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被逼在房間角落的林雨紅開始行動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一頭撞向總理大人的方向。
總理大人看着她別的地方不跑,卻反而往他的身上奔來,心裡雖然譏諷着這個女人的愚蠢,但也欣喜地展開了自己的手臂,打算來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他就不相信以一個女人的力量,能夠衝得倒身材如此魁梧的他。
誰知道他的估算有誤,眼前的她在衝到裡他三步遠的距離時,突然地又轉向房門口的方向,併火速前進。
她的這招聲東擊西玩得真夠出彩,着實讓他呆愣了一下,但軍人出身的習性,讓他馬上了恢復了鎮靜。鎮靜之後,他大跨幾步,就輕易地將正要打開房門的林雨紅捉住了,他將她的頭髮用力一扯,狠狠地拖回到房中的大榻上。
該死!這個可惡的禽獸,不知扯痛了她的頭皮,更在他那用力一甩之際,令她的頭又撞上了榻頭的木櫃,這撞擊力道,差點就讓她昏厥過去。但眼前的危機卻不容她有稍微的疏忽,她努力地甩動着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陷入昏迷中去。
可是,就在她這短暫的失神之際,總理大熱已然如泰山壓頂之勢,往她的身上猛撲了上來。就這樣,纖弱的她,馬上就不幸地淪陷在了他的狼爪之下。
他的兩隻大手,緊緊地將她細小的手臂壓制在她的頭頂兩側,而他那壯碩癡肥的身體,也緊緊地壓住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最噁心的是,他的雙腿,已經放置在了她那修長的雙腿之間。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害羞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掙扎……可是費盡力氣的她,卻還是絲毫撼動不了他身體的一分一毫。
她擡眼一看,他那張噁心的嘴臉正笑得得意萬分,神情上的促狹更好像是在欣賞一出可笑的醜劇。
他並不急於馬上佔有她的身體,更甚者的是現在的他正懷着殘忍興奮的心情,欣賞着他身下不斷做着無望掙扎的獵物。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林雨紅的大腦……她不再猶豫,行動跟上了思想,馬上屈起長腿,狠狠地撞擊向他的*……
“啊——”
他發出了一聲哀嚎,痛苦地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機會來了!就趁現在!快逃!身體得到自由的林雨紅,從牀上跳了下來,再次衝向房門口。眼看着她即將成功地拉開房門,她的兄部卻又慘遭一直肥壯手臂的攔阻,將差點就成功脫逃的她又虜回了老地方。
這次她已經沒有了上次的幸運,被她重創了的總理大人惱羞成怒,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既然你想玩玩不一樣的遊戲,那本大人就陪你玩玩!”這個女人的桀驁不馴,已經超過他所能忍受的極限,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跟着,在他猛力的一扯之下,林雨紅身上那件脆弱的衣物便破爛不堪了……
眼見他侵襲的舉動即將成功,林雨紅盲目亂抓的手突然觸及到了榻頭櫃上的一個東西,她來不及細想,抓起那件不知名的重物,狠狠地朝着總理大人的後腦勺砸下去……
重物撞擊人體腦袋的聲音,劃破了空氣中的緊張情勢,就差那麼一步就侵犯成功的總理大人,就這麼軟軟地倒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在他要昏厥的前一秒鐘,他瞠大的雙眼裡佈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危機終於解除了,林雨紅的心身真是疲憊到了極點,她還是頑固地用盡身上力氣,將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奮力一推,遠遠地推離她的身上。
稍稍喘了口氣,林雨紅馬上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但已經被完全扯壞的衣服完全不能穿着出門了。於是,她又從總理大人的衣櫥裡,找出一件寬大的白衫罩在自己身上。大略審視了一下,她覺得滿意極了,這才第三次奔向房間的大門旁,正要拉開門時——
不行!她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決定。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去!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出去,就她現在這一聲怪異的穿着,鐵定是死路一條!
