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在我身上震動了,也不知道現在是誰給我打的電話,我正想不理,可如果是子寒打來的呢。我馬上拿起電話一看,那正是子寒打來的。
我說着:“子寒,你現在在哪,我們在你宿舍,被他們拉着我過來了,我也沒有辦法。”
“沒。”我聽到子寒快速的回答,可是已經被馬副總給搶了過去,然後兇狠的對着子寒大喊:“陳經理!如果你想讓你的總經理好過點的話,最好給我聽着,馬上告訴我東西藏在那裡了,不然我就拿他來開刀,你可別後悔。”
馬副總在拿我來威脅子寒,這讓我想到了逃跑。
我看着門口還正在開着,我用力支撐了我全身,做準備向着門外奔跑,他們還在和子寒說話着,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更是想不到我會有這個逃的衝動。
那個大漢想抓住我,可是我比他靈活,衝了出去。
馬副總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到底在搞什麼!
“我怎麼把他給忽略了!賁經理!肯定的!他肯定知道!”我拍了一下腦袋。
直接給他打電話過去。
“喂!賁經理!我是殷然。”
“哦。殷總啊!怎麼啦!有什麼事情啊。我現在還在東北這邊呢,咱們等我回去談怎麼樣啊。現在長途電話,話費太貴了。等我回去聯繫你。”
嘟。嘟。嘟。電話裡穿來了忙音。
就這樣的把我電話給掛掉了?那個傢伙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一個月的基本工資就是四萬多港幣,竟然跟我喊長途電話費太貴了。四萬多的基本工資還叫喚長途話費貴?
他現還是在東北?不應該啊,東北方面的工作應該做完了,他爲什麼還賴在那裡不走啊。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不應該啊。那他爲什麼會耽誤這麼久呢?他還跟我提到過貨,這個是什麼意思?到底什麼貨?
給賁經理打完那個被賁經理所說成很貴的長途電話後,我的腦袋裡面的問號越來越多了。
對!不是還有個自身難保的臻總在嘛。
彩鈴中。
這個臻總又是在忙什麼啊?怎麼還不接電話?
“喂!”
“喂。臻總!是我。”
“殷總啊。有什麼事情嗎?”
“臻總!賁經理得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事情”
“當然是賁經理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你問這些做什麼?你幹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有些問題你知道了沒好處。”
你讓我監聽賁經理我卻跟個傻子似的爲什麼要監聽他都不知道。
到現在老子都做成人質你他媽的還當我傻子用。
“臻總!現在是你讓我竊聽賁經理的所有動態,而我跟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感覺這個事情很危險。既然你讓我做了,那你就該告訴我一點內情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我被害,我也要知道你到底讓我在幹什麼吧。”
“難道你在懷疑我利用你嗎?”
“可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好現在我告訴你。對於他的那些不見光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用派你去竊聽了。前幾天我也嘗試過派人去東北跟蹤他,希望能夠得到點有價值的情報,但是我派出去的那些人沒有給我帶回來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過他們說,賁經理經常去港口,還一直去海關檢查的有關部門轉悠。現在我只能猜測他的秘密跟走私有關,事情的真假我就無從得知了。”
“我被馬副總給綁了。”我說着。
“什麼!他爲什麼這樣做。難道他想翻臉嗎?他沒怎麼你吧!”臻總的聲音急而顫抖。
“沒有。我現在絕對不能一個人回廠,馬副總是認定了我了。他現在認定我手裡拿着他想得到的那個東西。而且他認定那份東西是在我手裡,就因爲咱們的賁經理跟他在那嚼過舌頭。我不想被動的捱打。既然他敢威脅到我殷然那我現在就要找人去做了他!”
“不要,殷總你千萬不要衝動!”我還沒說完就被臻總給打斷了。
“你什麼都不要做,如果他真的是認定他想要的東西是在你的手上,那麼他肯定不會在到手之前動你。你千萬不能衝動。你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找你。”臻總安慰我說。
“呵呵!臻總你小看我殷然了。你認爲我會甘心淪爲被人控制嗎?我根本不擔心那個什麼馬副總會對我怎麼樣。因爲他沒辦法對我怎麼樣,我只是不想讓別人因爲我面臨危險,受到威脅而已。”
“誰?誰面臨危險?是陳子寒?”
