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裴勳設計的後花園還真挺好看的。
“小姐,這裡是玫瑰園,全都是上週從法國空運來的新鮮玫瑰種植在這裡。”跟在身後的那個男人殷勤地說,“再往裡面走就是百合園了,也全都是最新鮮的百合。”
溫珊不由得微微一笑。
“知道了,謝謝你。”
她禮貌地說,心裡卻是止不住的歡喜。
她最喜歡玫瑰,可是這件事裴勳是怎麼知道的?
開得最浪漫,最熱烈,讓人不由自主就沉侵其中,就好像是愛情的滋味一樣……她微微閉上眼睛嗅了一會兒花香,只覺得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
說起來裴勳設計的這個園子倒是很錯落有致,名貴的花朵都分爲不同的小圓子,並且都用石頭做小路,看起來更加有種歐洲田園風光的感覺。
據說在飛機上看這塊花田的話,是一個用不同顏色組成的心呢。
溫珊抿脣微微一笑,餘光卻看見不遠處似乎有個鞦韆。
“怎麼還做了鞦韆嗎?”
溫珊轉過頭問剛剛還在身後的那個男人,卻詫異地發現身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
怎麼回事?!
剛剛那個男人還在身後殷勤地給她介紹花,怎麼會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消失了?溫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背後卻升起一陣寒意。
這碩大的花園裡,居然沒有一個僕人。
是不是有些安靜的過分了?
她懷疑地想着,忍不住出聲:“這裡有沒有人在?”
花園裡仍然是一片寂靜,只有微風吹拂過花瓣,有葉子嘩啦啦的聲音。
“沒有人在嗎?”
溫珊提高聲音,卻仍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的出現。
而與此同時,王管家卻正在別墅裡和花匠交流。
“你是說,這塊田地可以換成別的??”
他微微皺眉,有些奇怪地問道。
“對。當然裴總的設計更加好看,可是對於花的長勢來說顯然是這樣做最好。”花匠隨手拿起一副眼鏡戴上,想要做更加深入的講解的時候王管家的對講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王管家。”
是裴勳那一向冷淡的聲音,只是這次聲音裡卻帶了一絲焦急:“溫珊在哪?”
“夫人現在應該在房裡纔對。”
王管家一愣,隨即說道。
“我現在就在她房裡。”裴勳語氣裡透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氛,“她不在房中。”
王管家一愣,而裴勳則面色凝重。
就在幾分鐘之前,霍伊凡突然打電話給他,要他小心溫珊最近的身體。要知道霍伊凡一向不喜歡溫珊,卻突然打電話來關心,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要對她出手。
“我立刻帶着人去找。”
王管家面色凝重地站起來,也顧不得還拿着紙和筆的花匠,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什麼?!”
當見過溫珊的一個女僕小聲地說好像是去往了後花園方向的時候,王管家不由得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
裴勳皺眉,沉聲問道。
“後花園今晚按照您的意願重新裝修。”王管家神色凝重,“因爲工程比較大,所以我今天特意讓人去提醒夫人不要去後花園那邊的方向,還撤了不少保安……”
王管家話還沒說完,裴勳就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惡狠狠地衝往後花園的方向。
後花園早已亂成一團。
“把槍放下!”
“你先把槍放下!”
“你先放下!”
兩團人馬都穿着黑西服,早已吵得一團糟,而衆人的正中央則是一個看起來極爲兇惡的男人,緊緊地用粗壯的胳膊環着溫珊的脖子,一支冰涼的手槍放在她的頭部旁邊。
“哈,你們要開槍就開槍好了,我第一個就打死她!”
那大漢惡狠狠地吼道,頓時周圍都安靜下來。
“我們霍家願意出雙倍的錢來換這個女人的性命。”另外一個穿着黑西裝,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卻突然開口,一開口就震驚了周圍的人:“宋丹妮無非出了五百萬,我們出一千萬。”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
另外一個男人則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戴着眼鏡的男人,粗着嗓子問道。
而那個男人則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遠遠地投向正朝着他們走過來的那個男人。
裴勳。
他們霍大少爺說了,等到了這裡全都聽這個男人的,
“放開她。”
裴勳果然沉聲說道,手中玩弄着一把銀色的小手槍,臉上居然還掛着笑容,只是笑容猙獰,眼中藏着深深的怒意,下顎緊繃,一看就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別耍什麼花招。你只要一出手,我們這麼多人立刻就能把你射成馬蜂窩。”
“放開她,你們不得立即開槍啊?”
那男人嚥了口口水,拿着手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只是仍然精準地指着溫珊的頭部。
“放開她,你們還有可能活。”裴勳淡淡地說道,一身白西裝在黑西裝的映襯下格外顯眼:“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不要挑戰。”
“給我找一輛車來。”
那漢子卻聽不進裴勳所說的話,而是像瘋了一樣勒着溫珊的脖子,導致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難道這大漢要開車帶着她走麼?到時候豈不是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溫珊心中一沉,使勁地朝着裴勳使眼色。
不行,不行!
“啪!”
那大漢冷哼一聲,將手中冰冷的手槍狠狠地拍在溫珊臉上:“給我老實點!”
她疼得臉部肌肉微微抽搐,只是對上裴勳的沉靜的目光的時候又有些釋然。
裴勳,他一定會救她出去的。
裴勳眸色逐漸加深,緊緊地盯着面前這個已經近乎瘋狂的大漢。
“說來說去不過是錢的問題。”他語氣倒是不沉重,只是眸子裡已經飄蕩起血腥,“剛剛你也聽見了,霍家願意給你加一倍的錢。我這邊再給你加十倍,怎麼樣?”
“裴大總裁,多少錢我也得有命花。”
那男人冷冷地說道,只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泄露了他的慌亂,“何況我劫持了你的老婆,你這麼陰險的人又哪裡會放過我?”
“這是說的什麼話?”
那剛剛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卻突然插話,笑得一臉溫和:“你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何況現在不是還沒對夫人造成什麼傷害麼?裴總不是那麼小腹雞腸的男人。相反你要是現在走了,一大筆錢拿不到不說,小命估計也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