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樑也是詫異地看着我,納悶地道:“那個叫史密斯的美國佬,也在裡面啊,沒有抓到他嗎?”
我詢問了一下趙局長,確信並沒有抓到一個叫史密斯的人,忍不住說道:“這裡有沒有其他的通道,讓那個美國佬事先逃跑了?”
被抓住的其他人,口風很緊,咬定了這裡沒有其他通道。
此時一個長得很粗壯的傢伙憤怒地道:“這個建築有向相關部門備案,是合法的建築,你們擅自闖進私人空間,這是藐視法律的行爲!”
趙局長撇了撇嘴,打量着堡壘裡面的環境,嘿嘿笑道:“這樣的建築,根本就不合法,即使有備案,也是無效的,只能說明你們勾結其他官員。而且你們私自扣押人質,這是很嚴重的犯罪,老老實實跟我去警局一趟!”
而特種部隊的隊長,此時在堡壘裡面轉了一圈,看向一個角落疑惑地道:“通道很可能就在那裡!”
而堡壘裡面的幾個守衛,聽到這話的時候,目光躲躲閃閃的,但依舊篤定地道:“這裡沒有任何通道!”
“這傢伙嘴真硬,不給他一點苦頭吃的話,不會說實情的。”隊長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走向那個說話最大聲的人。
趙局長搖頭,對我苦笑道:“每次看到這傢伙笑得如此燦爛,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咱們一邊看戲吧。”
“說吧,怎麼打開通道!”隊長輕飄飄地說着。
那人望着天花板,很強硬的道:“都說了沒有通道,你自己認爲有,我也沒辦法!”
他的話剛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人提了起來,身上傳來一股劇痛,讓他赤牙咧嘴,差點沒有被痛暈過去。
“你這是逼供,這不合法,我要告你們!”
“還嘴硬!”隊長的臉色變得很黑,手拉着對方的胳膊,狠狠一拉,頓時發出‘咔擦’的聲響。
對方很快就被嚇尿,將實情完全說了出來:“牆壁那裡有隱藏的開關,輸入密碼就可以打開,不過老闆已經乘着越野摩托先走了,你們追不上的。”
幾名特種隊員打開通道,沿着通道追了下去,通道雖然不大,但還是容得下一輛摩托車行駛的。
走了幾公里都沒有追到史密斯,而到了盡頭,發現是一處盤山公路,對方在此斷了蹤跡。
“放心好了,那美國佬跑不掉的,回去之後下逮捕令,即使他插上翅膀也難以逃過我們的追捕!”趙局長向我們保證。
回去警局,警員們對曹樑做了一份筆供,然後就可以走了。
將曹樑救了回來,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過幾天跟銀河芯片公司打官司的話,我有必勝的把握!
但曹樑依舊悶悶不樂,他的家人還被史密斯控制着。
“放心好了,你的家人一定平平安安,很快就能夠回到你的身邊。”我安慰着他,讓他振作起來。
曹樑複雜地看着我,此時哽咽道:“老闆,我做出了對不起公司的事情,你還能夠這樣幫助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你也是我的員工,不用在意那麼多。”我淡笑着,接着道:“好好休養,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出面,等着我擊敗銀河芯片公司的好消息就夠了。”
如今的證據,已經能夠完全證明曹樑當日出現在法庭上,根本不是自願的,所以他說的證詞自然無效。
而銀河芯片公司沒有了這個殺手鐗,再加上他們的史密斯如今被加入抓捕的名單,相信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兩天之後,趙局長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他們通過人臉識別系統,成功定位到了史密斯的位置,出動了大批的警力將他抓捕歸案。
隨後,問出了曹樑家人的位置,並且救出了他們。
捷報頻傳,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我自然是樂意看到這一幕。
銀河芯片公司,絕對想不到我背後有着吳總理這樣一個大靠山,他們在這裡栽跟頭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經過這件事後,他們也不敢再動用自己的灰色力量,畢竟這樣對我的威脅已經不大!
沒有了灰色力量的支撐,正面跟我打官司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銀河芯片公司,我看你們還能耍什麼花樣,不如乖乖承認抄襲,這樣對你們也是最好的結局。”我自言自語地說着。
距離再次開庭還有兩天的時間,而就在此時,我接到了王則鳴的邀請函。對方約我去一間高級的會所,說是有事情找我商量,但具體的沒有說明。
“嘿嘿,銀河芯片終於按捺不住,要開始採取行動了。”我盯着手中的邀請函,冷笑着道。
稍微一聯想,我自然能夠猜測出王則鳴的目的!
