話和宋丹妮想的完全不同。
難道不應該是冷冷的嘲諷,和過分的撤資要求嗎?
宋丹妮還沒緩過勁來,卻又聽見王叔支支吾吾地問道:“丹妮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看霍家大公子就真不錯,挺好的。”
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宋丹妮嘆了口氣,按照手機裡的未接來電一個個地打過去。
沒想到電話裡的人語氣全都是一百八十個大轉圈,紛紛和以前一樣態度友好地向她問好,甚至有人約定了時間來登門道歉。
這是……怎麼回事?
宋丹妮疑惑地走下樓去,卻看見母親正神氣地坐在客廳裡喝咖啡。
“媽,這是怎麼回事?”
她疑惑地上前問道。
宋家夫人慈祥地打量着面前面露疑惑的女兒。
“丹妮啊,你還不知道吧。昨晚霍家大少爺突然接管霍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裴勳撤的資全都補上了。”
宋丹妮怔怔的,表情十分複雜。
霍伊凡,他真的做到了……
“唉,媽以前以爲他只是一個執絝子弟,沒想到真有幾把刷子。霍家雖然人多了點,可是財力也可觀,關鍵霍伊凡對你也好。丹妮,不能總是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宋丹妮的母親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媽,我知道了。我去上班了,再見。”
宋丹妮胡亂答應了一句,轉身就走。
沒想到霍伊凡真的擺平了這件事。那就是說,她要按照約定做他的女朋友?
宋丹妮又是爲了宋家的家業欣喜,一方面也覺得難過。
猶豫了一會兒,宋丹妮最終還是拿出手機,和霍伊凡發了一條微信。
“謝謝你,我會遵守承諾的。”
裴勳別墅裡。
溫珊已經出院,尤菲米婭特地來給她做檢查。
“身體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尤菲米婭淡淡說道,藍色的眼睛裡露出有些同情的光來:“只是,似乎有些輕微流產的徵兆。”
“什麼!?”
溫珊吃了一驚,裴勳更是臉色凝重。
“要好好休養,適量運動,尤其是晚上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了。”
尤菲米婭特意看了站在一旁的裴勳一眼,加重了語氣。
溫珊不由得一陣臉紅。
晚上裴勳又是一陣耳鬢廝磨,溫珊正暈乎乎地想要將他推開,沒想到裴勳竟輕柔地抱起她放在牀上,貼心地幫她蓋了蓋杯子。
溫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要知道裴勳精力異乎尋常的旺盛,以往她都是被折磨着睡着的,怎麼今天居然……是因爲尤菲米婭說的話嗎?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裴勳,你真好。”
他躺在溫珊身邊,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根本沒有得到消解。
溫珊微笑,真心實意地說道。
“難道在你眼裡我是一個不顧你感受的人?”裴勳臉色微沉,他一直覺得已經非常照顧溫珊的感受,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
溫珊哭笑不得,動了動嘴脣什麼也沒說出口。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是一直非常盡興的嗎?
“好好休息吧。”
裴勳長嘆一聲,只覺得有苦說不出,長臂一伸將溫珊抱在懷裡,一面像哄孩子一樣地拍着她的後背一面安慰地說道。
同樣是漆黑的夜晚,另外一個人影卻在酒吧徘徊着。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
酒吧的侍應生不禁擡頭仔細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儘管染了一點黃髮,卻帶給人一種痞痞的迷人氣質。更誘惑的是他髮絲微微溼潤,有些頹廢地垂在額頭前,更襯得精緻的五官更加迷人,無端地給人一種十分心疼的感覺。
“呵,有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