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一招得手,更遲疑,一擡腿上前就要將瑪麗安拿下。瑪麗安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她一邊往陽臺退走一邊將那隻小小的角號放進嘴裡吹響。
刺耳的聲音響起,非常的難聽,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這種聲音的聲量不大但穿透力卻非常強,張文武覺得耳鼓有點生痛,正在奇怪瑪麗安跑到陽臺幹嘛,忽然發現,窗戶、門縫、陽臺上到處都有老鼠、蟑螂、螞蟻竄進。
媽的,港城大酒店是準五星酒店啊,竟然有這麼多老鼠蟑螂嗎?張文武傻眼了,他以爲自己幻覺了,擦了一下眼睛,不是幻覺,這是真真的老鼠真真的小強,而且,小強和螞蟻的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麻,這些小東西從所有的縫隙裡潮水一般涌出來,看着就噁心得很。
瑪麗安的號角聲越來越急速,越來越刺耳,涌進廳子裡的老鼠蟑螂螞蟻毒蟲,全都潮水一般涌向張文武。
每個人都有弱點,張文武的弱點不是害怕這些東西,他的弱點是有密集恐懼症,他看到這麼多小強和螞蟻雙腿竟然有點發軟。
嗷!
有小強爬到他的腳上,他嘩嘩大叫的跺着腳,然後跳到桌子上。
對於老鼠來說,爬高跳低一點都不困難,源源不斷的從牆角里涌出來的老鼠飛快的也爬到桌子上。蟑螂爬到他的腿上只是噁心人而已,這些老鼠可不是那麼客氣,爬上來就咬。
張文武大怒,揮手打出一把繡花針釘死十多隻老鼠,但是,廳子裡片刻間已聚集了數百老鼠,他的繡花針再厲害,能釘死多少隻?而且,樓下的暗渠排水溝,樹頭草叢間竄出無數的老鼠,沿着酒店的排水管,電線,樓梯等等到處都有老鼠發了瘋似的往這個房間裡聚集。
突然間老鼠瘋狂的鑽進港城酒店,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保安和服務員拿着掃把棍子到處追打老鼠,但他們能打死幾隻?很快,打老鼠的聲響和老鼠的叫聲,女人的尖叫聲彼起此伏,酒店裡亂成了一團。
張文武哪還顧得去追瑪麗安,他的繡花針已用光,只能在廳子裡上躥下跳的躲避老鼠的追咬。唉,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堂堂一個自在觀的帥哥高手,竟然被一羣老鼠給欺負了。
砰!
門被推開,鄭振龍請來的那個長得像老農一樣的民間大師麻向生衝了進來。
“小張先生我來助你。”麻向生衝進廳子裡揚手撒出一黑一白兩把粉末。
他這兩把粉厲害,白色粉末所到之處,那些打不死的小強粘上即倒,更厲害的是,那些被白色粉末粘上的蟑螂,還沒倒下的時候,只要碰到其他蟑螂同樣也倒下,而被它碰到的其他蟑螂,繼續以這種方式把毒傳遞下去。太厲害了,他的這一把蟑螂藥撒出,廳子去潮水一般的蟑螂頃刻間就死掉一半。不要以爲蟑螂沒有智慧,其實這種小東西不僅生命力超強,智慧也不低的,麻向生的白色粉末撒出後,蟑螂再也不聽受那號角的指揮,沒命的四散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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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黑色的東西是針對老鼠的,雖然這把黑色的東西不像白色粉末那麼牛逼,可以一傳十的一直毒下去。但這東西卻相當噁心,黑色的微粒落在老鼠身上後,這些老鼠馬上發出嗤嗤的響聲,就如燒紅的火炭掉在它們身上一樣,它們的毛被燒焦了,然後皮肉也可以腐爛,飄起陣陣惡臭。老鼠淒厲的尖叫起來,顯然,這黑色的東西讓它們痛得很。
老鼠的信息傳遞方式是很發達的,不要以爲老鼠很蠢,比如一個房子裡,無論是用籠子還是用藥還是用粘鼠膠捕鼠,捕過一隻後,同樣的方法,極低的可能再捕第二隻,被捕的老鼠早把信息傳出去了。
這種黑色的藥粉使幾十只老鼠中毒,在它們發出尖叫後,其他的老鼠開始潮水一般退去,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像一眨眼老鼠和蟑螂就不見了。
張文武看着滿地的蟑螂和老鼠屍體,站在桌子上發抖,靠,太可怕了。
“那女人呢…..。”麻向生問道。
“陽臺。”張文武站在桌子上說。
他的醫術是好,武功也好,還懂堪輿,但他與生俱來的密集恐懼症卻讓一羣老鼠和蟑螂逼的狼狽不堪。陽臺早已沒動靜,估計那女人已逃掉了。可是,這兒是十二樓,而且,陽臺還有防護網,她怎麼跑的呢?
“這女人不簡單,竟然可以從十二樓逃生,不知道她是跳下去的還是爬下去的。”二人衝到陽臺上一看,傻眼了。
陽臺的防護網,並非那些手指粗的鋼製防盜網,而是細小的鋼線,這些鋼線雖然不大,但卻很硬的,即使用鉗子也不是那麼輕易剪斷。但是,現在卻被剪了一個缺口。
瑪麗安用什麼東西把這些鋼線剪的那麼整齊呢?顯然,她並不費力氣就弄斷了,難怪開打她就往陽臺退而不是搶佔門口,她應該是早就想好了退路的。
江湖中人和幹間諜特工的人一樣,無論去到哪兒,首先會查看安全,其次是找好安全撤退的通道。瑪麗安,在這方面顯然是經驗豐富,誰能想到她會從三十米高的陽臺逃跑?
她是怎麼下去的?對張文武他們來說,這是一個謎。
鄭振龍來了,道長和老和尚也來了,看着室內的狼藉,老和尚一直念阿彌陀佛,鄭振龍差點兒就吐了,那個道士居然若無其事。
“鄭總,失敗了,沒想到對方竟然能驅策蛇鼠蟲蟻。”張文武說。
“她…她是怎…怎麼做到的?”鄭振龍想想就後背發涼,自己竟然和這個女人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兩年,如果她要取自己的性命……。
真的是太危險了,鄭振龍不敢想下去。
“她是怎麼做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有一個好像牛角一樣的角號,吹響那玩兒這些蛇蟲鼠蟻就來了。”張文武搖着頭說。
“真是奇怪,她怎麼會馭獸呢?這不是早就失傳了的秘術麼?”香江的那道士說。
“這不是傳說中的馭獸術,這是我們苗疆的喚蟲術。只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會傳到這個女人的手上。鄭總,你說這個女人是呂宋的菲傭?怎麼可能呢?”麻向生皺着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