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太狂了,這傢伙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跑到別人的地盤上狂妄如斯呢?外面又沒接應他的人,他憑什麼這麼狂?難道就憑他們這幾個人?他們是大師兄嗎?他們打不死嗎?
別說彭老四迷惘,所有人都迷惘了,他這是要幹什麼?他是在找死吧。
“看來你真的不怕死啊。”彭老四愣了片刻說。
“誰不怕死,但是誰生誰死,現在不知道是不是,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是不是?”張文武輕輕撫着彭九妹的頭髮說。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告訴你,在別的地方肯定我說了不算,但在這個地方,誰生誰死,就是我說了算。”彭老四心底怒火滔天,但九虎之一、他喜歡的女人在張文武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那就試試。”張文武一邊說,一邊伸手做了一個點菸的手勢,嶽忍翻了一下眼,默默幫他點上煙。
靠,能不能不裝啊,這樣裝不累嗎?
彭老四眯着眼睛盯着張文武看了片刻,又換了一種十分溫柔的眼神看向彭九妹。
這裡是他的地盤,當地管理者都不敢對他吆吆喝喝,現在這個外國來的傢伙,居然要挾他,這是多麼的打臉啊,所以,彭老四已準備強硬滅了張文武,哪怕犧牲自己喜歡的人。
在這種地方生存,愛情是奢侈的,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讓別人如此威脅,明天,所有的勢力就會洶涌而至,瓜分他的利益。因爲一個被外來人都欺負的人,是不配擁有這個地方的利益的。
彭九妹讀懂彭老四眼裡的信息,神色不由得一黯,微微顫動了一下身,然後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結拜時就說好的,爲了大家的利益,在最危險的時候,要犧牲和自我犧牲的精神。現在,四哥就讓她準備好犧牲。因爲,如果今天認慫了,明天他們的利益就不復存在了,就算別人饒他們一命又如何?那是生不如死的感受。
彭老四與彭九妹眼神交流完了,開始往門外後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自己那麼多小弟對付張文武幾個人,他當然不會親自冒險,他準備退出去後,讓兄弟們把整幢房子圍了,然後再慢慢和這狂妄無知的小子說話。說什麼?當然是要錢了,來這裡沒錢能脫身嗎?那是不可能的。
他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起來,能不好嗎,竟然有幾頭豬自動送上門任宰,這真是天上掉陷餅啊。
不過,九妹…唉…九妹四哥也是沒辦法,只好犧牲你了,我們會記住你的。
什麼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彭老四把張文武他們當成是送上門的豬,腦子裡剩想美事,計算着可以敲詐多少錢。卻忘了,如果這幾個送上門的是豬,有那麼容易制住他的小弟和九妹嗎?
被利益蒙閉了雙眼的人,做事總是特別荒唐的,最後下場也是特別慘的,彭老四當然也不會例外。
嗖!
張文武一揚手,銀光一閃,嗖的一聲,打出一把繡花針。
哎喲!哎喲……。
呼痛之聲四起,然後一陣砰砰嘭嘭的聲音。
不要誤會,不是開槍的聲音,而是小弟們手中的槍掉地上的聲音。
繡花針雖然不大,但張文武貫注了內力打出射在手上還是很痛的,突然而來的劇痛,不要說是一羣完全沒經過訓練的小弟,就是久經戰陣的丘八哥也會握不住槍。
啊……。
不好意思,彭老四還沒來得及驚叫,張文武又揚手了,這次,只有兩根針,全都射在他的身上了。
彭老四發現很悲催的事,身上兩個地方刺痛一下之後,自己竟然動彈不了。
他不由得大驚,這是什麼回事啊……。
什麼回事,張文武馬上告訴他。
只見一臉壞笑的張文武,又親了一下彭九妹,笑說:“九姐姐,這個老王八想犧牲你解決我們,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我得讓他陪着你,陪我離開這裡。”
“哼,想離開,做夢吧。”彭九妹又羞又惱,恨恨的罵道。
“哈哈,我相信你和你的四哥會送我們離開的,你要捨不得我,跟我走好了。”張文武大笑着過去把彭老四提在手裡。
彭老四的個子比張文武還要高一點點,塊頭比他大得多,但是張文武居然十分輕鬆的就把他提起來了,像提一隻小雞那麼輕鬆,場景好怪異。
“你…你放開我…放開……。”彭老四發現自己唯一能動的就是嘴巴了,不由得心膽俱裂。
砰!
張文武手一鬆,彭老四掉在地上,痛得他一陣乾嚎。
“我已滿足你的要求放開了你,現在到你滿足我的要求了。聽着,我不想說第二次,馬上把你扣押的人放了,並準備車子送他們到邊境。”張文武淡淡的說道。
“你…你休想…啊…哎喲……。”他的話說還沒說完,咔察一聲,手斷了,痛得他眼淚都飆了出來。
是真的斷了,不是脫臼,張文武生生的把他的左手摺斷了。
“打電話,五分鐘內我見不到人,十分鐘內我們不能啓程,我保證你所有的手腳都接不回去。”身在賊窩,絕對不可以拖太長時間,從巷口放倒攔路的小弟到現在,已過去三四十分鐘了,張文武希望一小時內能離開這裡。
“我…我…哼,有種你殺了我,看看你們有沒有命離開這裡……。”彭老四和張文武的想法剛好相反,他在拖時間,拖到其他兄弟過來,拖到“警察”過來。
所以,他裝成有氣無力的,說的非常的慢。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好久沒幹這樣的活了,我竟然有點小興奮,你看好了啊,我要折你的右腿了。知不知道,看看,我對你多好,如果我把你的左手和左腿折了,你單腿就站不穩了,現在折了左手和腿,正好可以保持平衡,可以單腿跳……。”張文武一邊說,踩在彭老四小腿上的腳開始用力。
“哦,要告訴你一聲,被我踩斷後,你的腿就是神仙都接不回去了,因爲骨頭全碎了,你想活下去就只能截肢。也沒所謂嘛,現在的假腳都很好的,你那麼有錢,去鎂國佬那兒訂做一條腿就是了……。”
張文武沒一下踩,一下踩太沒振懾力了,要慢慢的踩斷才能令對方感覺到痛,痛在一點點增加,而恐懼會成倍增加。
彭老四在流汗,汗越來越多,是痛的流汗,當然也是因怕。
“等等…我…我打電話……。”彭老四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