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神醫等等,您的診金……。”吳承晚追了出來了。
“吳總,你不會真的拿十萬現金給我吧?轉胡院長賬上吧,五萬診金,兩萬車馬費。”張文武笑說。
“我父親說給你十萬。”吳承晚道。
“呵呵,我這個人付出了就要有報酬,但不喜歡不勞而獲,吳老爺子希望我做的事我沒做,所以我不能收他的錢。”說話間,張文武已到了院子外的停車場上。
“好吧,我回頭把錢轉胡院長賬上。”吳承晚親自給張文武拉開車門,卻擋在車門前遞過一張名片說,“小張神醫,這是我的名片,有空多聯繫,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給我打電話。”
張文武接過名片,說了聲謝謝進了車裡,他不是傲,也不是囂,他只是不習慣那麼多近乎廢話的客套話,他討厭假惺惺的禮節。日苯人見人鞠躬,不知道的人以爲他們很有禮貌,卻不知道他們心裡分秒都想着怎樣從對方身上佔便宜。
“小張顧問,你剛纔和吳老說什麼呢?怎麼大家都聽不懂。”路上,胡啓明問張文武。
“呵呵,胡院長真聽不懂嗎?我看你是聽懂了吧。”張文武笑說。
“是不是與風水有關……。”胡啓明說。
“哈哈,院長,你是高知識分子,你怎麼可以相信風水這種東西呢。”張文武笑得非常高深莫測。
張文武這話模棱兩可,但是,胡啓明卻從這話中得到了答案,他內心甚是震驚,他想不到這小子醫術高深,會武功之外,竟然還懂得風水之術,太不可思議了。
也難怪他震驚了,因爲他並不知道,醫武同源,風水也同源,都是源自古老的道學。我國的道學有五術,五術包羅了熟悉而又神秘的中醫、武功、風水堪輿、修道等等傳統文化。
張文武剛回到一院保安科辦公室,茶都還沒泡好,二狗子匆匆忙忙衝了進來。
“小武哥,小武哥,查到了…我知道那些王八蛋是誰指使的了。”二狗子喘着氣說。
“急什麼,先喝口茶慢慢說,還有啊,下次來辦公室要敲門,要向樑科問好,看看你,門不敲,進門還不問人,像什麼樣。”張文武給二狗子倒了一杯茶說。
“是,是……。”二狗子轉過身對着坐在裡面辦公室的樑大力笑着點頭叫了聲樑科長。
樑大力本來就開始對張文武有微詞的了,這會兒更不爽了,因爲二狗子三娃子幾個所謂的骨幹,平時都叫他力哥,現在竟然叫他樑科長,這距離明顯拉遠了啊。還有就是,他很不爽張文武裝模作樣的教訓二狗子,王八蛋,二狗子是我的人好不好,用得着你教訓嗎?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意見的時候,無論什麼事都可以不爽半天,現在的樑大力就是這樣,他對張文武心懷不滿了,所以張文武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覺得不爽。
“小武哥,我查清楚了,他們是……。”二狗子一口把張文武幫他的倒的茶,抹了一下嘴又要邀功了,張文武看了一眼辦公室裡其他人,揮手打斷二狗子說,“二狗哥,我們不要影響大家辦公,我們到院子裡說。”
“哎呀,看我…真的忙了…哥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到外面聊天。”二狗子對辦公室的人微微彎了一下身子便往外走。
這一下,再次把樑大力刺激了,王八蛋說什麼影響別人辦公,他們辦什麼公啊,不是在玩嗎,明明是爲了避開我嘛。
得,他認爲張文武這樣做是有意針對他,是不想讓他聽到二狗子的說話,心裡的不滿越積越多了。
保安科就設在行政大樓的一樓,兩人從辦公室裡出來,便是門診大樓的左翼院子。
“二狗哥,我們到那邊說話。”張文武指了指住院部的後院說。