對方正面打官司沒有勝算,這樣的話對於他們公司而言,無疑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名譽損失,他們公司高層絕對不想看到這個場面。
所以,他們只能找我和談,想方設法地讓我撤消這場官司。
但到了這個地步,我豈能將官司撤消,即使對方給我再大的利益,我也不可能妥協,這是原則問題。
對於王則鳴的邀請,我沒有理會,過了半天時間他自己倒找上門來了。
“殷總,我這次是懷着很大的誠意想找你合作的!”王則鳴很和善地跟我說着,這態度很容易給人好感,全然沒有當日在法庭上見到的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我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撇了撇嘴道:“貴公司來頭甚大,我們這家小公司高攀不起,你們還是令尋別處吧!”
王則鳴的眼底深處,掠過一抹陰沉的神色,但還是不得不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其實他無比的鬱悶,現在的局面,完全對銀河芯片公司有利,因爲上一次有着曹樑作證,輿論完全倒在了他們這一邊,這場官司他們註定會贏!
就在王則鳴期盼着再次開庭的時候,卻接到美國總部那邊的命令:無論付出多麼巨大的代價,都要讓盛創撤消這場官司,不許使用任何見不到光的手段,要以利益打動他們!
王則鳴想不通,故此極爲鬱悶,爲什麼突然間要讓盛創撤消這個官司,而且還要討好巴結他們?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爲什麼,但上面的命令又不好違抗,只能硬着頭皮找上門來了。
王則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有些言不由衷地道:“殷總說笑了,我們公司與人合作,從不看規模,只看潛力!”
我靜靜地盯着他,想看他究竟能夠耍什麼花樣。
說實話這人的臉皮實在厚得沒辦法形容,當日在法庭上,這傢伙毫不留情地奚落嘲諷我,而到了現在,卻又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表情顯得很從容自然。
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配合他演戲:“不知道貴公司,看上了我們哪一方面的潛力?”
“各方面的潛力都很不錯,我們希望跟你們建立合作伙伴的關係,幫助你們發展。”王則鳴繼續扯淡,還沒有說出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我一點也不着急,倒是想看看這傢伙能夠裝到什麼時候,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點破:“如此說來,貴公司當得上是行業內最有良心的企業了,能夠扶植比自己弱小的公司,這份氣魄讓我很動容啊。”
王則鳴的臉龐抽搐了一陣,終於忍不住,此時板着臉道:“合作的細節,我們稍後再詳細談論也不遲。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要跟你商量一下咱們雙方之間的官司問題。”
頓了一會,他臉色顯得很凝重地道:“我覺得,這場官司會嚴重的影響到我們兩家公司之間的關係,爲了我們以後的合作關係,有必要將這場官司給撤消了。”
我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看着跳樑小醜一樣看着王則鳴,讓他感覺極爲不自在,臉龐不斷地抽搐着。
“官司已經打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撤消的必要了,再說了,如果貴公司真的是誠心的話,又豈會因爲這一場官司而影響了我們的關係?”
王則鳴忍不住了,此時不想繼續跟我扯犢子,深吸了一口氣,板着臉道:“殷然,只要你同意撤消官司,我可以將中國區的所有芯片代工廠,免費爲你們代工芯片,期限三年!”
說實話,這個條件確實足夠誘惑人,省下三年的代工成本,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般的數目。
但我只是想了想而已,壓根就沒有因此動容,此時冷笑着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回去跟你們老闆說,這個官司我會繼續打下去,即使傾家蕩產,也絕不撤銷。”
王則鳴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但總算還能忍不住沒有變臉,此時以循循善誘的語氣向我說道:“商場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是不是覺得我開出的條件不夠誘惑?那好,我可以將免費的期限提升到五年,同時許可你們使用我們的研究設備。”
我也是板着臉,既然撕破了臉皮,也沒必要再裝下去:“這不關利益的問題,你們做出了那麼卑鄙無恥的事情,還想跟我和解,笑話!滾回去吧,跟你們老闆說,叫他吧!”