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真的不像!在她身上完全嗅不到一絲煙花味兒,只有清新怡人的淡淡幽香。
向浩毅心底突然涌起了一陣深深的遺憾——
太不像了!
她爲何墮落風塵?難道是愛莫虛榮?還是……
“怪不得叫我買你。”他呲之以鼻地譏諷道:“你很缺錢?”
“原因不在這裡……”知道他開始信了,她決定將這齣戲演下去。
“說的也是……”他搶下她的話:“怪不得住得起這棟大廈……應該早已賺了不少錢吧?”
他嘲諷的語氣讓她聽了很不舒服——
“這些都是公司出錢租的,不是我們自己買的。”
“多賺幾次就有了,你,絕對買得起!”他開始冷笑:“不過,我懷疑,跟你上一次榻就得花五十萬,你的身子該不是鍍了金的吧?”
她的臉一紅,覺得很是難堪,但難堪旋即便化成了漫天的怒氣。這人說話真是毫不客氣啊,簡直都堪與那個他的惡毒了!
“對,我是鍍金咋的?那你呢?我看你也不差,是不是那裡鑲了顆鑽石啊?”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向浩毅以爲她是氣得語無倫次了,並沒放在心上,而是冷着臉繼續嘲諷道:“還是香城的經濟奇蹟地反應在了票雞行情之上?”
她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票雞”二字她可聽得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是雞女!你少把我跟那些女人混爲一談!”
由她從沙發上跳起來的舉動,就不難看出她有多激動了。
“玫瑰小姐,我想問你,你叫一個男人用五十萬買下你,是準備蓋着被子聊天嗎?”他反脣相譏。
她先是一愣,接着咿咿呀呀了半天,就是答不出來。
他冷言笑道:“當然不是,從事信交易的女人就叫雞女,我想我並沒有侮辱了你。”
她強迫自己冷靜,不能激動的壞了事,“我話還沒說完,我是……”
“不必說了!”他在菸灰缸裡使勁地捻滅了香菸,其力道之大,像是菸灰缸與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我不是你交易的對象,你找錯人了。”
他憤怒是因爲自己看走眼了嗎?看來人不可貌相這話果真不假。
“我找錯了人?你付不出五十萬嗎?”她腦筋還是沒轉過彎來:“怎麼會呢?我感覺的出來,五十萬對你而言應該不是問題,你一定可以拿出來的。”
看來林雨紅這人就是少根筋,無端端找個帥哥來買她就已經很不靠譜了,現在還搬起歪理來企圖說服,簡直真是有點匪夷所思。
可是,她常常就是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人。
在娛樂圈裡肯爲她出錢的人很多很多,可是她偏偏幻想能傍上一個高富帥!
她的歪理就是——既然他有本事從女人身上撈來房子、車子,怎麼可能撈不到票子呢?
瞧瞧,她這都是什麼邏輯啊!
別人撈上房子、車子和票子管你什麼事啊?你又不是人家的什麼人,憑什麼要人家爲你的自由買單?
呵呵,這樣極品的女人,極品的思想,也只有林雨紅這樣的二百五做得出來!
“你感覺?原來你已經觀察了我好一陣子啊?”他嫌惡地不住搖頭:“你這種女人真是噁心!”他已經不想深究自己心底那道失落從何而來。
她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清純,那樣不通事務,原來都是裝的啊,她私底下竟然在評估我的身價!他這樣想的。
林雨紅一愣——
他說她噁心?
他說她噁心?
她的氣不打一處來——
“喂!我沒說你變態加下流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惡人先告狀!”
這口氣她要咽得下就是烏龜王八蛋!
“你……你別當留下的人都是聾子!聲音那麼大,你一點也不會覺得難爲情嗎?你家沒窗戶啊?關上會死人啊!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她衝着他吼道。
“你現在是買賣不成耍無賴啊?”他真不敢相信,自己還曾經對這臉皮厚過城牆的女人大感興趣?看來,樓下這位女鄰居還真好不到哪去啊!
“如果一句噁心就能把你氣得神志不清,那我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最矯揉造作,最虛有其表的女人。”他恨恨地說。
我什麼時候矯揉造作了?我又什麼時候虛有其表了?他——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刮別人的鬍子之前先把自己的鬍子刮乾淨!”
她這下可是氣到連自己打過的廣告中的廣告詞都用上了——
“你這隻大贏蟲!你也高尚不到哪去,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
在她認爲,誰都可以批評她,就他不行!
“還好意思說我,你呢?你就表裡一致了嗎?看看你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