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有兩輛摩托車行駛在坑窪的公路上,像兩盞瑩火在遠遠的跟着鄭振龍的車隊。而在摩托車的後面,遠遠的還有一輛越野車在跟着。
摩托車自然是梭拉派出的兩人,而遠遠跟在後面的越野車,則是山田老鼠。對於跟蹤,他是專家,所以,他很快發現這兩輛摩托車是衝鄭振龍他們去的。
八格,鄭振龍的是我們的目標,是誰的也盯上了。
山田老鼠給井上剛夫打電話,說除了我們還有人盯上了鄭振龍。
“山田君,你確定還有第二支力量盯上了我們的目標?”井上剛夫很是吃驚。
“剛夫總裁,你應該相信我的專業,相信我的判斷,我敢對日照神起誓,他們絕對是跟蹤鄭振龍的。”山田老鼠激動的說起誓。
居然還有別人盯上鄭振龍?他們是誰呢?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搶劫?
井上剛夫在思考,山田老鼠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他追問說:“剛夫總裁,我們應該怎麼辦…哎呀…八格…他們竟然掉頭了?剛夫總裁,情況有變,鄭振龍的車隊掉頭了,他們往回走了。”
遠遠跟在後面的山田老鼠只看到對面山坳的車燈掉轉了過來,並不知道那兒水淹路了。他很輕鬆的就路邊找到一個躲藏的地方,靜等鄭振龍他們回頭。
而那兩輛梭拉派出的摩托車,正在山嘴的另一邊,他們根本沒看到前面的車掉頭了,所以,當他們看到跟蹤的車子已掉頭時,根本沒機會躲藏了。
他們不得不迎頭而上與鄭振龍的車隊會車,路太爛了,大家的車速都不快,如果是白天,雙方都可以看到對方的樣子。不過,現在是晚上,坐在車廂裡的人可以看到摩托車上的人,摩托車上的人卻看不清車裡的有什麼。
兩輛摩托車相隔有幾百米的距離,第一輛摩托車過去後,張文武總覺得駕車的有點不對路,是什麼不對路呢?他還沒想明白,第二輛摩托車又來了。
“把他撞倒,把人拿住。”張文武突然下了一個怪異的命令。
因爲,當第二輛摩托車出現的時候,他突然就找到了不對路的地方,他們太乾淨了。
鞋子,鞋子暴露了他們,昨天今天張文武接觸過不少緬人了,那怕像乜用那樣的店主,像梭瑪這樣的老闆,他們頂多就是穿一雙有帶的涼鞋,老闆頂多就是皮涼鞋。而一般的人,多數是拖鞋。但這兩個半夜駕摩托車出現的,穿的竟然是皮鞋。
還有,他們開的車子並不是普通人喜歡的,可以拉人載貨的型號。
哼,是不是有問題,抓一個審一下不就明白了麼。
砰!
後面那輛車的保鏢出手了,車子輕輕碰了一下會車的摩托車,將他撞到路邊的排水溝裡。
“把人弄到車上來,不要讓別人發現我們停過車。”張文武又吩咐,他不知道遠處是不是還有人看着,萬一有呢,所以,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在山谷裡停留過。
他這樣安排還真的把山田老鼠瞞過了,現在山田老鼠的位置,因爲樹林遮擋了,並不能看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但他可以計算得到時間,車子進山谷出山谷大約要多久還是算得到的,如果太久纔出來,當然就推測得到在山谷裡逗留過了。
保鏢把摩托車手扔到了張文武所在的車上,幸好是大越野車,空間足夠。
“生和死都由你選,老實回答問題生,不回答死。”張文武分別用華語和英語說了一遍,在這個地方,很多人都懂華語,他希望這個倒黴崔也懂。
“你…你想幹什麼。”這貨居然真的懂華語。
“你們是誰的人?”張文武看着他淡淡的說道。
“我們?我…我是鎮上的啊,你抓我幹什麼……。”
咔嚓!
那傢伙話音剛落,右手就斷了,痛得他殺豬一般大叫。這一下,可把車上的人嚇了一跳,張顧問怎麼那麼暴力啊,一言不合就斷手?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是誰的人。”張文武陰沉着臉說。
鄭振龍等人覺得張文武有些神經質有些過分了,怎麼就斷定他是別人派來的啊,不許人家真的只是路過嗎?
在某種情況下,是不需要講道理的,這是張文武的生存之道。他確實無法斷定這傢伙是有人派來的,但他可以肯定,這貨不是鎮上的人。
咔嚓!
那傢伙正在遲疑,別一隻手又斷了。
靠,這是什麼人啊,猶疑的時間都不給啊。
對,張文武就是不許他猶疑,他就是要讓對方害怕。
“你是誰派來的,再不說,你的左腿也會斷掉。”手其實沒斷的,只是被張文武卸了關節而已。
“我…我們是…是梭拉的人。”太痛了,他終於出賣了他的大哥。
有時候,大哥就就是用來出賣的。
“梭拉是誰?”張文武這話問的廢,你讓別人怎解釋你聽?
“是…是我們大哥呀……。”這貨回答的更廢。
“你們是怎樣知道我們的?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盯我們?”張文武想起梭瑪,他媽的,不會是有什麼關係吧,他又追問一句,“梭瑪和梭拉什麼關係?”
“梭瑪和我們是同一個村子的…不過…他和我們不同一條線,人家是做石頭生意的……。”那傢伙頓了一下又說,“老大…老大並不知道你們…是…一個老闆說的…老闆只讓我們…讓我們在你們回市區的路上找機會下手…下手搶東西……。”
啪!
張文武揚手給那貨一個耳光。
嗚嗚,怎麼又打人了。
“知道怎麼打你嗎?因爲你在說假話,老闆明明是讓你們殺我們,爲什麼說成是搶東西呢?”張文武黑着臉說。
“你…你怎麼知道了……。”靠,怎麼知道了,你以爲別人和你一樣笨啊,如果只是搶東西,老闆不用那麼費事吧。
“梭拉現在埋伏在哪裡?”張文武的問話,完全是沒條理的,有點東一句西一句,這是他問話的技巧,打亂被問話者的思維啊。
“在馬德亞山腳,就是前面…哦不…是後面五公里的地方…你們…你們不是發現了什麼才掉頭嗎?”一邊臉腫成了豬頭一樣的摩托車手很是奇怪,他們沒發現危險怎麼掉頭了?
鄭振龍和張文武等人忽然冒了一身冷汗,他媽的,是那條水溝救了大家啊,如果不是這場雨,如果不是那條水溝灌滿了水淹了橋,這會兒,車隊已被梭拉攔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