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你開車?你的車技只能開警車。”吳歡欣要將張文武塞到後排座,準備自己開車。
“什麼意思?”吳歡欣說。
“開警車別人都讓你啊,撞到別人也沒關係,你可以說是在執勤,哈哈。”張文武笑說。
“滾蛋,信不過老孃的車技?”
“呵呵,信,信,女司機的名氣是人類知名的。”
“別廢話,躺着吧你。”
吳歡欣將張文武塞進後排座,然後自己去駕車。
吳歡欣的車技確實可以的,絕對不是傳說中的女司機。
晚上十點了,路上的車並不多,轉到環城路上車就更少了,吳歡欣將車速提了起來。
鈴鈴……。
張文武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喂,哪位?”
“我,蔡卓飛。”電話中的蔡卓飛焦急的說道,“你是不是去港城酒店吃飯了?”
“對呀…等等,你這個死條子,怎麼知道我去港城酒店的?哦,你混蛋跟蹤我?監視我?臭條子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信不信我投訴你。”張文武雖然有七八分酒意,但是他清醒得很。
“要投訴我也要保住小命才行,聽着,剛纔有人爬進你的車子底下,不知道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你不相信死的話,最好停車,檢查車子是不是被動了手腳,是不是被人在車上放了什麼東西。”蔡卓飛說。
“他媽的…死條子,你爲什麼不早說…王八蛋你看到有人動我的車子竟然沒阻止?我還是不是條子啊,你就這樣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混蛋,我一定投訴你……。”.張文武呼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大罵。
“慢慢收油停車,我現在趕過去……。”蔡卓飛說完掛了電話。
靠,哪個王八蛋竟然在老子車上動手腳,那是要整死老子啊……。
“傻貨,停車…別急,慢慢收油靠邊…等車速慢下來…不要用踩剎車,我估計他們在剎車上做了手腳…那個臭特工說的…對就是上次那個姓菜姓飯的傢伙。”張文武有點語無倫次。
“啊…有人在我們車上動了手腳?”吳歡欣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不已,竟然開着車子蛇行起來。
“鎮定,油門全鬆開,靠邊…嗯…不要踩剎車,讓它自己慢慢停下來。”張文武喝道。
吳歡欣畢竟是辣手警花,也就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震驚了一下,被張文武一喝,馬上恢復了鎮定。
車子慢慢在路邊停了下來,兩人飛快拉開車門下車,張文武對吳歡欣揮了揮手,說:“傻貨,走遠點,我檢查一下車子。”
張文武其實最擔心的不是剎車被動手腳,他最擔心的是車底被別人“加裝了一些東西。”。影視上很多這樣的橋段,一個定時炸彈扣在車子底盤,然後仇家就灰飛煙滅了。他怕的就是這種段子被別人用在他的身上,所以,他讓吳歡欣趕緊走開。
“你…你想幹什麼?”吳歡欣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是條子嘛。
“你是不是傻啊,我檢查車子啊,趕緊走開。”張文武揮手說。
“我檢查,你走開。”
“閉嘴,臭三八,傻貨,別不識好歹,滾遠點,不然我揍你。”
“你…你是混蛋。”
雖然張文武罵的很難聽,但吳歡欣這會兒聽着卻是十分的歡喜,這混蛋罵的越難聽,就是表示他越在乎自己,所以吳歡欣就越高興。
女人總是會將自己喜歡的人的所有美好化的,估計就算張文武現在真揍她,她也能給張文武找到一個非常好,非常舒心的理由。
其實,在車子上動手腳,有一萬種辦法。
放爆炸物,也有一萬種引爆方式,最粗暴簡單的是利用車子啓動的電源起爆,這種方式,在車上的人絕對逃不掉,連零點一的機會都不會有,是相信影視那些可以從爆炸的車子中生還的騙人橋段,那是騙小孩子。
第二種起爆,就是最簡單安裝的定時起爆,這種方式,安裝太簡單了,從車子旁邊經過一下就可以把帶有磁吸的爆炸物安裝在車上。但這種方式,很大機會讓人發現,並讓目標逃掉。
還有一類,就是遙控起爆,這又分很多種遙控,最遠距離的就是利用手機信號遙控起爆,這一種方式,可以讓安裝者走的很遠才引爆,理論上,可以躲到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引爆。
當然還有其他很多方式,不過,張文武認爲自己最有可能的是被“賞”計時式的,這種東西安裝方便簡單,容易製作,是很多匪徒喜歡的方式。
吳歡欣走遠,張文武已趴在地查看車底。
沒有閃光,沒有定時器秒針走動的聲音,車底似乎什麼都沒有。難道…他們真的只是破壞制動系統那麼老土那麼累?
張文武這樣想是錯的,破壞制動系統,製造交通事故,要比放定時爆炸物技術得多。首先,執行的人必須對這型車子非常熟悉,其次,他的機械技術要過關,能算出制動系統需要什麼樣的力度下失去制動能力。再其次就是,要算好,在哪裡出事,而那個地方,正好是容易出事的地方。總之,每一步都要精確,只有這樣才能製造一起完美的意外,這比放定時爆炸難得多了。
張文武要爬進車底檢查制動是不是動過手腳的時候,路邊停下一輛車,蔡卓飛從車上下來。
“你幹嘛?你這麼大的塊頭能塞進去嗎?腦瓜子有問題。”蔡卓飛說。
“他瑪的,你來了正好,快幫我檢查一下他們動了什麼手腳。”張文武這傢伙要訛蔡卓飛,別人好心告訴他有人謀害他反而被訛上,也就只有這傢伙難做得出來。
“你能不能有句好說話,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咦,吳警官你也在啊……。”蔡卓飛和走過來的吳歡欣打招呼。
“蔡處,這是什麼回事?”蔡卓飛是行動處的處長,所以吳歡欣叫他蔡處。
“呵呵,你評評理吧,我救了你這傢伙,他居然嫌我救的晚了,你說這是什麼人啊。”蔡卓飛一邊說,一邊仰躺在地,伸手到車底掏東西。
“你掏啥,我看過了啥也沒有。”張文武不以爲然。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他的話剛落,蔡卓飛就在車底下掏出一個四方的扁平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