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世事,就算身臨其中也未必知道真相,新新建設工程公司被多部門重罰,但次日又同時撤銷處罰這件事是多麼的詭異,即使是新新建工的人也無法瞭解真相。這件事,在商界內已傳開,所有人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新建工,所有人都心裡暗歎,這個公司不簡單啊,以後千萬要小心了,一定不能和這個公司產生碰撞,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件事,不知情的人看着確實很玄乎的,張文武卻知道,雖然這一局自己贏了,但後面李老闆還會出什麼招,還是未知數的,他這樣的人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就馴服了,就和平共處了,那是不可能的。
張文武很愁,他自己數了一下,仇家衆多啊幾乎十隻手指數不過來。他把這些仇家劃分爲四股力量,四海公司方面的,李老闆和羅智坤方面的,還有李茂春方面的。第四股力量就是隱性的仇敵,十四行和邦利國際。
這四大仇敵,任何一方如果發力對付張文武的話,都夠他喝一壺的。如果,有其中兩股或三股聯合在一起對付了,那他就慘了,得馬上找地方躲。
幸好,這些勢力之間,有些似乎還相互有矛盾,最起碼近段時間不可能聯合在一起。
從車子被放炸|彈之後,張文武就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甚至連家都不回,防預措施做到十足。張笑開始是很享受他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的,但哪都像防偷偷摸摸的一樣,張笑很快就煩了。
“哥,你能不能讓我有點自由,你看你都把我當成重犯了,除了上廁所和睡覺之外,我還有一分鐘的私人時間嗎?”張笑很苦惱的說。
“笑笑,我是怕你被那些王八蛋暗算,你是我妹妹,他們幹不過我,極有可能會對你下手的。”張文武很嚴肅的說道。
“哎呀,我覺得你太過緊張了,這麼多天不是沒事嗎?”張笑嘟着嘴說。
“這麼多天沒事,不代表今天沒事明天沒事。”只要張笑在港城,他就不能放鬆警惕。
“哼,你難道就永遠這樣?”張笑有些生氣了。
“笑笑,我是怕別人傷害你……。”
“唉,這年過的……。”
張笑知道張文武的擔心,但他認爲,這麼多天過去了都沒動靜,那些人應該不會對她下手。
張文武也有點迷糊了,這麼多天過去了,四海沒動靜,李老闆也沒動靜,真是奇怪,難道他們放棄了報復?又或者等年後才動手?
終於過年了,張文武除了去宮家、吳家拜年之外,一切時間都由張笑安排,他默默的當一個稱職的保鏢,張笑去哪,他就去哪,絕不掉以輕心。
“哥,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你天天跟着,宮醫生沒意見?你們不用拍拖嗎?”張笑發現這個問題好久了,但她一直不好問張文武,大年初三這天她要和同學們聚會,實在不願意張文武跟着,所以忍不住就問出口了。
“她能理解我。”事實上,張文武自己也覺得奇怪,以宮小蘭的脾性不可能沒意見啊,爲什麼她一句都沒抱怨呢?他隱隱覺得有點不同尋常。
“切,別自欺欺人了,我覺得,不是她理解你,而是她不需要你了,我保證肯定是有人趁虛而入討得了她的歡心,哥,你要被甩了,上點心吧。”張笑說。
張文武沉默了片刻說:“就算有人趁虛而入,就算被甩了,我也必須先保證你的安全。”
看着張文武一臉的嚴肅,張笑心裡一股暖流涌起,忽然又不煩他了,覺得有他在是自己的幸福。
“哥,謝謝您……。”
“我是你哥,有啥好謝的。”
張文武在張笑面前說得很瀟灑,但獨處的時候卻是苦愁滿胸的,他並沒有那麼無所謂,並沒有那麼無私,畢竟宮小蘭是他的初戀。如果,宮小蘭真的如張笑說的那樣,真的有了新歡把他給甩了,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傷心好久。
會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呢?張文武不敢肯定,他沒有自信說不會。事實上,昨天去宮家拜年的時候,張文武發現宮小蘭似乎說話比以前少了,而且,目光有點閃爍,也沒有了以前的熱情,竟然連KISS都沒有。
這不像以前的宮小蘭,也不像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要知道,從炸|彈事件那天開始,他們就一直沒見面,昨天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見,照理由,即使在家裡,也不可能那麼冷淡吧。
張文武知道,肯定有些事發生了,但發生了什麼事呢?他真的不知道,這段時間沒在醫院,又沒和醫院方面的什麼人接觸,他真的不知道最近宮小蘭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不好,一定不是好事,最大概率張笑說的事正在發生中,但張文武得等過幾天張笑回校後纔有空去查證這件事。
轉眼已是正月十二,企事業單位早就上班,大部份私營企業也早就開工,大部份學校也開學了,但張笑還沒有回校的打算。
“笑笑,你們啥時候開學啊。”張文武希望她能儘早回校,離開危險之地。
“過幾天啊,怎麼了?”張笑說。
“你啥時候回校?”
“過幾天啊,過幾天市一中校慶,過了校慶我再回鵬城。”
“你都不是一中的學生了,校慶關你啥事啊,沒事趕緊回校。”
“怎麼不關我事了,我曾是一中學生啊,再說,學校邀請了我,我怎麼能不去呢。”
“唉……。”
對於張笑的決定,張文武只能嘆氣,非原則性的事,張文武基本上任由張笑做主的。
市一中是港城最古老的中學,始建於上世紀三十年代,也是港城最大最好的中學,校園早已變了樣教學大樓是重建的,校園中的這一片荔枝林和幾個石亭子見證了這所學校的歷史。
張笑去參加校慶活動了,張文武在荔枝林的石亭子裡裝逼,他竟然在看書,他覺得這裡既然是學校,那在這種清幽的地方,必須捧着一本書纔像樣,可惜他看的是一本殘舊的連環畫。
嗡嗡!
褲袋裡的手機劇烈的震動,他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說:“哪位?有事快說,無事掛機。”
“小武哥,我看到宮醫生和一個…一個男人…逛街,手…挽手..的那種。”電話裡傳來的是吳歡暢的聲音,他的話讓張文武愣在當場,要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