“一路說吧,沒幾句話。”二狗子跟在張文武后面說,“瘋牛是李連富的所謂的四大金剛之一,他們那天晚上的行動確實是羅智坤指使的,羅智坤花五萬要你的一腿一手。那些混蛋以爲真的把你的手腳打斷了,當晚拿到錢便個個都喝得爛醉,有人說漏了嘴,現在江湖都知道這件事。”
“哦,羅智坤很囂張啊,不是找人放蟲子栽贓就是買兇斷人手腳。”張文武早就猜到與那傢伙有關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狠毒,竟然要打斷自己一手一腳。
“這傢伙確實很囂張的,但人家有囂張的資本啊,他老子有的是錢,本市第二大地產商呢。”二狗子說,“據說,這混蛋還和市裡的衙內們玩的很好。”
“呵呵,那肯定二級衙內,正真的衙內纔不會跟他這種二世祖玩。他家是第二大地產商,那第一大又是誰?”張文武對這個大地產商似乎很有興趣。
“第一大是耀庭地產,老闆叫周耀華。其實現在誰是第一誰是第二沒人說得準,但港城肯定是他們兩家最大了。”二狗子說。
事實上,兩千年的時候,港城的地產商就那麼幾家,炒樓風還沒刮到港城呢,地產商們大多數樓盤都是舊城改造的項目。
“好吧,怎樣可以找到那個什麼狗屁羅智坤?”張文武說。
“據說,他最喜歡去的地方有幾個,其中一個是喜樂蹬酒吧。這個酒吧在上沙區,這裡去有點兒遠。他還喜歡去美來桌球城,百有會所……。”二狗子說。
“這王八蛋就是吃喝玩樂啊,有一個有錢的老爹就是好哈。”張文武壞壞的笑道。
“可不是,不過,這王八蛋也有一家公司,叫清拆家清理公司。這王八蛋心狠手辣,這個清拆家公司其實就是他作惡的老巢。”二狗子咬牙說道,顯然,這傢伙受過羅智坤的欺負。
“嗯,二狗哥,謝謝您啊。”張文武點頭說。
“謝什麼呀,他欺負小武哥等於欺負我,如果讓我見到這王八蛋,我一定跟他拼命。”二狗子握着拳頭咬牙切齒道。
“二狗哥啊,你真敢跟他拼啊。”張文武笑說。
“當然,不僅我,還有不少人想找他拼。”二狗子說。
“想而已,但還是不敢對不對?人家有財有勢,你們拿什麼拼啊。”張文武笑說,他知道二狗子他們也許真的有這個想法,但是,他們絕不敢真的和羅智坤拼,怎麼拼啊,不在同一層次上。
“小武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家早已忍夠了,現在缺的是一個領頭的人,小武哥,要不您領着大家把他做了。”二狗子越說越激動。
“哈哈,二狗哥,拼命很簡單,但是拼了以後呢?真的跟他換命麼?人傢什麼都玩過了,你見過什麼?還有大把世界呢,幹嘛非得跟他換命?多用腦,這個世界什麼都不缺,就缺腦子。”張文武一邊說一邊往回走,事情他已瞭解得差不多了,怎樣做他有自己計劃。
對付一個像羅智坤這樣的惡少,他有太多辦法了,最簡單粗暴的就是直接把他給滅了。但對張文武而言,這麼點事還不至於取那混蛋的狗命,雖然那混蛋真的該死。
“小武哥,你真的就這樣放過那混蛋?”二狗子追着說。
“二狗哥,那些被那狗屁坤欺負的人有多少?你統計一下,哦,他們有證據嗎?不能你們自己說被欺負了就是被欺負了。”張文武笑說。
“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準備證據,證據太多了,被他欺負過的人不少呢。”二狗子只能說不少,但具體有多少他從來沒統計過。
“嗯,你去辦吧。”張文武背手往宿舍走,走了幾步,停下叫二狗子,“二狗哥,晚上你要值班嗎?如果不用,和你去喜來蹬酒吧喝酒。”
“好…好啊…但那兒好貴……。”
“笨蛋,貴就找別人付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