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掉錢眼裡去了怎麼啦,我沒飯吃的時候你咋不給點錢?憑什麼要我做義務嘛……。”張文武最討厭道德綁架的事,所以丁香說這話他立馬大聲回駁。
“不要忘了醫生的職責,你有沒有一點醫德,救死扶傷本來就該你做的。”丁香也急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醫生,我記得前年已出臺了法律,沒有行醫證的不能給治病的,我現在救了他,回頭有人告訴我無證行醫誰來幫我申冤?”站起來的張文武又坐了下去。
這個社會,總有一些人自己做了錯事讓別人負責,總有個別人惹了禍讓社會負責。社會上總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總喜歡道德綁架,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叭叭的煽動大衆的情緒,張文武最討厭就是這些人這些事了。
人心變壞了讓人心寒啊,做好還被人訛的事新聞上經常看到呢。
撲通!
咚咚!
突然,那個女人跪在通道上求張文武救人,多少錢她都願意出,並表示願意寫保證書,如果因爲給他帶來什麼風險,她一力承擔。
“你是不是要我也跪下?”丁香黑着臉說。
張文武看了一眼跪在通道上的妖豔女人,嘆了一口氣說:“唉,起來吧,不是看在你這一跪上,是看在你的悔意上,我救他。”
在張文武的指揮下,大家把那昏厥的男人擡到通道上平躺,張文武給他號了一下脈,然後從包裡掏出一粒大補丹遞給那女人,讓他用酒化開灌患者服下。
這是精陽過度泄瀉造成的精陽不繼的昏迷,張文武把這種現象稱爲斷陽。如果這種現象出現在“姓”交的時候,便會造成死亡率非常高的馬上風。而事後發生這種現象,一般情況下還有救的,西醫的方法打強心針,腎上腺等都可以令患者續陽醒過來。當然,如果拖延的時間太長,那就完蛋了。
人的身體由血肉骨骼支撐着五臟六腑而成爲一個完整的整體,但這個整體如果沒有精氣神的話,它只是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精氣神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但在中醫裡,卻是非常重要的,而陰陽則是表達這精氣神所處的值。所謂的精陽,首先是表達的是精神,其次表達的是精水,再次之表達的是收納精水的腎。精神是無形的,精水是有形的,當一個人的無形的精神和有形的精水無法達到支撐身體正常運行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要昏厥了。這裡的陽,當然就是陽氣是生機,生機斷絕的人就是死亡。
嗖嗖!
只見張文武的右手連揚,片刻那昏迷男人頭面及身上已插了十支龍鬚金針,每一支針頭都顫巍巍的,像是一條起飛的金龍。
乘客驚歎,一直以爲這種情境只會出現在影視裡,沒想到現實生活中居然有那麼牛逼的人,不由得看這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敬意。
無論是什麼時候,人們總是對有本事的人敬重些。
不要以爲飛機上沒酒,有頭等艙的飛機上還是有酒的,但一般是些低底酒。因爲,有些裝逼的頭等艙客人要喝咖啡要喝酒的,爲了生意,航空公司得滿足這些裝逼貨的要求。
妖媚女人在空姐的協助下,已用酒將那粒自在大補丸化開,在張文武的示意下,她們把藥給患者灌了下去。
張文武在幾支龍鬚針上或彈或捻了幾下,然後開始出針。
進針的時候非常快,出針卻慢到觀看的人眼都酸了,有兩支針,他居然用了足足一分鐘才拔出來。
這麼一根小小的針,有那麼難拔嗎?呵呵,這是無知的人的疑問。拔針,也是非常講究的,有時候拔針也是可以治病的。張文武所以拔的那麼慢,是因爲既然在患者保存經脈裡剛剛升起的一點點陽氣,還要幫助他把身體裡的一些虛寒之毒泄出。
做完這一切,張文武輕輕舒一口氣,伸手號了一下昏迷男人的腕脈,又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體溫。嗯,情況不錯,他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他沒事了,大概兩三分鐘就會醒過來。你告訴他,戒色三個月,三個月後,每月房事也不得超三次,藍色的藥丸就不要再服了。否則,再次病發,神仙都救不了他。”張文武對那妖媚女子說。
也不管那女人什麼樣的反應,他坐回自己的座位,寫了一個方子,又掏了一粒自在大補丸遞過去說:“這方子每天一劑分三次服,連服半月。這粒藥丸四小時後米湯化開給他服用。藥費、診金共五萬,打到方子上寫的賬號上吧。”
“五萬……。”妖媚女人吃了一驚。
“怎麼?嫌貴?就憑他這樣的人,我不收十萬已看在你剛纔一跪上了。”張文武冷冷的說道。
“不…不是……。”女人有點害怕張文武,這人實在太冷了,她結結巴巴說,“這…這藥…藥丸…不是…不是用酒化開麼?”
“不是,用米湯。剛纔所以用酒,是爲了要讓藥力迅速發揮,他的精陽幾乎已耗盡,酒可以讓他的精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補充。但他醒過來後已無須這樣,米是百病靈藥,米湯是靈藥之精華,米湯送服既可健脾和胃,也可以增強藥力。”張文武突然好像又有了說話的興趣一樣,嘴角翹說,“現在有些人啊,也不知道聽了哪個神仙說的,說吃大米不好,說啥一碗米飯等於多少糖啥的,把糖尿病怪在大米頭上,真是荒謬。”
“是,是,我知道了,一定照您說的辦……。”妖媚女人鞠躬說。
張文武擺擺手,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衆人。他很清楚,雖然他救了人,但他開口就索要診金,以及收費五萬,肯定令這些人對他不滿意的,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人跳出來指責他。所以,他乾脆不搭理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那男人醒了。
“唉,寶貝,我怎麼睡在過道上……。”那傢伙發現自己躺在過道上,不由得甚是驚愕。
“老公…老公你醒了呀,太好了…太好了…你…你剛纔嚇死人了……。”女人大喜撲上去抱着男人高興得流下眼淚來。
她雖然不是這男人的老婆,但看得出,她對這個男人倒是真心的。
“我…我怎麼了啊?”男人竟然忘了自己是怎樣暈倒的。
“你…你剛纔和我聊着天,忽然說冷,我還沒叫空姐拿毯子過來,你抽了幾下就昏迷過去了,幸好……。”女人扶他坐回座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