“對!就是子寒,因爲我,她已經被人威脅。我連她在哪都不知道,連她是現在是否安全都不知道。你還不告訴我你讓我去監聽的目的。”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現在不想那些,我只想找人做掉馬副總。”
“你千萬不能衝動!如果你那麼做的話臻河就被毀了。你明白嗎?那樣你不光會毀掉臻河,還會讓我們以前的心血付之東流!”臻能河急着說。“我猜,他們是在進行走私活動,還是偷廠裡的貨。咱們公司消失的那幾個員工肯定跟他們有關,或許現在那些員工被軟禁了甚至是被他們給殺了。我知道你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冷靜下來。”
臻總因爲激動咳嗽了幾聲。
“嗯,我明白了。臻總。”
“你能冷靜下來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真的去找人來做了那個馬副總的話,,臻河也會因此而完蛋,如果臻河真的毀了的話,那我們之前的付出就毀了。
我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趕緊打電話給子寒。
電話終於接通了。
“小洛!你沒事吧!”聽到子寒那充滿急切而又充滿關心的聲音,我的心裡不由得一甜。
“沒事的,我沒事。你現在在哪裡?你怎麼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寒在那邊說。
“沒事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該瞞着你。”
“好了,不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嗯。賁經理和馬副總,一起走私。有一次賁經理髮現本屬於自己的錢被馬副總給扣下了一部分,當賁經理去找馬副總所要的時候,卻被馬副總一口否決了。從那之後賁經理跟馬副總的關係算是決裂。”
“然後呢。”
“之後賁經理就想要那着證據去把馬副總給弄死,這樣一來馬副總就開始觀察賁經理了。之後馬副總盯上了跟賁經理一起出差的我,他綁架了我的阿姨,逼我去偷到賁經理手裡所有的資料。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所以我只能選擇去偷賁經理電腦裡的資料。或許是上天保佑吧,讓我得到了賁經理電腦裡的所有資料。當時我很興奮,得到了賁經理的資料我的阿姨就有救了。但是天意弄人,當我順利的完成了馬副總給我的任務後,我的阿姨卻突然病倒了,因爲那天真的太着急了,所以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這一切,就匆忙的走了。所以才一直拖着,沒跟你說。”
“那然後呢?”
“當時我走的時候沒有拿我存貯數據的硬盤,我的那個硬盤並不在我身邊。被我放到了我阿姨老家那裡。”
“你剛纔說你得到了賁經理電腦裡面的所有資料,那你是怎麼樣得到賁經理手提電腦的密碼的”
“賁經理非常的謹慎,那時候我能得到他電腦的密碼也是實屬偶然。因爲賁經理從沒有在公衆場合用過電腦,甚至他的手提電腦都沒有在公司出現過。當時我每天都在關注着賁經理卻沒有找到任何機會。但後來我他在機場上網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輸入電腦密碼被我偷看到記了下來。”
當聽到這我不禁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子寒啊子寒你真的是個厲害角色啊。
“那硬盤現在是在那裡呢?”
“笨蛋,這個問題難道你想不到嗎?難道你忘了你問我買羽絨衣做什麼了嗎?”
難道她把硬盤給放到了羽絨衣的口袋裡了嗎?這也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子寒真是心思縝密啊。
“你不會告訴我你把那個硬盤給放在了那件羽絨衣裡了吧?”我驚訝的問。
“爲什麼不放在羽絨衣裡呢?羽絨衣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上次我纔要對你再三的叮囑你一定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我帶上的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馬副總他們是絕對不會猜到的那個硬盤會被我放在羽絨衣裡。”
“小洛,在馬副總得到硬盤之前他肯定還會去找你你。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好好的好照顧自己,你記得去那個羽絨衣裡拿出那個硬盤來。我也很想看看那個被他們看得如此重要的文件到底是什麼。但是小洛,你要是去拿硬盤的時候一點要小心啊。”
看來得到那些數據的子寒還是沒有來得及去查看哪些文件是什麼。
臻能河知道的是賁經理跟馬副總是在搞走私,但是卻不敢肯定。而子寒得到了臻能河想知道的卻不知道臻能河知道的,他們都是隻知道一半,而他們兩者都把自己知道的一半告訴了我。我也就理所應當的成爲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內容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人。這樣一來我真的就成了臻能河說的樣,成爲了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
“你現在在哪兒呢子寒?你現在安全嗎?你什麼是什麼時候回來湖平?”
電話的那頭沉靜了,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死一般的沉寂。一分鐘之後只有我聽到一聲淡淡的嘆息。
“小洛!如果我說我不想回去了,想讓你陪我一起離開這個城市你願意嗎?願意跟我一起裡離開這裡去另一個城市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那裡不會有臻能河也不會有賁經理更不會有馬副總。在哪裡我們一起奮鬥你願意陪我去嗎?”
是啊。這個城市的確是給子寒帶來了太多的痛苦,一個柔弱的女孩,被這殘酷的社會逼得焦頭爛額。
雖然在湖平有我,有我關心她照顧她,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算什麼呢?自己只是一個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小角色。
爲了子寒,我當然啊願意,可是我放不下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