想清楚之後,她又轉回房間裡。看來也只有等了,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到天黑盡了以後,她再伺機而走。只有逃出這棟豪宅,纔是她唯一能夠讓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續的辦法。
不過,目前她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那就是找條繩子來緊緊捆住總理大人,並將他的口裡堵上東西,以防他突然醒轉來。
她從他的衣櫥裡找了件袍子,撕成條狀,接成簡單的繩索,然後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又找出他的一隻襪子來塞進他的嘴裡,這才用被子將他好好地蓋住,僞裝成熟睡的樣子。
一切大功告成之後,她疲倦地坐在地上,深呼吸了幾口,強令自己安靜下來。
等到入夜,她悄悄地走出了總理大人的寢室,對見着她的僕從和侍衛點頭微笑,然後故作曖昧地叮囑道:“總理大人累了,睡了,請不要去打擾大人的休息。”
凡是見着她的人,聽到她這麼,又見她這一身奇怪的打扮,都沒有往深的去想,只道她被總理大人臨幸了,於是都只是衝她曖昧地一笑。於是,林雨紅成功地步出了總理大人的豪宅。
這夜,林雨紅雖然成功地脫離險境,但在這座島國卻已然失去了立錐之地。說明白點,她現在連逃出島國的正常途徑都被堵死了,她隨時都處於被追捕的境地。
這個島國,不但擁有古老的歷史、有取之不竭的自然寶庫,還擁有獨裁專制的制度,基本就是個以軍事治理、個人獨攬政權的軍事小國。就在這麼一個局勢極端動盪不安的國家裡,人民的生死存亡,實則全都操縱在島國總理大人的手裡。
這可以由當地民間所流傳的一句話得到驗證——
“所有生活在島國的老百姓啊,你們可以得罪老天,但絕對不可得罪偉大的總理大人。
得罪了老天,你的性命尚可無憂,但若得罪了尊敬的總理大人,那你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趕緊回家準備好下葬的棺木。”
林雨紅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可是她還是想逃命,活着回到生她養她的祖國母親的懷抱。
連日來逃亡的日子,讓她感到身心疲憊,可憐的她,只不過爲了捍衛自己的清白,落得連逃出島國的希望都快被完全封鎖了。
不行!她已經無力再繼續應付這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日子了,她必須想出一個安全妥當的地方,將自己暫時的隱藏起來,然後再趁機逃出島國。對,只有這麼辦了!
可是哪裡有這種地方呢?正當林雨紅挖空心思地尋思可以躲藏的地點時,一個遙遠的記憶突兀地跳入了她的腦海。
她想到了在總理府上工作的時候,曾經不小心聽到工作夥伴提到“龍灣”這個地方。
對了!就是龍灣!
龍灣是島國境內,總理大人勢力唯一無法伸張到的地方,因爲那裡居住的主人是島國經濟伸向國外的重要樞紐,可以說,島國的很多貿易樞紐都掌握在此主人手中。
這裡的主人是不是龍騰集團的人呢?
不管了,她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保命要緊!
但是要進去龍灣地盤,也有其基本的條件——
第一,你必須是島國的土著人民;
第二,你必須領到當地政府所頒發的難民證。
這是最基本的條件,否則龍灣不予收留。
單就這兩項條件來說,她是一項也不夠格啊!想到這個難題,再加上連日來的疲倦與折磨,她抱起了頭,陷入了無限的絕望中。
這該如何是好啊?突然她的腦中閃過一道光——龍天駒!也許龍灣的主人是龍天駒呢?既然他的祖母能將我送到這個封閉而偏僻的小島國來,那麼很有可能龍灣就是他們龍家的產業,那麼我何不打着龍天駒的“旗幟”去尋求庇護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是不是龍家的產業,她都決定去闖一闖了!經歷過這麼多的生死變故,她越來越明白生命的重要性了!
“對了!就這麼辦!雖然這個行爲很是冒險,但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如果自己再幸運一點的話,也許她連龍天駒都不用驚動到,然後就已經平平安安地離開這個可怕的國家了。”
她終於想到了能夠解決自己困境的方法了,此刻她的心裡真是輕鬆愉快多了。她扛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簡單心裡,如釋重負地跨出了腳步,前往龍灣的方向去尋求暫時的庇護。
……
“你爲什麼來龍灣?”一個操着一口Z國港腔的軟軟的普通話的女人問她道。
“我是龍天駒的女朋友,我們在M國的時候認識的。”林雨紅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女工作人員吃驚地擡頭打量了她好久,居然很快地便給她辦理了類似於“暫住證”一樣的證件,因爲在這裡以如此平靜自然的口吻說出自己是龍天駒的女朋友的人,她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